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在麻痹自己事實是這樣的,就算欒月現在這樣說,他還是不相信!
月兒,你一定是被人騙了,父皇他絕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他不殺舅舅也是看在舅舅這些年對華國的付出!」
「任祁,這是你的父皇你當然會替他說話了,可是我心裏明淨得很!」想到每一次任柯看她閃躲的目光時,欒月便莫名的怒火。
若不是他,他為什麼那麼怕自己嫁給任祁,為什麼那麼不願意看見自己,為什麼將她圈禁在靜寧軒那樣的地方?
他騙得了所有人,可是卻騙不了她!
還有,她相信凌啟,莫名的相信凌啟。她總覺得,他不會騙自己,一個將自己的目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擺出來的人,怎麼會騙人。
而且她現在做到這一步,她已經不得不相信這件事就是任柯做的!因為她已經無法回頭,再也無法回頭。
「月兒,你不要執迷不悟了,你醒醒!這一切都是別人騙你的!父皇他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任祁還是忍不住說道。他不要看着他的月兒離自己越來越遠,他不想看到這樣!
「你不要再說了!這一次,我放過你,我一定會讓他們放了你,只為了曾經喜歡過你,從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欒月別過頭儘量不去看任祁。
就這樣吧,就這樣把我們的關係撇清吧,從此以後我便可以對你死心了,從此以後你便可以對你死心了。
「月兒,你一定是氣我的,你一定是對我的報復,不然你怎麼會一口咬定這件事便是父皇做的,你一定也是不相信的對吧,你一定是因為恨我,所以才這麼說的對吧!或者是你被人矇騙了,月兒,你醒醒……」
「該清醒的人是你!任祁,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說我是恨你,我為什麼要恨你?我告訴你,我已經不恨你了,從前是我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你,從我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我對你的心早就死了,從前你不是對我很冷嗎?你是受不了我的轉變所以才屢屢向我獻殷勤吧,我告訴你,我現在對你無愛也無恨!你不要再多說,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聽的!」
欒月轉過身去不看任祁,語無倫次的說完這些話後,突然覺得渾身竟是無力,說這些話的時候,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氣。
「你是認真的嗎?你說不再喜歡我是認真的嗎?」任祁啞着聲音說道。所有的話,任祁只聽到了一句,她不再喜歡他了。
一句話讓他心涼如水。她對父皇有什麼誤會也好,這場戰爭不管是不是她挑起的也好,這對他來說,都沒有那幾個字重要,他本來就不屑這江山,他本來就只要她一個人,這些失去了又何妨。
可是他受不了她的那句話,那句她不喜歡他了,她說她不喜歡他了。
「是,我是認真的,你本來就不值得我喜歡,你們任家的所有人都不值得讓人喜歡!」手指在袖口中蜷縮着,欒月死死拽住袖口的一角,指甲狠狠地掐着自己,語氣卻是冰冷的可怕。
「呵呵呵……」任祁低下頭去不再看她,只是嘴角揚起,笑聲前所未有的淒涼。欒月抿嘴看着他,只覺心中悶痛,那種痛幾乎使他站立不住。
就在她倒下的那一刻,沐雲澈傾身將她接住。
眼皮好重,為什麼身子會突然這麼差,只是情緒一激動就承受不住,現在的自己怎麼一下自己變得這麼柔弱了?
「月兒……」任祁仿佛是在叫她,可是她真的好睏,好累,好想休息一下。
可是她不能睡,她要是倒下,任祁怎麼辦,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她一定要將她救出去,一定要救他。
「放了他……」
……
一個無盡的長廊,映入眼帘的是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什麼都看不到。小欒月大聲叫着:「爹爹,娘親,哥哥……」
卻是沒有蹤影,更是沒有人回應。
欒月蹲下身子,顫顫的童聲從她喉中發出:「爹爹,好黑,好可怕,你們在哪兒?不要丟下月兒一個人,月兒一個人好害怕,嗚嗚……」
卻是在這一刻,一個白衣男子出現在眼前,他面容模糊,看不清模樣。他向她伸出雙手,她抬頭睜大眼睛看他,一身白衣勝雪,和則會黑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她囁嚅道:「你是誰……」
「我是來改變你命運的人。」
「凌啟!」她想起來了,這個人是凌啟。他牽着她的手,笑笑不語,忽然後面一聲驚呼,那聲音聽起來好絕望,他四處狂奔着,好像是在找着什麼。
「月兒……」
他是在叫她!
「月兒……你在哪兒?!」他狂奔着尋找着,她掙脫凌啟的手想要奔向他的懷抱,她想告訴他自己在這裏。身後的凌啟卻扣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捂住她的嘴。
任祁就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好絕望,卻是沒有發現他,他就那樣從她身邊走過,嘴裏還一直囁嚅着,月兒,月兒……
欒月猛地掙扎,終於掙脫了凌啟的手,卻是再也不見任祁的蹤影,他和這漆黑的世界融為了一體,再也找不到,再也找不到了……
「任祁!」
猛地睜開雙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環境,還有這麼多人圍在她身邊,欒月伸手揉了揉滿是汗漬的額頭,卻聽到一句:「皇兄,她醒了!」
沐雲澈趕緊走到床邊坐下,摸了摸欒月的額頭。
「你醒了!」
「這是哪裏?!」欒月原本沒有焦距的眼睛在看到沐雲澈的那一瞬間頓時恢復了一絲神采。
「這是蘄州城,距離華國帝都最近的一座城。」沐雲澈柔聲道,他從婢女手中結果手帕,竟是擦拭着欒月的額頭。
「任祁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任祁早已歸雲歌,與我無關。他現在正在蘄州的牢中。」沐雲澈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混蛋!我說過讓你把他放了!」欒月打開他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想要起身卻是被一旁的沐雲清摁住。
「我說你這個女的這麼不知好歹!你可知你昏迷了這麼久,我皇兄每天都那麼累,還要過來看看你的情況,還從來沒有一個女的收到這樣的待遇呢!你最好給我老實點,那個任祁,現在已經被雲歌給殺了!即便是沒死,放出去也活不了了,你給我老實地待着!」
沐雲澈卻轉過頭去對沐雲清說道:「你出去!這兒沒你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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