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這一身打扮真好看。」
欒月站在窗前,秀雅絕俗,自有一股通靈之氣,顧盼之際,又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唇若朱紅,小巧別致的臉上笑意盈盈。
夢依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欒月,之前她從來都是不施粉黛,加之身形消瘦,面色蒼白了些,故而沒有現在這般驚艷絕倫。
夢依看着欒月欣慰地笑道:「一會兒太后見了一定倍感欣慰的。」
自從公主醒來已經有半月沒有見到太后了,公主不知道的是太后其實是在念慈庵替公主祈福,整整半月沒有出來。
夢依每天夜裏都要去一趟念慈庵,向太后匯報公主的近況。
夢依想不通的卻是太后如此疼愛公主,卻不讓她告訴公主自己其實是在為她祈福,卻堅信太后這樣做自由她的道理,只好告訴公主太后要她好好養身子,不用去請安了。
——大殿內——
欒月一襲白衣走到內殿,環顧四周,皆是一些陌生面孔。十幾個年輕俊逸的男子早已坐在席上,看到欒月的時候所有人的臉上都透露出驚異之情,甚至有人按捺不住激動之情起身。
夢依得意的笑笑,她就說公主今天一定會驚艷四座的,果不其然。可她卻沒有想到明明說好的宮宴,何時有這麼多陌生的面孔了,而且這些年輕的男子中,皇室竟然只有任祁和慎王兩人。
看着樣子根本不是宮宴,更像是……
欒月緩緩踱步前行,目光直視前方,並沒有去管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走到洛雲煙身旁的時候藏在袖口的手緊了緊,表情依舊淡然往前走。
洛雲煙本是一臉笑意,她今天可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自認為已經極美了,卻是在見到欒月的那一刻之前的得意瞬間瓦解,尤其是在看到那些大臣之子的驚異的眼神的時候!
之前還有人在路途上個誇讚她氣質不俗,現在欒月一出現卻是將她的風頭全都給搶了!
別人也就算了,洛雲煙最不能接受的便是太子表哥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欒月。
洛雲煙氣得直跺腳,被坐在一旁的洛卿寧發現,以目光示意洛雲煙沉住氣,洛雲煙這才發現自己此刻的不滿表現得太過明顯,臉上立即堆起了不自在的笑容。
洛雲煙走到任琛慎身邊坐下,端莊高貴,文靜優雅,滿臉笑意,更不顧任何人的眼光。
她現在是一個失憶的公主,既要表現得什麼都不知道,也要展現出自己高雅的一面。
任何和太后一同出現,而涼貴妃則是其後,走到大殿上方坐下。
「臣等參見皇上,太后,貴妃娘娘。」
「平身,今日朕特此設宴,不談國事,只談家事,朕不是君,你們也不是臣。」
任柯坐在大殿上方大笑着說道,看得出來,他今天很是高興。
「諾」
任柯看了看台下之人,眼神觸及坐在太子身旁的欒月時,臉上的笑容不着痕跡的僵了僵,這細微的表情在欒月的眼裏不斷地放大,猶如一根針扎進了她的胸腔,讓她難以呼吸。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我全家?我爹爹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你竟是要這樣對他!欒月心底怒吼着,表面卻是笑意盈盈,這十幾天裏,她已經漸漸的學會了偽裝,漸漸地學會了將心底的恨深深埋葬。
一行舞姬進殿行禮,就在這時太后突然朝着欒月說了一聲:「月兒,過來,到皇祖母這兒來。」
「諾」
欒月起身走到太后身旁,任祁的目光緊鎖欒月,那眼神深情而炙熱,猶如噴薄而出的火焰,在熊熊燃燒。
而另外兩道目光卻是將任祁臉上的表情一覽無餘,寧琛慎和任柯同時看着任祁,兩人卻是截然不同的表情。
寧琛慎嘴角一揚,眼底浮現一抹算計的精光,而任柯則是微微皺眉。
「來人,賜座。」
欒月坐在太后的左邊,太后的手一直抓着欒月的手沒有放開。
舞姬在大廳內裊娜多姿地跳着,可今晚席間人的目光卻只是停留在一個人身上。
「朕今夜準備這場宮宴,一來是為了慶祝我華國第一勇將回京,二來是為朕的獨女欒月公主選夫。在座的都是我華國最優秀的青年才俊,朕希望能有令月兒滿意的,當然你們也不能讓朕失望。」
任柯的話音一落,洛雲煙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今晚的重心難道不應該是她和太子表哥嗎?何時成了為她欒月選夫了?
欒月身子一頓,臉上的笑意更甚。既然這樣,那她順了皇帝的意思,她倒要看看,皇帝會給她找怎樣的夫君。
任祁握着酒樽的手緊了又緊,一句『朕的獨女』便抹殺了他所有的機會,如今在欒月眼中他儼然成了她的哥哥……
在華國有規定,只要不是親兄妹皆可以成親,偏偏現在欒月和他的關係就是親兄妹……
「月兒,台下之人,除了太子任祁,你若是看上誰啊,都可以跟皇祖母說,皇祖母給你做主。」
洛雲煙聽到這話的時候心情瞬間大好,只要不是她的太子表哥,着欒月喜歡誰,嫁給誰都與她無關。
欒月的目光掃視在做的年輕男子,朝着慎王羞澀地笑了笑,又轉而望向太后。
「月兒,一切都聽從皇祖母和父皇的。」欒月低下頭去,面帶嬌羞,雖然沒有明確說出自己中意的男子,但凡在場的人都能看得出來,欒月中意的那個男子,是慎王。
任祁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欒月,這怎麼可能,月兒的目光直接就投向了慎王,仿佛兩人早就相識一般。
更可怕的是那副嬌羞的表情,她從來沒有對自己透露過半分,若是以前,她也這樣看他,拿自己會不會不顧那個詛咒而選擇和她在一起。
說到底是自己怕那個詛咒成真,他怕自己給她帶來災難,他不斷地遠離她,以為這樣她就可以安穩地幸福地生活,等到他足夠強大以後便能保護她。
可事實卻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她不僅全家被殺,還失憶了,將他悉數忘卻,喜歡上了別的男子。這怎麼可以,曾經他以為那個人的話不可能錯,她不可能騙他的,可是到現在他不得不質疑那是不是一個陰謀,如果是,那又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她沒有騙她,那為何他按照她說的做了,卻還是免不了欒月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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