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點餐有超乎想像的惡趣味,更有惡趣味的是,娘炮努力且認真說點的好。
娘炮到了以後,先給大家做介紹,說張怕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是他那圈朋友裏面唯一勉強能拿得出手的。
張怕不樂意聽:「什麼是勉強?我一直很優秀好不好?」
娘炮沒接這句話,給他介紹兩位女士。
公平說一句,倆女孩都不大,一個大概二十三、四歲,另一個二十六、七。一個身高一米七多,一個身高一米六六。
有個事實是,當一個女人刻意保持美麗之後,多半不會胖。愛美成性的女人對待自己尤其殘忍,身材重要於食物。
這倆妹子都不胖,都是穿很好看,也都很驕傲,偏是看上去很和氣很和氣。
一張臉精緻打扮,絕對算得上美女。
張怕很不能理解,這麼漂亮的女孩,還這麼有錢,至於上網找男人麼?
歲數大的那位,個頭稍矮一點,一頭長直發格外加分,叫景可兒。個子高的那個妹妹臉上有倆酒窩,那是不笑都在笑,叫卜淑。
張怕向兩位美女問好,娘炮安排倆人坐下。
張怕和娘炮是斜對角,倆美女是斜對角,卜淑坐在張怕邊上。
坐好以後,便是看桌子上的菜,倆女孩都有點小驚訝,這是接風酒?只有兩瓶啤酒不說,還沒有熱菜?
張怕趕忙招呼服務員上菜。
於是沒一會兒,牛排和大魚先後上齊,張怕說:「我也不會點菜,你們想吃什麼自己點。」
「這樣挺好。」景可兒說道。
娘炮大人仔細看過這些菜,跟張怕說:「還是你牛。」
張怕假裝謙虛:「一般一般。」
娘炮給張怕往回找面子,跟倆美女說:「這桌飯,要是讓別人來安排,或者說是我哪堆朋友,我敢打保票,鐵鐵的一桌子大魚大肉,不論是否好吃,不論花多少錢,豐盛是最重要的……」話沒說完,服務員端上來四碗面。
娘炮愣住,看張怕一眼,這還讓我怎麼圓?
張怕接過話題:「上車餃子下車面,吃好喝好定會一生平安。」
娘炮說:「她們是坐飛機過來的。」
「是我說錯了,上飛機餃子下飛機面,吃。」張怕端起自己那碗,拿筷子一夾,往嘴裏一送……然後發現這根面沒頭?
趕忙往嘴裏吸,等這一口面吃下去,再看飯碗,咦?這麼大碗就一根面?
碗空了不好看,可也不能把嘴裏的再吐出去,只好閉緊嘴巴,努力嚼啊嚼。
娘炮說:「你又沒坐飛機,吃什麼面?」
張怕含糊不清回道:「我打車了。」
對面倆女孩都是有錢人,吃過的東西肯定比張怕多,在飯桌上的見識也一定比普通人多。看見張怕這樣表現,卜淑笑着說:「你朋友挺真的,有這樣的朋友,說明你也不錯。」
娘炮說:「我比他差遠了。」
景可兒說:「不會啊,咱們認識那麼久,你和別的主播都不一樣,你是真的很好。」
這是表揚我還是表揚他?張怕暗嘆口氣:我果然是來陪吃的,看眼剩下麵湯的飯碗,再看眼一旁的刀叉,對了,這才是高檔飯店該有的表現,一定要把筷子和刀叉擺到一起,桌子中間再擺個牙籤缸……簡直太有品位了。
因為是四個人吃飯,牛排點了兩盤。把一盤換到自己面前,拿過刀叉,稍稍試下手感,開始切肉。
他在分肉,方便大家食用。正分着,電話響起,趕忙放下刀叉,假裝很有禮貌的樣子跟倆女生說聲抱歉,出去接電話。
電話那頭是龍小樂,問他:「我怎麼在賓館?」不等張怕回話,他又說:「我記得跟你喝酒來着,是做夢還是真的在一起喝酒?」
張怕問:「你是餓了麼?」
「啊,是啊。」龍小樂回道。
張怕說:「桌子上有吃的,隨便墊一下,吃完以後要是困就繼續睡,不然就回家。」
聽到這句話,龍小樂問:「咱倆確實在一起喝酒了?是你送我來賓館的?」
張怕說:「我沒跟你喝酒,就是把你弄去賓館。」
「你現在在哪?」龍小樂說:「我不想吃麵包、餅乾、火腿腸,你回來陪我吃飯。」
張怕說:「我現在是金牌陪護,專門陪客人吃飯,你來晚了。」
龍小樂問:「你在和誰吃飯?」
張怕說:「說了你也不認識。」
龍小樂想了想:「那行了,我再睡會兒。」掛斷電話。
張怕就繼續回來做金牌陪護。
他知道娘炮為什麼叫自己來,像這種時刻,最應該的是娘炮一個人招待兩位美女,他們三個人有他們之間的故事,外人不明白,橫插一腳加在其中,只會讓大家不方便。
可娘炮一定要他來,是因為娘炮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兩個人。
如果只有一個人,娘炮會輕鬆許多,因為不用選擇。
可是多出一個人,娘炮只能逃避。
