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找了,停工幾天能忍,這是十天啊,洪火說:「找了,不過警察說這個案子性質嚴重,還要多幾天時間。」
張怕問:「性質嚴重?是什麼意思?」
洪火嘆了口氣說:「殺官,礦井裏發現的屍體是金村上任村長。」
張怕急忙問:「工人挖出來的那兩具屍體呢?」
洪火回話:「也是金村人,其中一個是曾經的村里首富。」
鬱悶個天的,竟然是這種情況?張怕說謝謝你了,知道了。
掛電話後,稍微想想,給寧長春打電話:「你知道金村那件案子吧?」
寧長春說知道,又說:「我就知道有這麼個案子,不過不了解具體情況,有專案組負責,案情進展對外保密。」
張怕問:「性質很嚴重?」
寧長春說:「是有些嚴重,一個是死很多人,一個有可能是仇富現象。」
張怕說謝謝你。
寧長春說:「你上次說請我喝酒,什麼時候辦?」
張怕說:「我現在是真沒有時間,在家給自己關了十天緊閉,今天剛出門買個煎餅果子,然後又要關禁閉。」
「做錯事情了?」寧長春問道。
「在給美國人寫劇本,甚是辛苦。」張怕說:「我要進軍荷里活,容易麼?」
「寫劇本?去當個男主角才算有那麼點意思,寫劇本算什麼?連個臉都不出,誰知道誰是誰?」寧長春說:「你去當主角吧。」
張怕說:「就討厭你這種沒有文化的老粗,劇本是靈魂是根本,沒有劇本還演個屁的戲,出去千萬別說認識我。」
寧長春說:「放心,我怕提你更丟人。」掛斷電話。
張怕又受傷了:「我還沒說再見呢!」
放下電話,胖子開門進來:「喝酒?」
張怕怒瞪他一眼:「喝!」
「哦,那你忙。」胖子關門出去。
張怕大怒,追出去喊:「我說喝!」
「你說喝?」胖子琢磨琢磨:「這些天找你,不是都不喝麼?」
「為什麼不喝?去哪個屋?」張怕問。
「廢話,當然是廚房,哪個屋有廚房大?」胖子轉身大喊:「作家來了,都表現的有素質點兒啊。」
屋裏一群流氓大聲叫好。
廚房裏煙霧升騰,張怕進來:「你們要抽死啊?」
烏龜去開門開窗:「你學會抽煙不就好了?」
「我學會殺人直接弄死你好不好?」張怕坐下來:「你們還是別開飯館了,就這麼吃,自己就吃黃了。」
六子說:「不要假裝沒殺過人,誰不了解誰啊。」
張怕說:「嗯,我知道你,你是天地會總舵主。」
一群人喝酒,向來是邊喝邊胡說八道,從開始開飯店說到林淺草,再說到幸福里的幾個女人,又說其哪個歌房的小姐好看,後面是烏龜、胖子做總結,還是王坤那裏的女人年輕漂亮。
說起這件事,胖子問張怕:「你有多少錢?」
「沒錢。」
「不要謙虛。」胖子說:「乾脆咱也成立個王坤那樣的公司好不好?」
一群流氓大聲叫好。
張怕說:「人家背後是蘇有倫,你們背後是誰?」
「我們背後是你!」烏龜大聲說:「信怕哥得永生,你就是我們的指路明燈。」
張怕罵聲滾蛋,悶頭喝酒。喝完了回去睡大覺。
工地那個破事真是沒法說,很多地方都有這種事情發生。比如南方某地,某人很有錢,為人還算不錯,可就是因為名聲在外,被人滅門。導致當地無人敢炫富,好日子也要偷偷過。
這件事情鬧出的影響特別大,當地警方努力破案,可惜沒破了。
這種案件多要保密,但是對於警察來說,那就是重要任務,加班加點沒什麼可說,各方面的壓力還一直壓一直壓,尤其是來自領導的壓力,讓他們很難受。
金村這個案子也是如此,對外封鎖消息,對內加大破案力度,金村周邊地區的混混變得異常老實,治安變得超好。
在這種前提下,除非張怕的工程是在市里掛名、停一天會有重大損失那種,否則還真就只能再停幾天工。
除工地外,因為天冷,劇組的拍攝進度嚴重被拖慢,劉偉雲和陳有道先後感冒,再有當地個別家長的胡鬧行為,讓念遠很是頭痛。
這是必須存在的事情,否則為什麼會有影視城的存在?明明是都市劇,也要在攝影棚拍攝?節約成本是最重要原因。
再一件事,倒是跟張怕無關。京城裏兩大組織對抗,終於進入尾聲。
袁志成拽上龍小樂幾個小電影公司,打算私下跟院線方投降,一面要保密,一面加緊聯繫,時刻準備投降。
他們得到的最新的消息,有人傳話:這件事情肯定拖不到聖誕節。在聖誕節前必須有個結果,不管誰妥協,反正得老實服軟、然後滾蛋。
