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獨自一人走在剛下過雨濕漉漉的街頭,腳步閒散,十分鐘前蘇越澤從那幫喝得半醉的大老爺們手中救下了白安安——那個一直拽着他不放手的啞巴女孩,然後開車把她送回去。
她不禁有些好笑,這算什麼事啊,蘇大少爺和未婚妻出來吃飯,半路殺出個梨花帶雨的姑娘來,蘇大少二話不說撇下未婚妻把姑娘送回家……
或許這才是他的本色,風流本色!
看了一眼天色,還是陰沉沉的,細細密密的雨絲又飄了下來,夏寒撐起雨傘,慢吞吞的繼續往家裏走去。
剛到家蘇越澤的電話就來了,夏寒拍了拍被雨絲打濕的背包,一邊拿鑰匙開門一邊接起電話:「餵。」
「到家了嗎?」
「到了。」
「……,今天是個意外,那女孩我剛好認識,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被欺負,所以我……」
「恩。」
電話那端有好一會兒的沉默,夏寒開門進了屋裏,換鞋開燈開空調,等到在沙發上坐下來,蘇越澤不咸不淡的話才從電話那端傳過來:「我最近有個項目要跟蹤,可能暫時沒什麼時間陪你。」
「哦,你忙吧。」
「……」又是一陣沉默,夏寒以為蘇越澤還要再說點什麼,沒想到電話一下子被掛斷,「嘟嘟嘟」的忙音讓她愣了一下。
蘇越澤……好像有點生氣了?
夏寒有些摸不准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向來不喜歡揣摩別人的心思,因為覺得沒必要,但蘇越澤這明顯沒風度的行為確實是生氣的徵兆。
她沒多想,關了手機,沖了個熱水澡,吹乾頭髮後搬出畫架,準備畫畫。
看到畫架上那張只描了一個模糊輪廓的畫紙時,她愣了一下,最近都在忙,差不多把這件事給忘了。
一把扯下那張畫紙,她端詳了一陣,閉上眼睛試着回憶了一下,那天晚上的蘇越澤清清楚楚的出現在腦海里,神態,動作,表情,分毫不差。
躊躇了一會兒,她重新把畫紙別回畫架上,動手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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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最近連續好幾天陰雨連綿,連帶着氣溫也下降了很多,早上出門時夏寒穿了件長款羽絨服,幾乎把整個人都裹了起來,雨倒是停了,但冷厲的北風仍然吹得人臉疼,路上行人大多神色匆匆,恨不能一步邁回溫暖的家裏。
在小區門口叫了輛出租車,夏寒把手裏的東西放到後備箱,上車後對司機報出目的地:「北郊安康路。」
司機師傅怔了一怔,不確定的回頭詢問:「小姐,你真的要去北郊安康路?」
「是啊,怎麼了?」夏寒正在回復着夏母一大早給她發的短訊,聞言抬起頭看着司機。
一臉敦厚的司機師傅遲疑了一會兒,說:「那裏都沒有人住了,小姐,你去那兒做什麼?」
「?」夏寒比他更疑惑:「怎麼會沒人,那裏不是還有一條很熱鬧的街嗎?我年前還去過呢。」
司機師傅有些無奈的說:「小姐,你平時都不看新聞的吧?北郊安康路三天前正式大規模拆遷,為了這事工程隊還和釘子戶打起來,都出人命了,你真的沒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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