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的笛子聲音不一樣,這次的聲音是從兩個地方傳出來的。不過從曲調和尖利的程度來看,兩個笛子聲音都是一摸一樣的。甚至在在某些曲調上,兩個笛子聲已經重疊。聽上去就像是一個笛子發出來的聲音一樣。
這次的笛子聲響起來之後,小木屋裏本來已經消停的乾屍再次變的暴躁起來。要不是楊梟的銅釘釘得太緊,現在這些乾屍恐怕已經掙脫了銅釘向着我們這邊撲過來了。就算它們對我們幾個人造不成什麼傷害,不過讓我們手忙腳亂一頓怕是免不了的。
見到屋裏的乾屍暫時掙脫不了楊梟的銅釘之後,我和孫胖子。楊梟三個人已經都到了窗戶旁,嚮往張望着發出笛子聲音的位置。兩個位置在我們的死角,雖然聽上去清晰無比。但是卻始終看不到是誰在吹着笛子。
小木屋裏面的乾屍雖然起不了身,但是外面已經是黑影重重。就我們能看見的這點位置,看上去就有百十來個活屍在外面轉悠,一股濃濃的死人氣息撲面而來。參雜着腐爛的味道令人作嘔。
看到了外面轉悠的死人之後,楊梟的臉上莫名的多了一絲笑容。就在這時,小木屋的後面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隨後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竟然一槍將掛在小木屋外面的柴油發電機打爆了。唯一的一個小燈泡瞬間熄滅,屋內漆黑一團。好在爆炸沒有產生火焰,要不然整個小木屋就直接燒毀了。
不過小木屋還是震的搖晃了起來。就在我以為小木屋要塌掉,準備往外面跑的時候,小木屋終於停止了抖動。這時候,外面一個瓮聲瓮氣的聲音響了起來:「不是只有你們才有槍!都滾出來!我數十個數,你們識趣兒出來的話。你們就走你們的,我們絕對不會難為你們。不過十個數之內你們要是不出來的話,那麼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我就剝了你們的皮,來給我兄弟受傷的嘴巴報仇。就看你們是不是識趣了……一!」
這人說話的時候,楊梟冷笑了一聲。隨後從口袋裏面掏出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他先是將孫胖子買的青稞酒滿滿的倒了一碗,隨後打開小瓷瓶。用小指指甲挑了一丁點黑色的粉末在酒碗裏。接觸到黑色粉末之後。本來還清澈見底的白酒瞬間變得漆黑。隨後從碗底不停的有氣泡冒了出來。
這些氣泡越來越密集,片刻之後,碗裏的酒水就像開了鍋一樣,噼里啪啦的冒個不停。就在外面那個瓮聲瓮氣的聲音數到『一』的時候,漆黑的酒水突然冒出來一股帶着淡淡酒氣的黑煙。見到黑煙冒出來之後,楊梟將酒碗放在了窗台上。就見酒碗裏面冒出來的黑煙越來越濃,說來也怪,這些黑煙只向窗外飄去,沒有一絲一毫飄進屋內。
黑煙冒出去之後不久就消散在空氣當中,外面那個說話的聲音本來已經數到『二』了,但是看到從小木屋窗台上跑出來的黑煙之後,愣了一下,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衝着我們這邊喊道:「你們還想動鬼心眼嗎?我給你們帶了兩桶汽油,再敢動鬼心眼,我就一把火把你們的房子點--你們幹的好事!」
這人的話說了一半,,忽然發現原本圍住我們這間小木屋的活屍竟然調轉了方向,衝着他和另外一個吹笛子的人去了。還好兩個人得反應都不慢,在幾百具活屍圍攏之前,兩個人已經迅速的跑了出去。跑到了安全的位置之後,兩個人幾乎同時再次吹起了骨頭製成的笛子。布邊以血。
不過現在兩個人已經完全的失去了對這些活屍的控制,無論他們倆再怎麼吹笛子,那些活屍就像是對殺父仇人一樣,對着兩個人沖了過去。無奈之下,兩個人只能再次向後退去。等到兩個人的氣息消失之後,酒碗裏的黑氣也漸漸的淡了起來。片刻之後,酒碗之中再也沒有黑氣冒出來,我探過頭看向酒碗裏面,就見裏面空空如也,裏面的酒水消失的無影無蹤。
楊梟再次將青稞酒倒在了那隻酒碗當中,就在我以為他還要施展什麼術法的時候,老楊端起來酒碗,淺淺的珉了一口,隨後自言自語的說道:「術法不錯,可惜人太嫩了。顧前不顧後……」
一旁的孫胖子笑了一聲,隨後搭茬道:「不是我說,這倆哥們兒出門沒看黃曆。在你面前玩鬼神之術,這個和關公面前耍大刀也沒有什麼區別。不過老楊,不是我批評你。你下手還是慢了一點,要是外面的活屍在快走幾步,現在已經把那倆哥們兒拖回來了,弄不好他們什麼目地,幾句話我就什麼都知道了。」
「哪有那麼簡單」楊梟看了孫胖子一眼之後,說道:「那兩個人不簡單,藏教的攝音之法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不是外面那倆的經驗太少,沒有發現我在外面設的局。不磨他們幾個小時,我可沒有什麼勝算。」
關於那倆人的縱神弄鬼之術,楊梟會有這樣的評價,已經是實屬難得。不過孫胖子還是有些不以為然,他看着外面黑漆漆的景色,說道:「不是我說,這個你就別假客氣了,老楊,今天下午我們沒看見,就不說什麼了。不過傍晚那次我和辣子可是看的真真的,你就是叫了一嗓子,就把吹笛子那哥們的腮幫子扎漏了。剛才隨隨便便就把他們倆攆跑了,他們倆和你比起來,真的就是不值一提。」
孫胖子毫不吝惜的拍着楊梟的馬屁,不過老楊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那兩個人不簡單,尤其是說話的那個人,如果不是我早做了準備,今天的勝負之間,還真的就是兩說了。」
這話說完之後,楊梟將酒碗中剩下的大半碗青稞酒潑了出去。微微的喘了口粗氣之後,他從到了門口,一邊開門一邊說道:「我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順便收了外面的陣法。你們倆待在這裏,我一會就回來。」
這幾句話說出來之後,楊梟已經開門走了出去,看着老楊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當中之後,孫胖子從下午買的那些東西那裏,又找到了一塊牛肉,他倒是沒有吃獨食,分了一半的牛肉給我之後,說道:「辣子,我這右眼皮從剛才就一個勁的跳。不是我說,這次老楊應該不會再被翻盤了吧?」
我撕了一絲熟牛肉在嘴裏嚼了起來,一邊嚼着牛肉,一邊對着孫胖子說道:「應該不會了吧?大聖,老楊被翻盤的紫薯棵樹不少了,久病成良醫,吃了那麼多次虧,再看不出來路數,那就不是他楊梟了。」
孫胖子對我說的話並不以為然,他呲牙一笑,說道:「看吧……」
楊梟出去之後就沒再回來,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外面的活屍再次晃晃悠悠的從地面上爬起來,隨後開始向着我們這間小木屋走過來。楊梟不是就在外面嗎?有他在,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不過等我開始尋找楊梟氣息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楊梟的氣息竟然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再次響起來那種減利的笛子聲,這次的笛子聲可不止兩個人,聽上去最少也有幾十個笛子一起吹出來。不過和不久之前的那兩個人相比,相互配合的感覺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上,這麼多人吹笛子,沒有一點相互配合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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