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裝嗎?你顧寧弈不是從來都敢作敢當嗎?」
顧寧弈眸底的光芒沉了下來,臉上也越發地白,哪怕裹着大衣,卻還是無法抵抗從身體滲出來的冷意,腦袋也暈暈沉沉,混沌無比。
此刻他沒有心思去和董心妍打什麼啞謎,他看着她,低低聲開口,「我這幾天不舒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要麼你把事情說清楚,要麼你走吧。」
夜色深沉,門口只有一盞壁燈,幽幽亮着光,光線並不明亮,董心妍並不能看出顧寧弈臉上的病態,而更重要的是,她現在陷入極致的狂怒中,喪失了理性,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先入為主了,他說什麼都覺得是辯解。
董心妍怒極反笑,「顧寧弈,真沒想到,你現在還能扯出什麼不舒服的鬼話了,呵。」
「你不承認也無所謂,我今天來,不過就是要告訴你,就憑你使得那些齷-齪的手段,你是休想能夠拆散我和子揚,我和子揚的感情,是你這種只會使用卑鄙手段,只會強權掠奪,沒有感情的人不會理解的,你有錢有勢,可以得到世界上的任何東西,但是我,你絕對得不到!你越是要分開我和子揚,我們就越是分不開,我們都不會放棄的,我們一定能夠結婚。」
董心妍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她幾近嘶吼。
只會使用卑鄙手段……
只會強權掠過……
沒有感情的人……
顧寧弈一直知道,自己在董心妍的心裏,幾乎沒有正面的評價,甚至她討厭他,憎恨他,但他沒有想到,在他心底,他竟比他想像的還要差。
差到……他都有點不認識她所說的那個人是他自己了。
現在,他還真的寧願,自己就是她嘴裏那個只會使用卑鄙手段,只會強權掠奪,沒有感情,這樣,他現在不會獨自躲在這偌大空曠的別墅里,守着他們之間,僅僅的那麼一點點回憶,舔-舐着傷口。
也不會,還是這麼輕易地,被她寥寥數語,身體最深處那柔軟的地方,狠狠地抽疼了起來。身體的疼痛,似乎漸漸被心口的疼痛覆蓋。
解釋已沒有意義,他也不屑再解釋。
他望着她,唇角勾了勾,開口的話,冰冷極致,」董心妍,你真的以為……我非你不可嗎?」
董心妍黑眸眨了眨,似是沒料到他會這樣回答。
顧寧弈扯了扯唇角,繼續說,「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你,還沒有資格,讓我使卑鄙手段,強權掠奪來留住你。」
人在傷心絕望下,說出來的話,有多口是心非,有多殘酷無情,往往不自知。
他只知道,他的一顆真心捧在她的面前,她看不見他的心在滴血也就罷了,竟還這樣殘忍地踐踏柔軟,再狠狠地往裏面添上一道一道傷口。
難道他就沒有知覺,就不會疼嗎?
董心妍一開始被他的話震住,回過神後,怒火越燒越旺,她真的無法理解,為什麼每一次顧寧弈做錯事情,總是能夠這樣理直氣壯。
「顧寧弈,你……。」她咬牙切齒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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