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淪陷了,而且是心甘情願。
過程中稍微是有些抗拒的,但是這絲毫不影響顧謙翰的性致,特別是當感受到唐果那不為人知的緊緻之後,顧謙翰更是瘋狂。
如果天堂和地獄只有一線之隔,那麼在這個下午,唐果就同時領悟了天堂和地獄的差別。
一覺睡去,醒來已經是晚上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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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施華洛世奇裝飾而成的吊燈懸在頭頂,身下的床是歐式古典床,床的四角還有柱子,整個房間都裝飾的透着幾分的古典,牆邊放着書架,每一個隔間裏都放滿了書。
整個房間充滿了內涵而富有底蘊,一點也不像是個三十歲的年輕男性居住的地方,倒像是小說里的吸血鬼伯爵居住的地方。
唐果從床上醒過來,把屋子裏的一切盡收眼底,不禁在腦海里想到了吸血鬼伯爵,被自己的想法嚇得頭皮發麻。
恰好這個時候房間的一角傳來咔噠一聲,唐果嚇得立刻整個人都鑽進了被子裏,有腳步聲慢慢的靠近了床邊,有人正朝着唐果走來。
「蒙着被子是害羞的意思嗎?」一陣戲謔的聲音響起。
唐果這才掀開了被子,露出一雙嫵媚的眼睛,看向了站在床邊的顧謙翰。
他顯然是剛洗完澡,剛才那個聲音是他打開浴室門的聲音,此刻在燈光下,顧謙翰只圍着一條白色的浴巾,露出赤裸的上半身,他的肌肉分佈均勻,結實而不誇張,不是那種小麥色,而是偏白,美好的肉體散發着洗完澡的熱氣。
讓人血脈噴張的一幕,偏偏顧謙翰自己沒有察覺,反而是超前走了一步,那結實的八塊腹肌就這麼直白的呈現在唐果的眼前。
唐果臉頰發燙,之前那些春光旖旎的畫面在腦海里重播,想到這些,唐果只想把自己捂死在被子裏。
自己竟然和學生的家長……還是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男人……
現在自己好像真的成了莊晟夜嘴裏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了。
「在想什麼?!後悔了?」顧謙翰看着唐果那發直的眼睛,一屁股坐在了床邊,床墊塌下去一塊,唐果也不自覺的朝着顧謙翰這邊滑過來。
聽到顧謙翰的問話,唐果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繼續把自己悶在被子裏,不做聲響。
「你是要死在我的床上是嗎?」被子被猛地一下拉開了,唐果啊的一聲短促尖叫,緊接着就整個人被擁進了顧謙翰的懷裏。
唐果沒有穿衣服,赤身裸體。
和顧謙翰肌膚緊緊的貼在一起,顧謙翰的身體不同於之前的冷,而是熱氣騰騰,讓唐果覺得像是挨着一個火爐一般。
唐果的雙手環住顧謙翰的脖子,想要掙脫去拿被子,卻被顧謙翰緊緊的抱着,耳邊傳來顧謙翰那沙啞的嗓音:「要是你不想再來一次的話,就別動。」
這句話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唐果再也不敢亂動,又怕自己被顧謙翰看到,於是只能靜靜的抱住他……
顯然對於唐果的主動,顧謙翰十分的滿意。
兩個人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抱了好幾分鐘,唐果才慢慢的開口了,她的聲音也有些啞:「顧先生……」
「還叫我顧先生?」尾音微微的上揚,帶着點玩味。
「那個……謙翰,很晚了,我該回家了。」唐果現在腦子裏還有些空白,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聽到這句話,似乎是在顧謙翰的意料之中,他把一邊的被子拉過來,直接把唐果整個人包了起來,用手捧着她的臉,來了個法式深吻。
一吻過後,盯着她的眼睛說道:「好,我送你回家。」
唐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渾渾噩噩的從顧家出來的,從顧謙翰的車上下來,唐果就像丟了魂一樣,眼睜睜的看着顧謙翰的車子開出了小區,唐果摸到一邊的花壇上坐下來,止不住的眼淚這才掉了下來。
原本以為,自己真的會愛着莊晟夜一輩子,這美好的第一次會留給自己深愛的人,可是莊晟夜一次一次的傷害和逼迫,終於是讓唐果厭倦了,害怕了,下午的時候唐果只要反抗,顧謙翰也不會強來,可是唐果沒有反抗。
她心裏明白,這一次,自己真的要違背死去的爺爺的意願了,之前自己一直守在莊晟夜的身邊不離開,是因為爺爺說想看着自己和莊晟夜結婚。
可是,自己真的盡了最大的努力。
每個人都會絕望的,唐果想,自己真的是對莊晟夜絕望了吧,所以在遇到顧謙翰之後,唐果才覺得這個男人這麼的熟悉,總覺得以前好像見過他。
他身上的香水味很好聞,體溫也很舒服。
唐果越想越覺得臉發燙,在自己的手上掐了好幾下,才讓自己鎮定下來。
可是,不管怎麼說!和顧謙翰也才見過幾次啊!自己怎麼能這麼隨便呢!唐果在內心裏咆哮着,但是卻於事無補了。
