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頓了頓:「我不知道,我也是前天才回來的,那天晚上心情不太好,所以沒睡覺,家裏的小狗一直在狂吠,我覺得事情不對勁,所以出去看看究竟,然後就看見你家房子着火了。」
「你到我家時火已經燒起來了嗎?」
那句「不是」差點衝口而出,夏寒愣了一下,三秒鐘過後,她放緩了語氣:「是的,我到你家時火勢已經很大了。」
楊易在電話那頭明顯怔了一怔,語氣也輕鬆下來:「我原本還想問問你有沒有看到縱火的人呢,畢竟往房子上澆汽油放火,你到的時候行兇者可能還在現場。」
「沒有。」夏寒否認:「而且當時天太黑,即使有人我也沒看清楚。」
「夏小姐,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就見不到曉琳了,等曉琳的傷口癒合出院了,我再帶她一起登門道謝。」楊易客客氣氣的說。
「不用客氣,大家都是鄰居,而且曉琳平時沒少幫我,這都是應該的。」
又客套的寒暄了幾句,夏寒掛了電話。
心裏越發的不安起來,楊易剛才那幾句話明顯是在試探她的反應,如果她承認自己看到行兇者了,那他會不會對自己不利?
想到這裏,她隱隱有些頭疼。
楊易是本地人,對地形的熟悉度遠遠要超過她,而且他作為一個退伍軍人,精通各種作戰方案和殺人手法,如果想不動聲色的解決掉自己,那簡直就不是事兒!
她在考慮要不要先離開暫避一段時間。
但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楊易做的,他存了要殺害曉琳的心,那一次不成功後,他會不會第二次下手?
曉琳是個女孩子,心機和體格上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他要是真的想要她的命,那她該怎麼辦?
不行,不能走,至少要把這件事搞個水落石出才能離開。
但她不走,蘇越澤就不會走,那會不會把他也帶進危險里?
夏寒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頭一回覺得自己其實挺煩蘇越澤這種死皮賴臉的性格的。
晚上,做了一整夜被追殺的夢,夢裏那個男人臉上戴着面具,但一米九幾的身高一看就知道是誰,凶神惡煞的看着她,一雙眼睛跟銅鈴似的,嚇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睡眠質量不好,第二天醒來時夏寒整個人都顯得懨懨的,起床洗漱,剛走出客廳就發現蘇越澤坐在門檻上,毛毛趴在他對面,他腳下放着一個煙灰缸,裏面堆了滿滿一缸的煙頭,也不知道他究竟吸了多少煙。
「喂,一大早的你坐在這裏幹嘛?」夏寒慢吞吞的走過去,在他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還抽這麼多煙,臭死了。」說着她還揮揮手一臉的嫌棄。
蘇越澤仰起臉看了她一眼,夏寒這才發現他憔悴得不成樣子,眼睛裏帶着血絲,眼臉下有着淡淡的疲色,她嚇一跳:「你在這裏坐了一晚上嗎?」
他沒回答,撐着門框站起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像是做出什麼重大的決定一樣:「夏寒,我想了一晚上,如果你沒辦法接受樂樂,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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