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要種田
玉珍才剛回到家,就被臉色有些難看的張氏叫住,心裏正疑惑,卻看到一邊的劉玉蓮得意的朝她笑,心知,定是這小丫頭不知道在張氏面前說了什麼。
&是閒娘一天到晚的不夠忙是麼?」
一進屋,張氏一句斥責的話就丟在玉珍的頭頂,玉珍疑惑的抬頭,>
小張氏卻沒有理會玉珍,接着說道:「你要是心裏有我這個娘,就不要總是讓我跟你爹操心。」
呃,有那麼嚴重麼?
只聽張氏接着說,「你要跟小神醫學認藥習字,娘也不反對你,但你也別仗着娘疼愛你,不要以為學了一些字、認了一些草藥,就自以為出息,不顧了姐妹情。」
張氏這話有些嚴重了,玉珍不禁皺了皺眉頭,玉蓮那丫頭到底怎麼告狀的,便宜娘的偏袒都放到明面上來了,還是因為,現在家裏都沒有人?沒人爭着為她說話,所以張氏爆發了?
可惜,張氏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話嚴重,有可能傷了一個孩子的心。
&三姐生性活潑愛玩,遇上同齡孩子,難免歡喜,你阻着她跟小神醫,莫不是還以為會搶了你在小神醫跟前學習的機會?看你三姐回來哭成了什麼樣子。」
張氏說着,看着玉珍目瞪口呆的表情,心裏到是恨不得玉蓮代替玉珍去跟小神醫接觸,你說說,小神醫怎麼就看中了玉珍這小丫頭,難不成是因為她體質特殊。
張氏知道但凡醫術高超者,遇上疑難雜症,總會手癢心癢,想要研究,所以猜測,莫不是駱安澤看上了玉珍的體質。
&一個做妹妹的,性兒到是大了,居然欺負起姐姐來,是不是娘平時待你太好了?咱們劉家向來都是兄弟姐妹和睦、團結,可不幸出現你這樣欺負自家姐姐的。你要是不聽話,以後就老實的在家裏呆着,也省的出去了,把自己折騰病了。」
這便宜娘是有多不喜歡自己這個體弱的小女兒,居然這般說,玉珍心裏有些失望了,最開始她是感激張氏的。
畢竟她佔了人家女兒的身體,家裏人對她也不錯,張氏雖然忽視,但並沒有苛待她,所以她感激,但是現在一聽這話,足見張氏是多麼的不待見自己。
&要是覺得身體很好,明年你也四歲了,開春就開始幫家裏幹活,娘也不奢望你能做些什麼,爹娘哥姐每天早出晚歸,你能把家裏的雞喂喂,把院子掃一掃就好。」
&要聽話,女孩子家,習得幾個字就好,多了也無用,至於習藥,你二哥就是藥鋪的學徒,還用不着你一個女孩子家去拾掇這個東西。以後跟着你大堂姐多學學針線,跟着你大姐多學學做飯,這兩手藝才是女孩子該學的。」
看着一直低着頭的玉珍,張氏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不過不管有沒有聽,至少現在玉珍的態度,她還是很滿意的。
張氏表情和語氣皆和緩下來,難得的摸了摸玉珍的頭,說,「娘現在說的,你可能不懂,不過以後你就會知道,娘這都是為了你好,知道了沒?」
&的,娘我知道了?」
這情況,有些不對啊,是讓她開春之後就不要去駱安澤那裏學習了?不過為了不讓張氏在說一大通,玉珍卻還是乖巧的低着頭,輕聲答道。
距離開春還有好幾個月,到時候的事情到時候再說,沒必要現在就跟張氏去計較,再說家裏的那點她能做的事情,她又不是不能做,也沒想要不干,又有什麼好爭議的。現在讓張氏覺的滿意就行。
&知道了就好。」
張氏果然很滿意,然後玉珍就聽見她說,「你三姐回來給娘一個珠子,說是小神醫送的,你三姐也是個不懂事的,那可是珍貴的玉石,就是娘也是在年輕的時候跟你外公去大城市的玉石鋪子裏見過,但是也沒有那麼好的,那麼貴重的東西也敢收,娘給你三姐收起來了。」
她說的話是沒錯,但那玉石鋪子裏的玉石只是普通的玉石,但是玉蓮給她的珠子,卻是能在黑暗中發光的,那幽蘭的色彩,連她見了都心動,而她也知道,那珠子並不是夜明珠,而是比夜明珠更加珍貴的東西。
&三姐說,小神醫也給你送了一顆?」張氏問,結合之前的話,意思在明顯不過,這是要她把珠子也給交出來呢!
