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夏寒,你為什麼要這麼矯情!
你害死了傅予齊,害了傅家,你活該一直活在自責里,活該一輩子背負着這筆良心債……
夏寒狠狠的揪住胸口,趴在桌子上失聲痛哭。
……
……
……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十分鐘,也許是一個小時,她慢慢止住眼淚,冷靜下來。
擦乾眼淚,她保存好錄音文件,關掉電腦,從容的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拿了一點碎冰塊用毛巾包起來,坐在沙發上開始給眼睛消腫。
冰塊覆在眼睛上,冰涼的觸感帶着微微的刺痛,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腦子裏迅速制定出一整套計劃。
白安安說得對,這種用不正當手段獲取的證據能不能成為呈堂證供還未可知,她需要找個律師諮詢一下,再者,秦家家大業大,當年事發後,她和阿瑾等人為了這件事奔走了好長一段時間,甚至引來了媒體的關注,但最終還是被秦家壓制下來,五年前他們能把這件事壓制下去,五年後他們照樣能輕輕鬆鬆的壓她一頭。
本來有蘇越澤在身邊,她有了一些底氣,但現在的蘇越澤沒錢沒權,蘇家不可能給她提供任何援助,這跟守着金山銀山卻地處無人區沒什麼區別。
夏寒眉頭微皺,她需要幫助。
如果……蘇越澤能重回蘇家……
蘇勝安的態度擺在那裏,蘇越澤只要認錯就能回去,但以蘇越澤的性子,要他認錯比登天還難,而且,就算他回了蘇家,他會幫她做這件事嗎?
夏寒沒把握。
-
蘇越澤凌晨才回到公寓,毫無疑問又是一身的酒氣。
醉醺醺的打開門,他腳步踉蹌,卻顧忌着會吵到夏寒休息,放輕了進屋的動作。
脫鞋,放下包,他重重的癱倒在沙發上,太陽穴突突的跳起來,今晚被灌了不少酒,他胃裏攪成一團,難受得厲害。
屋裏沒開燈,黑暗裏,他略顯粗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他想,休息一下就好了。
「啪」的一聲,頭頂的燈光突然亮起,他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得睜不開眼睛,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一眼看見夏寒光着腳站在臥室門口,雙眼通紅的看着他。
「怎麼還沒睡覺?」蘇越澤詫異的問,聲音被酒精灼得有些沙啞:「我吵到你了?」
夏寒搖搖頭,轉身去給他泡了一杯蜂蜜水:「睡不着,聽見你回來,起來看看。」
「怎麼了?」蘇越澤支起身體,看着夏寒把蜂蜜水放在茶几上,雙眼通紅:「誰欺負你了?」
夏寒搖頭:「先把水喝了,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夏寒!」蘇越澤拉住她:「你還有什麼不能對我說的?是不是我爸又為難你了?」
夏寒被他拽住手腕,不得不停下腳步,扭頭看着他,遲疑了一會兒,她緩緩點頭:「最近工作上老是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紕漏,明明不是我做錯,陸姐罵我……」她抽了抽鼻子,眼眶紅了。
這副又委屈又可憐的樣子讓蘇越澤心裏一緊,顧不得自己滿身都是酒氣,把她拉入懷裏:「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別難過,天亮了我給我爸打個電話,跟他把事情攤開說清楚,他要是再敢為難你,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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