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5月2號,下大雨。
沒出門,某醫生科里事情多,下了夜班,一直被留到中午。
我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他說,等等。
我說,雨好大。言外之意,我不想出去吃午飯啦。
某醫生心領神會,回:等我下班回來,給你帶午飯。
我:想吃麻辣燙。
某醫生:好。
結果……路上堵車,他到一點還沒人影兒,發短訊和我說,堵車。
我肚子餓的咕咕叫,於是去朋友圈發了條狀態:你好,距離你的老婆被餓死還有三十分鐘。
結果某醫生秒發來一個微信定位,告訴我自己在哪。
我看離我們小區近了,就問:還在堵車吶?
他拍了張在麻辣燙店裏的圖給我:排隊等下鍋。
我:期待!
又補了張那種文字表情包:今天我就要干你,誰說話都不好使。
某醫生沒再搭理我這個污婆。
污污的老婆,簡稱污婆=w=
一刻鐘後,他回到家裏。
面對面一起吃麻辣燙,某醫生不擅長吃辣,直嘶氣說:「急着趕回來,都忘了讓他少放辣椒了。」
我趕緊去給他倒了杯水。
繼續吃。
我問:「最近有什麼好電影嗎?」
某醫生:「當北京遇上西雅圖2?」
我:「微博上都說不好看,男女主是筆友,到最後才碰面,急死觀眾了。」
某醫生問:「你說現在還有筆友這種關係麼?」
我:「也許有吧,我大學時候看過一本小說,叫《你敢愛我咩》,就是大學女生和一個警校男生經常通信的故事。」
某醫生:「是麼?」
我:「對啊,那時候我就特別迷國防生啊,警校啊,軍人啊這類的生物,也特別想找個穿警服的對象,」我捏捏下巴:「也是奇怪,我發現我某段時間對男人的喜好傾向直接和我那陣子看的小說掛鈎誒,比如你那時候,我就好迷醫生文的。」
某醫生聞言,沉默片刻,接着他眯了眯眼,問:「現在呢?」
我陡然警覺,這才意識到自己一嘚瑟說太多了,趕緊撥亂反正:「不知道哎,反正我現在還是偏愛男主是醫生的文學作品或影視作品呢,我自己在寫的男主也都是從醫行業的,嘿嘿。」
某醫生掃了我一眼,不再多言,繼續吃東西。
我在心裏長舒一口氣,人生何處不防備,差點就中套。
2.
前不久買了新款百優面霜,結果不適合,會悶痘,我用了三次就扔給某醫生了。
昨天睡覺前,我蹭蹭他臉,說:「哎呦,瞧這光滑的小皮膚,我那款面霜就是適合你們三十歲人用。」
某醫生沉默,片晌後回:「這麼好用,你怎麼不再等五年自己用?」
我:「等五年就過期了。」
某醫生:「白駒過隙,五年過起來很快,到時你就三十了。」
我:=。=
我:「那你都35了!」
某醫生:「男人四十一枝花,我不在意。」
我:「還一枝花呢,到時別躺那肚子都能頂到天花板了。」
某醫生:「你看我到時會不會。」
每次提到這種歲月流逝的問題我都會莫名感傷,我長嘆一口氣:「還有十年,好久啊,世事難料,人的感情也在變,不知道我到那時還能不能看到。」
某醫生語氣染上了點慍怒:「怎麼又說這種話?你要是對我們婚姻有什麼想法,最好趁早說。」
我拍了他胳膊肘一下:「不是!因為……我總覺得,你這人要求挺高的,從你平時對我一些小事的反覆訓斥上就看得出來,也許現在我還年輕,臉蛋還成,肉體還算鮮嫩,你能忍,等再過個七年八年我年老色衰人老珠黃了,可能就要被你打心眼裏討厭了。」
某醫生翻了個身,不再平躺,背對我:「我不喜歡更換,很多東西都會用到壞得不能用為止。」
我懵逼:「啊?」但很快反應過來追問:「那東西壞掉在我身上代指什麼呢?」
