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大的嫌疑就是冷凝霜自己和徐長海有某種交易。
可是我搞不懂的是,究竟是什麼交易,讓冷凝霜會放棄朝天骨!
我思忖了片刻之後,而後輕輕的將信件給打開,眼神之中微微的露出了一絲的詫異。
最開始是幾句簡單的問候。
之後說了一些關於她的事情,倒是沒有提到太多。只是說她馬上就要進入蠱窟之中了。
一些簡單的生活瑣事,對於徐長海的事情,卻是根本都沒有提到。
我沉默了一下,將信件輕輕的收了起來。看了一眼山人,而後輕聲的說道:「苗疆之中,現在怎麼樣?你將御蟲術,又教給他們了麼?」
山人撓撓頭:「教了一部分吧,足夠他們運用的。不過,我學的也並不完整。能夠教給他們的,也並不算多!」
「這段時間在苗寨里生活的還習慣麼?」我有些無語的看着山人。
山人點頭:「還算不錯,吃喝住行,幾乎都有人伺候着。不過我還是有些不習慣。」
「怎麼不習慣了?」我有些詫異的看着山人問道。
山人指了指門框,而後接着說:「苗寨里沒有曬太陽的好地方,我找了好多的地方,都很一般。」
這一下,我是徹底的無語了。這山人是向日葵麼?怎麼整天都向着曬太陽呢。
「對了,你呢?」山人看着我,而後左右環顧了一眼:「怎麼不見幽蘭?」
「她出去辦了一些事情,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而且,龍洞之中的事情是就算我想要說也沒辦法說出口的。
在龍洞之中的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
「對了!」我猛然間想到了一件事,看着山人。而後將自己和那群喇嘛結仇,然後到昨天晚上自己所碰到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山人。
山人的眉頭緊皺:「喇嘛?人皮唐卡?怎麼聽上去這麼滲人呢?而且已經將寺廟搬到這裏了。張小哥,改天咱們可得去會會這些人。我倒是想要看看,這些人究竟有多強!」
「不用着急!」我拍了山人的肩膀,而後安慰了一下之後:「他們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要不然徹悟不至於屢屢失手。」
山人愣了一下,也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倒是,就算是徹悟,都難以做到的事情。我們幾個加起來,也確實是有些困難。
「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為了讓你小心一些。碰到這些人的話,能夠躲開,儘量還是避讓一下,否則的話,一旦被盯上,那也是麻煩的很!」我叮囑着山人說道。
山人點頭:「成,那就聽你的。不過你不會打算就一直都這麼被動下去吧?」
我搖搖頭:「當然不會,這些事情總有要清算的時候。不過卻不是現在,我們現在對它們不知根不知底,而且,還有這個!」
我輕輕的攤開手。
我手指上的那團煞氣,山人是知道的。後來被我三屍蠱吞噬之後,就消失了。可是,在我和那些喇嘛接觸之後,這些煞氣竟然再次湧現。而且,還在成長着。
我感受到了一種不安的氣息,正在我的身體之中傳盪。
這股煞氣凝而不散,雖然說不至於影響到我的心神,不過如果這煞氣一直增長的話,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這……」山人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震驚:「怎麼又出現了?」
我將這煞氣的來龍去脈也告訴了山人,而後接着說:「我嘗試了很多種的辦法,想要將這些煞氣給清理乾淨,可是卻全部都失敗了。」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麼?」山人有些凝重的問我。
我微微的搖頭:「不可能沒有,只不過是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而已!」
山人的眉頭緊皺,點了點頭:「在我看來,解鈴還須繫鈴人。我看,這一切想要了結的話,還是需要去找那些喇嘛!」
「怎麼去?闖進去?」我苦笑了一聲。
那些喇嘛的實力都不是怎麼強,可是術法卻十分的詭異,甚至所繪製的人皮唐卡,召出的蛇靈,甚至能夠達到大妖的境界。
「想辦法吧。」姚琛輕聲的說:「硬闖不行的話,拜山門也是可以的!」
我沉思了下來,姚琛倒是提醒了我,拜山門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如果說不把戰鬥放在明面上,以我的手段,保命至少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倒也不是不行。不過,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我輕聲的說。我和這些喇嘛身上的因果牽連實在是太強了。更何況,我還拿走了他們的骨珠。單單是他們,就不可能放過我。
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大老遠的跑到這個南嶺上來紮根。
「這幾天,先讓我探探路子。」我沉默了片刻之後,接着說道。
想要闖這喇嘛廟,可不簡單。因為對他們並不是很了解,所以說,應付起來也會更加的棘手一些。
「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言語。我絕不二話!」山人對着我拍着胸脯說道。
我輕輕的抱了山人一下。
不管山人怎麼樣,至少對我是沒的說。因為他師傅的一句話,就下山來到我的身邊,這麼長時間,鞍前馬後的,各種事情都是他在操辦。可是卻一點的怨言都沒有。說什麼苗寨里沒有能夠曬到太陽的地方,那都是扯淡。
只不過,有些話我們是沒有辦法放在明面上說的。所以說,才用這種方法去表達了出來。
山人的眼睛之中微微的露出了一絲的笑容,然後看着外面的雨,有些詫異的說道:「看來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了。出門都有些困難,可是有好些年頭都沒見過這麼大的雨了!」
我愣了一下,也隨即點頭:「是啊,這場雨。可着實不小!」
在那同時,心中也起了一些的念頭。既然我們出門都難了。那麼那些喇嘛只怕也好不到哪兒去。我何不趁着這個機會,去探探路,好了解一下對方的虛實呢!
想到這裏,我也不再猶豫,對着山人說道:「你在這裏守着。我先去探探路。這麼大的雨,也方便隱匿我的身形,被他們發現的概率也不大。」
「用我一起去麼?」山人愣了片刻之後,出聲問着說道。
我微微的搖了搖頭,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的笑容,接着說:「還是算了,這事情,並不是人越多越好。你在這裏等着就成了。」
說完之後,我穿上蓑衣,順着雨向着臥佛寺而去。
不對,現在應該叫做西涼寺了。
雨下的很大,以至於山上的池塘都溢滿了水,洪水在路面上衝擊着,昏黃的山水宛若是憤怒的洪流一般,向着山下奔涌而去。
有些地方,我甚至不得不施展雞犬過霜橋,才能夠勉強的過去。可以看出,這裏的山路究竟有多麼的難行。
原本只有兩三個小時的路程,我可是足足的走了有小半天,到了快晌午的時分,才遠遠的看到一處寺廟,在外面堆砌着許許多多的材料,似乎是正在修繕一般。
在寺廟的外面,還有着一個巨鍾。
雖然說天上的雨水不斷的落下,可是好像對巨鐘的影響並不是很大。雨水打落在巨鐘上,不斷的發出一陣叮叮咣咣的聲響,好像是老天想要敲響這喪鐘一般。我能夠感覺到,周圍的陰氣,正在一點點的向着那喪鐘匯聚而去。
「看來,得想個辦法,將這東西給毀掉!」看着那巨鍾,我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這東西如果說不毀掉的話,將來肯定會成為一個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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