在所有的宴會裏,她最不屑的便是午宴,在光明照耀下的宴會,少了神秘,少了可以躲藏的樂趣。但偏偏她回國以來參加的兩次宴會,都是午宴。
一場她父親的結婚宴,一場她弟弟談成的生意宴。
蘇幕說過要給蘇雨幕放假,所以這次的午宴他便以這個作為藉口逃過了。
作為最功勞最大的人,怎麼能錯過自己的慶功宴呢?
但儘管蘇幕怎麼勸他,他卻一再地搖頭,將被子蓋住腦袋,只說自己身體不太舒服。
蘇少顏在電話里聽祁桑說過之後只淡淡一笑,看來,是昨晚吹風吹得某人都不爽快了啊。
「那就我去吧。」她一向不喜歡這些場合,卻是第一次主動想跟着。
蘇幕以為她是善解人意,覺得弟弟身體不適便想代替他,只欣慰地點點頭。
她換了件黑色小禮裙,半袖的蕾絲蔓延着,直至脖子,她理了理領口,心想,正好。
走出房間,下樓,經過玄關的時候瞥見了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給ruby梳毛的紀翎,白皙的側臉,濃密的睫毛顯得分外修長,安靜得猶如天使。
門口,蘇家的車子已經備好,從後窗里隱約地能看到一個人影。
應該是爸爸吧,蘇少顏心想着。
但在離車子還有5步遠的時候,她猛地停下腳步。
透過車前鏡,Nike的臉閃着光。
蘇少顏忽然感覺有些有趣了,不是說不來嗎?
伸手拉開車門鑽進。
蘇雨幕面無表情地扭頭看着窗外,沒有任何景色,他似乎是在慪氣。
車子平緩地行駛,兩人都沒有說話,明眼人都看得出,兩姐弟是吵架了。
「少爺今天很漂亮啊。」司機看了一眼後視鏡。
蘇少顏一身黑裙,襯得原本就白的皮膚更加晶瑩剔透,紅色的長髮呈大波浪地卷在胸前。
纖瘦的身材卻凹凸有致,臉上脂粉未施,乾淨透亮,只在唇上塗了層亮紅的唇膏,與頭髮相襯,深邃的眼睛裏泛着迷人的藍光。
聽到司機的讚美,她掛起若有若無地笑。
蘇雨幕微微側頭通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雙眼有些移不開視線。
到了會場門口,他們分別從兩頭下車,蘇少顏嘴角掛着一抹玩味的笑等着蘇雨幕走近。
他依舊還在氣頭上,卻也不得不將手臂伸出,讓她勾着他的臂彎。
站在門口已經能看見裏面把酒言歡的景象了,正要走進會場時,他卻突然拉住她。
一個冰涼的硬物塞到她手心裏,認真一看,竟是一枚鉑金鑲黑寶石的髮夾,薰衣草的外形——媽媽的最愛。
她的媽媽,艾莉森·蘇,英國國籍,卻是在漫山遍野的薰衣草堆里生長的,法國的普羅旺斯是媽媽最美的回憶。
「他去珠寶店,就是為了給你拿這個。」
蘇少顏有些驚愕,愣了愣,接着微微一笑,嬌媚如花,「是嗎。」
她用手捋了捋頭上的髮絲,髮夾對着髮絲往上夾住,若說剛才是成熟嫵媚,那麼現在是甜美動人,猶如畫中走出的******。
她的名字,少顏,選自少顏如畫,人如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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