龍小樂已經做好不要臉的準備了,投降肯定是要被嘲笑的,所以,現在的龍大少爺也有些鬱悶。
可就在這一天,雲開天晴,十三家大製片商,牽頭的最大的那一家居然投降了
那家公司在十一月到來年一月份之間,有三部影片上線,其中兩部大製作。
率先跟院線方簽訂協議,票房分成比例倒不是特別低,但這是第一個投降好吧,是和解,這家公司第一個和解,把袁志成弄的很無語,把龍小樂氣得,打電話跟張怕說:「我就發現了,這要是慢一步,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一大早被龍小樂的電話叫起來,又是聽到這樣一個消息,張怕有些意外:「這是劇本麼?」
龍小樂說:「服了!那傢伙一弄,我這個被動啊。」
張怕說打住,你被動個屁,你前面還有十幾家大電影公司呢。
龍小樂說:「那也是被動,而且是很被動!」
張怕說:「好吧,你很被動,我該怎麼安慰你?」
「我覺得是太羞辱人了,堂堂龍大少連投降都沒有資格,這人生也太渺茫了。」
張怕哈哈大笑:「買輛自行車,騎回來吧。」
龍小樂琢磨琢磨:「你那個劇本怎麼樣了?」
張怕說:「被衣老師斃了。」
「衣老師?衣正帥?」龍小樂笑道:「安慰安慰你啊,活該。」
張怕說:「你這個人心態不對,見不得別人比你好。」
龍小樂說:「你在罵人麼?除去找個好老婆,你還有哪點比我好?人沒我帥,年紀比我大,唉,可憐的孩子,加油加油,我好看你哦。」
張怕氣道:「你打電話回來到底是幹嘛的?」
「心情不好啊,不過看到你這麼不好,我心情就好了,再見啊。」龍小樂掛斷電話。
鬱悶的張老師琢磨了又琢磨,給衣正帥發語音,一段又一段的說上大堆,反正都是在說那個劇本的事情。
衣正帥回話說:「別廢話,必須大改,否則沒戲。」
好吧,那就大改。失望的張怕窩回被窩補覺。
中午時候被胖子吵醒,這傢伙居然去早市了,買回來大堆菜和調料,在廚房亂折騰,中午喊所有人來吃飯。
張怕穿件棉衣去廚房,看見那隻雞很不滿的沖大家喊叫,烏龜開着門往外轟:「出去,出去。」
雞沒出去,三隻狗跑出去了。
張怕往外面看一眼,鬱悶道:「誰回來沒關門?」
院門大開,三隻狗嗖嗖地跑出去,那叫一個撒歡。
張怕趕忙換鞋去追
每次追狗都是一種人生考驗。張怕都追無奈了,打小時候追,長大了還追,想要不追它們,除非是茫茫草原,除非是它們老了跑不動了。
烏龜在後面喊:「追毛啊,累了自己就回來了,上次就是。」
張怕很鬱悶,還有上次?沒時間理會烏龜說什麼,還是追狗要緊。
追狗戰役歷時二十七分鐘,平均每隻狗用去九分鐘。鬥智鬥勇還要斗耐力,張老師一身大汗回來。三隻狗不老滿意,站在面前沖他喊。
烏龜出屋沖狗喊:「再叫喚燉了吃肉。」
三隻狗不理他,大狗小白不高興了,跑到他身後忽然汪的一聲,烏龜差點坐地上。跟張怕說:「能不能把這幾個祖宗請走?」
張怕說:「閉嘴吧你,要不是因為他們,你們能過來住宿舍?」
烏龜大恨:「你就是個重狗輕友的王八蛋。」
張怕說你真利害,都會發明成語了。鎖好院門,回屋吃飯。
於小小住院了,應該說是又住院了,原因和以前一樣,開快車撞車,車毀人傷。
張怕本來不知道,是醫生錢誠告訴他的。
張怕很好奇:「你又是無意間遇到的?」
錢誠說當然不是,骨頭撞斷,我們醫院骨科是大拿,不來我們醫院來哪?
「好吧,算你說的有道理,那為什麼你知道了呢?」張怕再問。
錢誠說:「我覺得你這個人的思想有問題,我是醫生,她是病人,病人住院難得有個醫生朋友,當然會聯繫一下,難道你住院不找我?」
張怕說:「我真想揍你。」問了錢誠當班的時間和於小小的病房號。下午趕過去。
於小小是昨天晚上開快車撞的,又是跟一群不知死的傢伙玩賽車。
張怕坐到床頭看着額頭上纏滿紗布的於小小:「運氣不錯,臉上一點兒事沒有。」
於小小說:「是不是只有我出事了,你才會來看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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