某醫生沉聲吐出兩個字:「嗝屁。」
我:「咦,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到死你都捨不得離開我咯?」
某醫生:「你以為呢?」
哎呀,我脆弱的小心臟因為這句話都快亮成一盞大夜燈了,我趕緊順勢討好:「那我喜歡你,你心裏也很清楚的啊。」
某醫生:「我不清楚。」
我:「怎麼可能,我明明每天都像狗皮膏藥一樣黏着你還被你嫌棄地撕開,你敢說我沒打心眼裏愛着你嗎?」
某醫生語氣里有了點笑意:「是麼,下次用聽診器確認下。」
我:「家裏有聽診器嗎?」
某醫生:「有。」
我:「那我現在就要你聽,以表情意。」
某醫生:「先掛號。」
我:「啊?醫生家屬還要掛號啊,不能走後門嗎?」
某醫生:「當然了,一視同仁。」
我:「多少錢?」
某醫生:「十塊。」
我:「行啊,我現在拿給你。」
某醫生:「現在不止十塊,急診時間,要加倍的。」
我:「那多少啊,二十啊?」
某醫生:「二百。」
我:「靠,你在莆田黑醫院工作的吧!」
某醫生笑。
我掐他,他架住我手腕,接着和我手扣在一塊兒,特語重心長地說:「你是皮了點,懶了點,但人總體是好的。」
我老老實實不動了:「那還要用聽診器聽嗎?」
某醫生頓時兇巴巴:「還聽!趕緊給我睡覺!」
3.
最近在健身,每天半個小時~四十分鐘,跟着keep練。
昨天某醫生叫我出去散步,可他還在看亞冠,讓我再等會。
一等就是半個小時,我躺在沙發上,都快睡着了。
所以到後來出去散步的時候,我一直神思混沌,眼睛睜不開。
我跟在他旁邊,說:「老公我好想睡覺哦,頭好重。」
某醫生瞥了我一眼:「走路也能睡?」
我:「就是很困。」
他說:「你等會。」
我:「嗯?」
某醫生:「停下,我給你按兩個穴位,保證你不困了。」
我點頭:「好啊。」
接着停下,他繞到我身上,拇指壓住我脖子上面一個位置:「這是風池穴。」
我:「嗯。」
然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特別用力地按了一下!
嗷,好痛!
我打開他手:「很疼啊!」
某醫生一臉淡定:「還沒好呢。」
我:「還有?」
某醫生:「嗯。」
然後他繼續把我掰回去,又往死里按了個穴位!!
……
……
這哪是按摩啊,這是酷刑啊。
眼淚都要出來了。
某醫生還在微笑:「這是肩井穴,兩個穴位都可以緩解疲勞。」
我:「…………………………」
某醫生微笑依舊:「是不是神清氣爽?」
我:都快痛出屎了能不神清氣爽嗎!
回來路上,我穿着絲襪,不知道是不是被什麼蟲子給咬了,奇癢難忍。
我耍賴:「啊,好癢,沒法走路了。」
某醫生:「有那麼癢?」
我:「嗯,你背我。」
某醫生:「剛走完一萬多步,沒力氣。」
我:「人家老公都巴不得把老婆捧在手心呢。」
某醫生冷呵:「捧在手心?手腕都要斷了。」
我:「哼,就知道。」
某醫生瞥了我一眼,沒等我反應過來,突然就被他環住腰,腳懸空,接着就像米袋一樣被他甩到肩膀上。
我:「喂喂餵放我下來啊。」
某醫生走了兩步:「你不是要捧在手心麼,你這麼重,只能扛。」
我真是服了他了,只好求饒:「放我下來,好好說話,我們還是好夫妻!」
某醫生聞言,放過我了,第一眼就是他笑得很開懷的臉。
過分,我忍不住對天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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