回到家裏的時候,孫巧娣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看見唐果一臉疲倦的樣子,好奇的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晚下班?」
「哦……我,我加班……」唐果難得的結巴了一次,這立刻引起了孫巧娣的警覺。
孫巧娣飛快的跳了起來,往窗戶外面看去,雖然晚了一步沒有看到車,但是也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看到了一樣。
「哈哈,你被我逮到了吧?!快老實交代,誰送你回來的!」
「我要去洗澡了,明天還要上班!」唐果說完風一般的衝進了浴室關上了門,剩下孫巧娣在門外大喊:「唐果你撒謊也打一下草稿,明天周末,你上個鬼的班啊。」
對哦,明天周末。
靠在門板上的唐果差點把自己的舌頭也咬下來,撒謊的時候真的是智商為零了。
顧家別墅內。
燈火通明,顧謙翰坐在客廳里,神色有些冰冷,旁邊的沙發上還坐着一個男人,穿着中山裝,旁邊放着拐杖,男人的頭髮一絲不苟的往後梳,但是也看出裏面有不少的白髮,他面容硬挺,即使皮膚鬆弛了下來,可是還是習慣性的繃着臉,有種不怒而威的威嚴。
旁邊站着兩個士兵,都站的筆直,隨時待命。
這個男人就是顧歉翰的父親,陸軍隊的將軍,顧勝天,他身上那一種屬於軍人的硬挺讓人有些壓迫,但是顧謙翰卻好像有些無所謂,就那麼手插着口袋坐在一邊。
「我的乖孫,你怎麼受傷的,快告訴爺爺,是不是你爸爸乾的?!爺爺替你教訓他。」
顧勝天張口,臉上的表情沒有了威嚴,全部變成了難以言說的心疼,到底也只是一個心疼孫子的爺爺,他說話的對象是坐在身邊的顧遺墨。
顧遺墨手裏捏着一個贊新的變形金剛玩具,滿臉還掛着委屈,小心翼翼的往爺爺身邊蹭了蹭,不經意的瞟一眼站着的爸爸,那受傷的小眼神兒十足了。
顧謙翰看的心裏一抽一抽的,恨不得衝過去扒掉他的小褲子狠狠的揍他一頓。
「爺爺……我疼死了……」
說着,顧遺墨又往顧勝天的身邊蹭了蹭,好像生怕自己的爸爸會打自己一樣。
果然這個小動作讓顧勝天一下就起了保護欲,伸手把小傢伙擰起來抱在懷裏,狠狠的瞪着顧謙翰:「顧謙翰!你給我說清楚!我孫子的頭是怎麼回事!?要是留下什麼後遺症,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顧勝天年近六十,說話的聲音依舊中氣十足,吼出來的時候只覺得桌子都在震動。
顧謙翰看一眼懷裏此刻在做着鬼臉的顧遺墨,也不懊惱,而是開口說道:「爸,小孩子難免磕磕碰碰的,不是什麼大事。」
「不是大事!?你說的倒輕巧!小孩子就不疼了!?我把你的頭往地上撞一撞試試?!」顧勝天立刻反駁道,顧謙翰正有序無言以對,顧遺墨又伸手扯了扯爺爺的袖子。
「爺爺,不是在地板上撞到的,是撞在桌子角上了,可疼了……」
真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好傢夥。
顧謙翰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內心早已經把顧遺墨打得哭暈過去了,等爸爸走了,真的是要好好教訓這個臭小子了。
「爸,不是您說的這樣……」
「你少給我找藉口!這麼多年了,我讓你再找個老婆,你就是不肯,自己又不能好好照顧墨墨,讓我和你媽怎麼放心?!」
顧勝天也是心直口快,一下就說了出來。
他話一出口,就覺得在孩子面前說不太好,果然顧遺墨突然就從顧勝天的懷裏掙脫出來了,他下了地,一下撲到顧謙翰的面前,伸手抓住顧謙翰的衣服,回頭看着顧勝天說道:「爺爺,我不想要媽媽,我只想和爸爸在一起,我受傷是我自己不小心,不關爸爸的事情。」
這兩句話把老爺子的眼淚都說的要掉下來了,那眼刀子都往顧謙翰飛過來。
怎麼一個五歲,一個三十歲,反而是五歲的這個比較懂事呢?
顧謙翰沒有說話,伸手把顧謙翰給抱了起來,看他安安靜靜的縮在自己的懷裏,嘆了口氣:「爸,您還是回去吧,這麼一大把年紀,到處跑來跑去也不怕中風。」
「你!」顧勝天眼睛一瞪,又怕嚇到顧遺墨,只好翻了個白眼:「墨墨,跟爺爺回家去住兩天好不好,讓你爸爸自己在家好好反省一下,奶奶可惦記你了。」
顧母是挺惦記顧遺墨的,本來是要跟着老爺子一起過來的,可是臨出門的時候,突然來了電話叫顧母去打麻將,顧母就立刻掉了頭,把對顧遺墨的思念放在麻將的後面了。
顧勝天對着顧遺墨好言哄着,顧遺墨回頭看看自己的爸爸,又看看爺爺,最後還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爺爺,我過兩天和爸爸一起回去好嗎?爸爸一個人在家會害怕的。」
顧勝天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怎麼會有這麼懂事的小孩子,顧謙翰這樣的混賬竟然養出這麼懂事的兒子,一點也不科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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