可是這要合着之前,她也就直接給交出來了,但是回來的路上,她就把珠子丟空間去了,難不成現在還給直接給張氏變出來?
於是玉珍糾結着小手,說,「娘,駱大夫是給珍兒一顆好漂亮的珠子,但是珍兒玩了一會兒,就還給駱大夫了,大哥說了不能隨便收別人家的東西,所以玉珍沒要,您瞧,珍兒這兒沒有呢!」
說着玉珍抖了抖衣服,還跳了跳,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這下張氏原本又難看的臉色,以及眼中的懷疑退了下去。
那珠子很大,圓滾滾的,玉珍的衣服又是沒有口袋的那種棉襖,這上下抖動,都沒有出來,那就說明玉珍身上真的沒有玉石珠子。
張氏有些可惜,又覺得玉珍太蠢,那麼難得的東西,人家都送到手上了,卻又還回去。但是玉珍的話又沒說錯,張氏也不好說什麼。
說完了想說的話,張氏就沒興趣在看玉珍那張讓她怎麼都喜歡不上來的臉了,揮揮手就讓玉珍離去了。
玉珍才從客廳出來,就看到了趴在門邊的劉玉蓮,見到玉珍出來,哼了一聲,轉身就跑了,玉珍無奈的搖頭,然後往房間走去,不過迎接她的卻是緊閉的房門,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看來小姑娘是不讓她進屋了,玉珍想着距離天黑還有好幾個小時呢,外面已經沒有下雪了,不如去榕樹那邊看看,她要把埋下去的銀子給挖出來,如今空間已經能夠放外物,銀子放在空間才是最安全,也是最方便的。
想到就做,玉珍也不敲門了,直接轉身離去。屋裏的劉玉蓮等了許久,也沒有聽到玉珍的敲門聲,出門一看,門外哪裏有人。
劉玉蓮一衝出房門,就朝廚房跑去,見到張氏,就問,「娘,玉珍呢?」
聽到女兒不滿的聲音,張氏心裏有些無奈,她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不爭氣的丫頭,但到底是自己疼愛的女兒,張氏還是在意的,「又怎麼了,你找玉珍作甚,那丫頭沒有回房間?」
女兒的心思她知道,不就是因為在家裏,玉珍比她更得寵麼,可也不想想,大家都是看在那丫頭不長命的原因。這丫頭就算看上了那小神醫,也用不着那麼急,就跟自家妹妹鬧臉色,時間還那麼長,還怕沒有如願的一天?沒得在別人眼中落個壞印象。
再說了,自古婚姻大事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丫頭要是真確認了,她也會張羅着,怎麼的就那麼笨,以前看上石頭的時候,她教的都忘記了?
