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鍾義來說,一上午過得很快,似乎轉眼就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高一的文科課程里,有4門他已經自學了一半了。
回顧一下自己的學習進度,鍾義還是比較滿意的。
初中一年級和二年級的課程,他只用了一天就複習完了,初三課程他用了大半天時間,今天他自學的是高一課程,他打算用今明兩天來完成它。
餐廳的售菜窗口前依然是人頭攢動,鍾義跟其他的同學一樣排隊,一樣刷卡買菜買飯。自從胡大央被打後,二中的餐廳已經沒有了加塞的現象。
曾經陪伴鍾義進餐的劉宇奇,自從跟任青竹感情升溫後,就再也沒有在餐廳出現過,他變着花樣地請任青竹吃飯,東陽市的飯店很多,一天吃一家,吃三年都不會重複。
但是餐廳里鍾義的餐桌卻沒有因此而冷清,相反地,人數比之前還增多了1個,如今已經是姚玉嬌和嚴雪莉一起陪着鍾義吃飯了。
張超和王凱凱也不知道到底弄了多少代金券和優惠券,按照他倆的說法,如果不抓緊去吃,一個月就會損失人民幣1000多元。有便宜沒占上,就是吃虧了,持有這種消費理念的人也是不少的。
所以這倆貨至少最近一個月都不會在學校的餐廳吃飯,而且今天中午還把段雯雯請去了。當然,張超更希望姚玉嬌能和他一起去,剛剛食髓知味的張超,恨不能整日整夜都跟姚玉嬌纏在一起。
只是姚玉嬌不會答應張超的邀請,她可還肩負着師父交給的任務呢,盡最大的可能跟隨鍾義。若不是考慮到校領導不可能同意,她都想立即要求降級到高二丶1班了。
姚嚴二女追隨鍾義的事情,此時已經是全校公開的秘密,同學們不禁會感慨鍾義團伙接收戰利品的神速,僅僅兩三天時間,鋒銳社團僅存的三個美女,一個不落地被鍾義和鍾義的死黨收入囊中,雖然有人還在猜疑姚玉嬌的最終歸屬是誰,但是終究無人再敢對這三朵花兒染指了。
姚玉嬌買給鍾義的菜式依然豐盛,已經把學生窗口中最好的菜都盛來了,鍾義唉聲嘆氣地吃着,卻也不好再斥責姚玉嬌了。雖然姚玉嬌也算是他的朋友,可是姚玉嬌更是張超的女友,身為叔叔,怎麼好意思去凶侄媳婦呢?
嚴雪莉也在把自己盤子裏的肉挑給鍾義,那殷勤周到的樣子,像是疼愛弟弟的姐姐,更像是呵護丈夫的妻子。
不遠處吃飯的徐泫雅又看不下去了,道:「一男二女就這麼公然的郎情妾意的,像什麼樣子?」
吳秋雨拿餐巾紙捂住嘴,吃吃笑道:「泫雅,你是不是看上鍾義了?我發現你怎麼總是關注他的一舉一動呢?」
「切,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這個樣子,鍾義要啥沒啥的,我才不會喜歡他呢。」
同桌吃飯的李曦萱卻沒說什麼,她抬頭看了看鐘義那邊,又繼續吃自己的東西。
話說如今的高中女生,即便是想找個男友,選擇的視角也和從前大不一樣了。80年代以前的高中女生,極少的發生早戀的,傾慕的男孩也只有兩種,一種是學習好的,另一種則是能打架的,而被後者吸引的女孩,往往比被前者吸引的女孩更漂亮一些。
在那個時代,通常情況下,只有學習不好的女孩才會早戀,而早戀的女孩必然會影響學習。
基本上可以認為,漂亮女孩學習不好,是華夏校園的鐵律。
那些描寫80年代之前的大學生活的文學題材里,說大學生裏面美女如雲什麼的,都是徹頭徹尾的扯淡,那時候的大學就是醜八怪的集合地,而且越是名校的女學生越丑,名校的所謂校花,不過是從矬子裏面拔出來的將軍,若是拿到普通高中裏面,絕對是恐龍級別的。
好在如今的高校都在拼命地擴招,拼命地拉生源,也就是拼命地掙錢,這才導致新世紀的高校裏面有了美女的身影,原因很簡單,學習不好的女生也能上大學了,花錢即可。
在這一可喜的變化的同時,高校女生以及高中女生的擇友標準也變了,不再是從前那簡單的兩種。
女生們要選擇男友,絕大多數的認知是,官或富是第一位的,高帥屈居第二,學習優異或涉黑能打並列排在第三,至於男生的其他長處,基本上都是浮雲,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所以徐泫雅才會有「鍾義要啥沒啥」之說。
其實徐泫雅的評價中,很有一種消費者的心理,比如某人看着商店裏的一台電視機說「如果這台電視的功能再多兩種我就買了」。再比如某女看着專賣店中的一件衣服說「如果這件衣服的領子換個樣子我就買了。」
把這個消費者的心理還原到徐泫雅對鍾義的評價里,就可以認為是「如果鍾義是高富帥,我就喜歡他了。」
