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爛的氣息,狂亂的呻吟聲久久不息,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三個時辰過去了,床上的聲音卻始終沒有減弱。
而林暮雪卻在這幾個時辰里,喝茶,看書,打座,修煉,好不愜意,直到算着時辰差不多了,這才拿出瓶瓶罐罐將自己打扮了一番。
只幾刻間,長發垂肩,蒼白的臉色,紅腫的雙唇,滿是紅痕的頸項,還有佈滿淤青的雙臂,無一不顯示着她被某些人侵-犯的事實。
結界剛撤,那一處一個人的情事也剛才結束。
一股悲涼之意從林暮雪的身上發出,憂傷和疲憊籠罩全身,林暮雪緩步走至窗前,靜立着,雙目遠眺,讓人一見就知道這是被迫承歡之後的落漠和悲涼。
其實她卻在仔細觀察着窗外的環境,心裏盤算着如何罷脫身後的那個男人。
紅衣男人在清醒的那一刻,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總覺的哪裏有什麼不對。
凌亂的床榻,空氣中散發出來的那股旖旎氣息和一地被撕裂的衣衫,一切都在說明剛才他確實是經歷了一場大戰,而且還是一場聲勢浩大的大戰。
那滑膩的觸感是那麼的真實,每一次的撞擊都讓他情不自禁,這一切的一切不會有假。
確實,那真絲靠枕的滑膩沒有多少女人的肌膚可與之一較。
一經確定事實,紅衣男子的嘴角便勾起了滿足的笑意,視線在房內尋找着那摸倩影,就看到那滿身悲涼的身影輕倚窗前。
大手一招,一件紅衣飛來,套進他的身體,長腿一跨,下床,赤足向着窗前人走去。
大手一伸,便想將她擁入懷中,顯示自己的主權。
卻不想,入手一空,那人已退避於他三尺之外。
臉上神情一冷,利眸直射那人。
卻在看到那蒼白的玉臉,紅腫不堪的雙唇和滿是紅痕的頸項之時,心頭一動,滿身的戾氣頓時消散。
不由自主的伸出一手想要觸碰那紅唇:「本座弄傷你了!」
林暮雪再次退開,原本清冷的雙目早已換上了如冰般冷寒:「你要的,我已經給了,告訴我他們在哪兒?」
聽着她的話,紅衣男子非常的不喜。
再怎麼說在被囚這弒煞空間之前,他也是個被女人趨之若鶩的男子,沒有哪個女人在見了他之後還能保持着冷靜和矜持,一個個都巴不得化身為狼撲進他的懷裏。
為何眼前的這個女人對他一開始便沒有好臉色,有了關係之後反而變得更加的冷漠。
女人不是被一個男人用過之後就會對那個男人死心踏地的嗎?這個女人怎麼卻是恰恰相反。
「他們是你什麼人?讓你心甘情願的為他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直覺的,他不喜,十分的不喜!
一股戾氣徒然升起,他不喜有別的男人占居她的心裏。
林暮雪不知道紅衣男子的心裏,也不知道她的話會不會惹惱他,她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他們是我的親人!」
一直倍着她一起成長,經歷千辛萬苦,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親人?
戾氣外泄的紅衣男子不由的一愣,他有些想不通,那幾個明明是魔獸,又怎麼可能成為這個女人的親人?
瞬間從感懷中回神,林暮雪冷眸寒光一閃,沉聲道:「你到底將他們怎麼樣了?你該不會已經對他們做了些什麼了吧?」
突然外放的煞氣,讓紅衣男子有些不確定。
眼前的人明明是一個女子,怎麼會有這般的強勢?還有,她的身上不僅有着精氣修為,而且還有着一股不同尋常的力量,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為何進入這個弒煞空間?
一串一串的問題,如流水一般在紅衣男子的腦海中飄過,這個時候他才想起,自己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的一切,一概不知,就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
紅衣男子在稍稍的不喜之後,嘴角便開始勾起。
不過,不管她之前是誰,有着怎麼樣的身份,此時此刻,在這弒煞空間,她便是他的女人。
「做為本座的女人,心裏只能留着本座的影子,其他男人全都給本座趕出去,否則,你想着誰,本座便殺了誰。」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煞氣有如實質一般,直射紅衣男子而去,紅衣男子一驚,徒然暴怒:「女人,這就是你對待自己男人的態度嗎?你……」
林暮雪猛然揮手打斷了紅衣男子的話,冷聲道:「想要成為我的男人,你,還不夠格。還有,不管你是誰,請你兌現你的諾言!」
你說的事,我已經做到了,那麼請你做到你該做的。
看着眼前蒼白而虛弱中卻顯着堅定和不屈的臉,暴怒中的紅衣男子突然高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本座看中的女人,有骨氣,有魄力,有膽識。在這個世界上,能與本座叫板的,除了他,你還是第一人。真是讓本座越來越愛不釋手了!
自己的女人,有什麼不能給的,本座這就讓你見見你的那些人!」
話一說完,紅衣男子就對着窗外打出一個嘯聲,下一刻,火鳳等人便在幾隻高級魔獸的驅趕之下慢慢的走近。
林暮雪看着他們安然無恙,並沒有缺胳膊少腿的,提着的那顆心這才放下。趕忙暗裏傳音道:「小鳳,大家可安好?」
耳旁聽到林暮雪的話音,看不見林暮雪的火鳳等人臉上一喜,正待尋找她的人,就再次聽到林暮雪急聲道:「不要看,保持原樣,不要讓人發現我在與你們交流。」
喜悅一閃而過,五人一獸立即維持之前憤怒和不甘的模樣。
心中卻七嘴八舌的與林暮雪交淡:「主人,你怎麼樣了?」
「媽媽,你還好嗎?」
「林暮雪,你醒了?」
聽着他們中氣實足的聲音,林暮雪淡笑着說道:「我很好,大家都安好就好,我會儘快想辦法讓大家擺脫這種困境,在此之前,你們誰也不要莽撞。這個男人不但修為高深,而且還很暴戾,稍有不慎,只怕我們這一行人都要交待在這裏了。所以,大家都稍安勿燥,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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