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好朋友在身邊就是不錯,不過你還是沒跟我說出,你為什麼會找到我?」孟菲兒咬着筷子,歪着頭斜在沙發上看他,眼睛亮得清澈,「你如果不說我估計會想很久。」
孟菲兒就是那種人,如果一天不找出答案的話,就會一直都糾結着。而且宋子詡為什麼要對自己好,她是壓根不知道啊。
宋子詡坐到沙發的另一端,手隨意的搭在椅背上,好一副二侉子的架勢。
薄唇微微蠕動,剛要開口回答孟菲兒的問題,而擱在茶几上的手機忽地嗡嗡嗡作響。
孟菲兒拿過手機掃了眼亮起的屏幕,那個來電顯示映入自己的眼帘,自己的心尖微微的一緊。
惆悵着到底要不要接,接了,又能說點什麼?遲疑的同時,來電也暗了下去,她的整個世界仿佛也瞬間靜止在那一剎那。
宋子詡有意似無意的瞥了一眼孟菲兒手機那暗了下去的屏幕,「這手機是剛在醫院走廊他讓我還給你的。」
「哦。」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愛他了,所以就算發生了這麼一種事,她還是想要毫無理由的原諒他?
「小六,如果你想給他一個機會,我不攔着你,但是以後我希望你答應我,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不在你身邊,記得還有我!」
孟菲兒整個人驚呆了,從小到大,就不曾有一個人對着自己說這種保證的話,所以這會兒,孟菲兒很想感謝下宋子詡,在她最無助的時候,還好有他。
「我,先出去了。有事記得打給我,號碼已經存到你手機上。」話畢,宋子詡便離開了客廳,那一道輕輕的關門聲,讓孟菲兒回過了神。
而本來已經來襲的睡意,也驟然間沒了。
走到窗台,拉開了玻璃門走出去。
晚風呼呼的吹拂着全身,也許是已經冷得麻木,所以她是一點都不覺得冷的。
言不由衷的從兜里摸出了手機,摁下開鎖鍵,看着那通未接來電發呆。
一手按着心口,感受着自己噗通噗通狂跳不停的心跳,回撥過去嗎?還是別回他……
想了一個晚上,孟菲兒始終沒想到個答案,最終也並沒有打回給陸澤愷。也是在清早六點才睡過去的,一覺醒來已經中午十一點。
叮咚——
孟菲兒理着睡得蓬鬆凌亂的頭髮爬了起床去開門,下一秒,直接倒嚇了一跳,心跳漏了半拍。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說實話,她見到陸澤愷竟然靠在大門旁邊的牆壁,似乎已經等了很久,那會兒,她對他的恨,還真是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陸澤愷頂着一頭有些凌亂的髮絲,濃墨的眼眸幽怨的瞪了她一眼,薄唇邊不自覺的微微一抽,「我……」本來就習慣了沉默寡言的男人,此時想跟面前這個受傷的小女人道歉,一句話都說不上了。
「你……想說什麼?」孟菲兒眼睛亮亮且泛紅的瞄着他,連帶有些遲疑的語氣也微微的哽咽。
最終,男人一句話都沒說,直接伸手重重的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然後將她從門後拖了出來,將她壓在牆壁,直接堵住她的小嘴。
孟菲兒瞠大了眼,好一分鐘都是愣愣的。
陸澤愷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還有,他怎麼一見到自己就按着她吻?大腦轟隆隆的,一點東西都想不到。
孟菲兒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如果這只是一個夢,她希望一輩子都不要醒。
過了一會兒,她的呼吸漸漸開始不暢順了,陸澤愷暫時的鬆開了她,瞳孔幽深的睨着她,看的角度不偏不倚,恰恰就對準她漲紅的小臉。
腦海里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的確是他的不對!
「六兒,回家吧!」陸澤愷嗓音低沉且帶着濃烈的磁性,猶如一把大提琴最低最好聽的音符。
孟菲兒傻傻的歪了歪頭,她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夢了?陸澤愷除了倆人那個很激烈的時候會叫她「六兒」以外,其他時間都會叫她全名。
自己真是做夢了吧?
牽了牽唇角,疑似自嘲的呵呵笑着,抵在陸澤愷胸口的兩隻小粉拳緊了緊,「我是不是連做夢都想到你了?唉,陸澤愷,你為什麼老進我的夢裏呢?我說過,如果你對我沒有一點愛,那就不要進入我生命。可是為什麼……」每次都要讓她不由自主的繼續沉淪呢?
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是自己當傻瓜!在這段關係里,所有人都說她是跟在他屁股身後的一個小情人,雖然她表面上完全不在意,但是,心裏又怎麼會不介懷?
陸澤愷深邃的俊顏倏地拉下,臉色很不悅。他以為孟菲兒是寧願跟宋子詡一起,都不願意隨他回去。
「你就非得要跟一個陌生男人同居?」神色不悅,就連帶說話都開始變得很深沉陰森。
孟菲兒平平的指甲狠狠的掐了下自己手心的肉,疼,很疼!原來不是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烏黑的眼珠子轉了轉,心猶如刀割似的揪疼。
「知道嗎?就算他是陌生男人也好,但也總比你好!」豁出去了,既然挽救不回來,那就得自己好好的重新來過。
對面的大門吱啦的一聲打開。
宋子詡穿着休閒的淺灰色居家服,雙手揣在褲袋裏,休閒的走着出來,就看到對面的兩個人。
陸澤愷始終沒在意宋子詡的出現,但孟菲兒就猛地推開了陸澤愷,而男人卻忽地緊拽住她的手腕,手骨被捏得生疼,額頭上的冷汗也隨着冒了出來。
「你究竟想怎樣?」宋子詡與陸澤愷一樣高大,此時他走到他們中間,硬生生的將孟菲兒護到自己身後,「陸總,你不覺得這樣逼小六很卑鄙?」
陸澤愷死死的瞪着被另外一個男人護在身後的小女人,心尖有些莫名的緊了緊,還沒來得及去想那是什麼時,忽地就一閃即逝。
「昨天晚上才說叫我滾,我滾了,你看,我現在是不是也沒纏着你了?所以說,我還是能把你給忘掉的。」孟菲兒說得一鼓作氣,好像真是一夜之間就將他給忘了似的。但是,也只有她自己的心裏才知道,心房處一滴滴血的在滴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3s 4.055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