只不過徐泫雅的這種心理,不僅李曦萱和吳秋雨聽不出來,就是徐泫雅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在鍾義這邊桌子上,鍾義看着嚴雪莉說道:「你別把瘦肉挑給我了,我不愛吃瘦肉,真的,我就喜歡吃肥的,或者是半肥半瘦的。」
嚴雪莉也很順從地不再給鍾義挑瘦肉了,她和姚玉嬌這類女孩,如同社會中跟隨那些打打殺殺的黑道大哥的女孩一樣,都是懂得順從男人的,都不會違拗男人的心意。這也是她們的優點,這種性格的女孩,是無數男人遍尋一生也無法求到的。
當今社會上,有很多女孩們都會抱有這樣一個理想——在花着男人的錢的同時,還要讓男人跪在她的石榴裙下做奴僕,對她惟命是從。她們這樣想,也會這樣做,所以她們的男友永遠都無法享受到嚴雪莉和姚玉嬌那樣的順從。
「義哥,你知道嗎,今天戴君回來上課了,還拿着鋒銳剩下的錢跟李佑軍成立了一個『武魂』社團,還準備在貼吧發帖子招人呢。」看見鍾義吃的差不多了,嚴雪莉就給他講起了校內新聞。
雖然比鍾義的生理年齡大1歲,但是嚴雪莉也跟着姚玉嬌一樣叫義哥,在她的認知里,義哥已經是可以超越東霸天的人物了,「義哥」也理所當然地變成了一種道上的尊稱,跟實際的年齡再無關聯。
「哦,這跟咱們沒啥關係吧?」鍾義放下了嚴雪莉打給他的西紅柿雞蛋湯。
姚玉嬌拿了一張餐巾紙遞給鍾義,道:「我覺得有關係,我聽我們班同學說,戴君還慫恿李佑軍來挑戰你呢。」
「無聊!」鍾義搖了搖頭,把最後的雞蛋湯喝了個底兒朝天,他總是不肯浪費一點兒食物。
嚴雪莉起身去送餐盤,姚玉嬌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你也不知道吧,今天上午張鵬來上學了,先是被政教處喊了去,然後又被警察帶走了。」
鍾義點了點頭,道:「罪有應得。」沒再過多地評價此事。
仿佛是為了驗證姚玉嬌的說法,下午上課前,李佑軍來找鍾義了。
李佑軍似乎比任課老師還要自然地走進了高二丶1班的教室,他徑直走到了鍾義的桌旁,衝着正在看書的鐘義說道:「吃拿卡要的鐘義同學,我代表武魂社團向你提出挑戰,下午第四節課,野豬林,咱倆單挑,切磋一下功夫。」
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鍾義緩緩合上了書本,抬起頭看着李佑軍,問道:「什麼叫吃拿卡要?」
李佑軍不屑地看着鍾義,大聲說道:「你在戴君的家裏,吃了喝了還拿着,這就是吃拿卡要,你以為你是政府領導啊?還是黑社會老大?人家都不認識你,你憑什麼跑到人家家裏去吃喝拿?」
「哦,我明白了,這事兒吧,你讓戴君來跟我當面說,你可以走了。」鍾義說完這句話,又拿起書來準備繼續看。
李佑軍感到一陣憤怒,這鐘義明顯是不把他放在眼裏啊。他拜在東泉市的端木空手道場的館長門下,一身空手道功夫已得真傳,卻被張新宇的叔叔動用暴力機關壓制了兩年多,如今正要揚名立威,一雪前恥,而眼前風頭最勁的鐘義就是他最好的墊腳石。
憑什麼高三的校花都被你鍾義接收了去?李佑軍對這件事尤其憤怒,原本他是打算把嚴雪莉收了的,他認為只有把嚴雪莉收為自己的女人,才能夠洗刷張新宇帶給他的恥辱,卻沒想到被鍾義捷足先登了,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
至於傳說中鍾義的功夫,李佑軍也看過貼吧中的視頻,那裏面的鐘義只會猛打猛衝,毫無章法可言。抗擊打能力強又怎麼了?那些不懂功夫的混混能打出多大的力道?他們能打碎鐵皮和鋼板麼?他們的刀又能砍出多大的力道?
當然,若是李佑軍看見了昨晚在盛世皇朝的一幕,他就絕對不會來找鍾義了,可事實上,昨晚那些同學都緊張的要命,居然沒人想起用手機拍攝一下過程,所以李佑軍僅僅聽說鍾義跟袁小兵一夥打架又贏了,卻不以為意。
「那野豬林的比武呢,你去不去?」李佑軍追問道。
鍾義頭也不抬的,看着自己的書本說道:「不去。」
李佑軍怪叫一聲:「喲,你不會是怕了吧?」
「沒空兒跟你玩。」
「我看你就是怕了,怎麼着,要當縮頭烏龜?」李佑軍認定鍾義是怕了,越是這樣,他就越有信心打敗鍾義,他更想跟鍾義打這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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