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心妍拿起手機,看着上面n個袁深的未接來電,心臟驟然一縮,她與袁深約好的時間是……早上9點,而袁深昨天三令五申,讓她準時到,現在卻……
董心妍已什麼都不敢想,幾近連滾帶爬地沖入浴室,刷牙洗臉穿衣,妝沒有時間化,她僅僅是在臉上抹了一層面霜,利索地扎了一個馬尾,戴上墨鏡和帽子,然後隨便裝了幾件衣服,拎起袋子,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出家門,攔車去醫院。
她昨日,終究在袁深的威脅下敗下陣來,無論袁深知道不知道她和顧寧弈真正的交易,她都賭不起。
只是,她還是爭取了期限。
一周。
一周的時間,她會日-夜照顧顧寧弈,一周之後,無論他的眼睛是否康復,她都與他再無關係。
而且,這一周,她的身份要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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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心妍抵達醫院的時候,袁深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她看着手機屏幕上跳躍着的名字,輕吸了口氣,接聽,在他開口之前,搶先說:「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我現在已經在醫院門口,立刻就上去。」
一口氣說完,董心妍果斷地掐斷了電話
袁深滿腔的憤怒,一下被她全部堵住,他愣了愣,繼而重重地將手機拍到了桌子上。
董心妍這女人還真是……
弈到底是看中她什麼了?
顧寧弈聽着聲響,緩慢地朝着他這邊看了看,低沉的聲音響起,「怎麼?又被女人氣到了?」
袁深鬱悶地看向他,憤憤道:「是,被女人氣到了!」
只不過,這次並不是他的女人,而是他的!
偏偏這個話,他還不能說。
顧寧弈懶懶地勾了勾唇,沒再接話,只淡淡地收回視線,又變得很安靜。
是的,安靜。
不同於十八歲那一年的車禍,哪怕他頹廢沮喪,他至少把自己真實的情緒宣洩了出來,可這一次,自始至終,他都很安靜。
甚至,他的眼睛情況惡化,極有可能是舊患復發了,他竟只是呆愣了一會,然後,更加地安靜了。
這種安靜,讓他的心底,湧現了劇烈的不安。
他看着他,靜靜地倚靠着床頭坐着,面色淡然,黑眸無神,薄唇還浮着一抹蒼白,就像是……整個世界,都坍塌了一樣。即使看不見,即使眼前一片黑暗,似乎……也沒差別。
這樣的他,更讓他害怕。害怕董心妍,成為壓塌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所以,他昨天才那麼憤怒,才那樣不折手段地威脅了董心妍。
他怎麼都不能……讓弈,回到曾經最痛苦最黑暗的時候。
袁深的手用力地抹了一把臉,雙手攥了攥,克制着聲音,緩慢開口,「弈,你的眼睛檢查結果,要一個星期後才出來,這一周,你必須要極為小心和注意,所以……我給你請了一個護工,幫忙照顧你,她很快就到了。」
袁深話語剛落,病房的門就忽地被推開,袁深下意識地看了過去,只見董心妍,緩慢地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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