這是兩個極有錢的女人,每一個都年輕漂亮,每一個都給他花了很多很多錢。
不但張怕搞不明白,娘炮自己也搞不明白,不是都說有錢老女人麼?因為寂寞空虛,才會砸錢養小白臉。
可面前兩位女子,這麼說吧,比很多貪官包養的情婦都漂亮。
有句話是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這句話有一定道理,而當一個女人格外有錢後,更是丑不出來。用心裝扮和有錢用心裝扮是兩個概念,錢能堆出來很多東西,比如帥哥和美女。
倆妹子又不是很老,正是年輕如花時節,追求的人一定有很多很多,卻是勇敢飛過來見娘炮……要不說,人是最難了解的動物。
遇到這樣兩位女子向你表示好感,而你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能夠做的必定跟娘炮一樣,選擇逃避。
張怕就是娘炮用來逃避的工具。
這個工具不光要陪吃飯,還要陪唱歌陪玩。
飯後,娘炮要請兩位美女去歌房玩。
張怕拽過他說話:「我得回家幹活。」
「斷一天能不能死?」娘炮問。
「不能死,但我會很不舒服。」張怕回道。
看看張怕的表情,娘炮問:「你走了,我怎麼辦?」
張怕說:「有些事情總要面對,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兩全齊美的事情,該做選擇就得做出選擇,何況,你能肯定她們都喜歡你?都是非你不嫁?」
娘跑說:「說遠了,你這個說遠了。」
「是的,我說遠了。」張怕說:「可不管我說的有多遠,都是你該提早考慮好的事情。」
娘炮想想說道:「也許輪不到我選擇。」
張怕說:「你要是這麼想的話,很好;但是我不能陪你唱歌。」
回去跟兩位美女解釋一下,一個人先行離開。
在回家之前,先去賓館扎一頭。
龍小樂還在睡覺,不過張怕一進門,他就醒了。
等張怕走進屋裏,龍小樂已經坐起來看他。
張怕問:「酒醒了沒?」
「沒喝醉。」龍小樂回道。
「恩,沒喝醉。」張怕問:「豐樂怎麼了?」
龍小樂嘆口氣:「不說行不行?」
「行啊,完全的必須的行。」張怕說:「不過就你這德行,身邊也沒什麼朋友說話……對了,富二代身邊總是有好多好多美女閨蜜,你有多少個?我怎麼一個沒見過?」
龍小樂說沒有。
張怕說:「少扯!出國的富二代公子哥認識更多美女閨蜜,就不信你一個不認識。」
龍小樂說:「我認識多少個和你有什麼關係?就是都介紹給你又有什麼用?你已經有劉小美了。」
「瞧你這話說的,說的好象我是個大流氓一樣,我又沒說要認識他們。」張怕說回方才話題:「就你這德行,身邊沒朋友,遇到事情就算能壓幾天能忍幾天,最後還不是要告訴我?不如趁早坦白。」
這傢伙的說話節奏太有個性,龍小樂想了下才把前後句對上,思考下說道:「我打算昨天去坦白的,說明自己的身份,可她說沒時間,有人請她吃飯,說已經定好了,我說晚了。」
張怕問:「就是那個京城來客?」
「不是,是另一個人。」龍小樂回道。
張怕有點吃驚:「豐樂那樣都這麼招風,我們家小美不是更招風?太可怕了。」
龍小樂氣道:「誰說我家小樂比不過你家小美。」
張怕夾着眉頭、疑問看向他:「你家小樂?」
龍小樂罵聲滾蛋,問張怕:「你到底聽不聽?」
「聽,必須得聽。」張怕回道。
「聽就閉嘴。」龍小樂繼續說下去:「她說別人請吃飯,問我有什麼事,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她就先去吃飯;我想了想,問她在哪吃,說可以去接她回家。」
「她說不用,不過我又堅持一下,她就說了飯店地址,然後我去了。」龍小樂說:「我又想喝酒了。」
張怕拍他後腦殼一巴掌:「你是打算成為酒鬼麼?」
龍小樂怒道:「別動我!」
張怕說沒動,你繼續說。
龍小樂接着說:「我去飯店看見豐樂,也看到那個男人,琢磨着不好打擾別人吃飯,就等在外面,可是等啊等,竟然等到那個男人向豐樂求婚,單腿下跪那種。」
張怕問:「豐樂答應了?」
「不知道,看着不像答應了,可豐樂也沒走,男人只跪了一小會兒就站起來,然後呢,倆人繼續吃飯!」龍小樂說:「我都要瘋了,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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