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蘇越澤送夏寒回公寓,奔波了一夜加一個早上,沒吃飯沒睡覺沒洗澡,她已經疲憊至極。
蘇越澤心疼的看着她,她一回到公寓就去洗澡,蘇越澤去廚房給她下了碗面,她洗完澡出來後草草吃了面,正要倒頭就睡,蘇越澤拉住她,給她手臂上小腿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上藥。
上完藥,蘇越澤抬頭一看,夏寒已經靠在沙發上睡着了,眼瞼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他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把她抱到臥室睡下。
夏寒這一覺睡得很熟,連夢都沒做,醒來時窗外一片漆黑,已經是晚上了。
她動了動身體,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正枕在蘇越澤的手臂上,靠着他溫暖的胸膛,抬頭往上看,他臉上疲色不減,睡得正熟。
他也很累,連續三天三夜的搜索,睡眠時間沒超過十個小時,這幾乎是他的極限了。
夏寒伸手輕輕的撫上他俊逸的眉眼,男人的氣息清冽冷淡,就連在睡夢中都皺着眉頭,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麼。
她掀開被子下床,想去做點吃的,等他醒來不至於餓肚子。
沒想到剛動了一下,蘇越澤搭在她小腹上的手一收,立刻醒了過來,睡眼惺忪的問:「醒了?」
夏寒點點頭:「恩,我出去做點吃的,你再休息一下。」
蘇越澤伸手把她拉回被窩裏:「別做了,叫外賣吧,你也累得夠嗆。」
夏寒沒反駁,順從的躺回他臂彎里,蘇越澤收緊了手臂,摟緊了她。
躺了一會兒,夏寒突然悶悶的問:「你說,卿以尋會不會有事?」
蘇越澤沉默了許久,帶着鼻音的聲音才不急不緩的傳來:「蕭讓帶她出國了,國外的醫療條件要比國內好,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樣……這種事,誰都說不準。」說完,他輕輕的嘆了口氣。
這一刻,夏寒從他語氣里聽出了無奈。
「不要擔心,蕭讓會有辦法的,從小到大他比思行更像個領導者,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你看織夢者工作室,是他白手起家建起來的,沒要家裏一分錢,現在已經擴大到享譽全國,每天片約不斷,都快要上市了……這麼睿智的一個人,他怎麼可能允許卿以尋有事。」
蘇越澤聲音裏帶着笑意,聽起來更像是自我安慰。
夏寒輕輕的「嗯」了一聲:「你說得對,卿以尋會沒事的。」
蘇越澤突然低下頭,找到她的唇,吻住她,好一陣輾轉舔-舐,他氣息漸漸粗重,卻在失控前及時停了下來,微微氣喘着說:「以前我總是羨慕蕭讓,覺得他情路太順,二十五年沒談過戀愛,一談就談婚論嫁,把婚事都提上日程了,但現在來看,我覺得我比他更幸運一些,至少,我不用擔心會失去你。」
夏寒有些動容,反手抱緊了他的腰:「謝謝你,蘇越澤。」
蘇越澤無聲的笑。
躺了一會兒,夏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側起身子問:「你們是怎麼知道夏俊在連城港碼頭的?我明明沒看見有人跟蹤我啊……」
蘇越澤淡淡的說:「夏家所有人都被監控了,相信蕭讓,他派出的人反追蹤能力不是你對付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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