劉玉蓮哪裏想得到那麼多,更不會在意現在張氏在想什麼,她現在就只記得,上午在駱家的時候,自己送東西不成,反被對方拿出了一個更大更遠的寶珠轉送給玉珍這摔臉的事情,而玉珍一句話都沒有幫她說,還在一邊看她的笑話,她現在氣兒正盛呢。
聽得張氏的話,直接就說,「還能怎麼,娘,玉珍根本就沒有把我這個姐姐放在眼裏,在別人家任由外人欺負我,也不幫我說哪怕一句話,回來也不見跟我這個姐姐打聲招呼,剛剛我一直在房裏等着她,誰成想她現在連房間也不回了,定是剛剛娘您說了她,她不服呢!」
&看你這像什麼樣子?」張氏倒是沒有多在意劉玉蓮的話,反而是看着劉玉蓮此刻扭曲不甘的臉,頓覺肚裏的氣兒一下冒了出來,為了這麼個愚蠢的女兒。
&看你這刻薄的樣子,娘以前怎麼教你的都忘了,女孩子耍性子可以,但是絕對不能撒潑,表象的一副刁蠻的樣子,你還小,原本娘也想着慢慢來,哪裏知道,你現在居然、居然…難怪人家小神醫更喜歡你妹妹,不喜歡你,哪裏有一絲嫻靜的樣子。」
&劉玉蓮不可置信的抬頭,「您女兒受委屈了,你居然不安慰我,不教訓玉珍那個臭丫頭,您居然還苛責我,我又沒有做錯,本來就是玉珍不對。」
近日來劉玉蓮被爺爺奶奶還有兩個哥哥都偏向玉蓮,什麼好東西都給玉蓮,她們兩個都在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也都是玉蓮,噓寒問暖的,就沒誰問過她一句,而壓抑的狠了,正好今日在駱家,又被狠狠的區別對待了一番,可不就爆發了。
如今,就是希望更偏寵她的娘親,給自己出口氣,最起碼要先安慰她。沒成想,張氏居然用那麼嚴肅的表情,斥責她,劉玉蓮當下就受不了了,哪裏還有之前聽到張氏說教玉珍的開心,當下就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哇」一聲大哭起來。
&們都疼她,都喜歡她,什麼好東西都給她,你們問她身體好不好,冷不冷、有什麼想吃的…卻都不問我…嗚哇,你們不愛我,我肯定是撿來的…」
劉玉蓮摸着眼淚,一陣嚷嚷,張氏傻眼了,從來沒有想到,自己一向早熟,非常注重形象的女兒,居然也會跟村裏的其他孩子一樣,直接賴在地上大哭。
心裏是說不出的無奈還是失望,但更多的卻是心疼。不過還不等張氏做什麼,廚房傳來了腳步聲,隨之劉玉蓉熟悉的嗓音響起。
&是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娘,玉蓮怎麼哭了?」
隔着老遠,劉玉蓉就聽到了玉蓮的哭聲,還有斷斷續續哭訴的話,雖然有些不清楚事情的經過,但是卻也知道玉蓮口中說的是誰。
最近因為家裏人都更關心玉珍,這小丫頭暗地裏可沒少吃醋和不滿,不過一直都是靜靜的,也沒有明確的表現出來,也不知道今天出了什麼事情,居然直接朝着張氏爆發了。
這走進來一看,不得了,玉蓮那丫頭居然還賴在地上了,這小丫頭可是一直愛美、愛乾淨,要不是發生了「大事兒」,估計也不會這般毀形象。
&嗚,大姐,你可回來了。」
還不等劉玉蓉把坐在地上的劉玉蓮牽起,劉玉蓮已經一把眼淚鼻涕的鋪在了近身的劉玉蓉懷中,劉玉蓉完全沒有防備,被鋪了個正着,頓時臉色僵硬了一下。
比起只是小孩子的愛美和所謂的注重形象,她一個把言行舉止都刻在骨子裏的高位僱傭兵,才更加的愛惜自己的形象好麼。
這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很髒好不好。
可劉玉蓉卻不能把妹妹甩出去,她現在的身份是農家的大姐兒,而不是前世一言一行皆有風範的僱傭兵大姐大。
劉玉蓉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抽了抽嘴皮子,安撫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跟大姐說說,誰欺負你了,大姐幫你教訓她。」
&還不是玉珍,嗝,大姐,玉珍她聯合外人欺負我。」哭的慘了,劉玉蓮打起嗝來,卻不忘跟劉玉蓉告狀,娘已經不可靠了,但是大姐卻還是很疼她的。
玉珍?呵,被自己妹妹給欺負了還好意思找姐姐告狀,真是出息。
當然劉玉蓉卻是不想玉珍能欺負的了玉蓮的,玉珍這個妹妹因為平時像個隱形人,所以她不怎麼關注,自然也就不怎麼了解,但是,玉蓮她還不了解,一個不愛吃虧,又愛爭寵的小女孩,就玉珍那孤僻的性子,不說會不會欺負人,就說能不能欺負的了。
怕又是在哪裏受了氣了,哦,不對,看這小丫頭委屈的小模樣,該是在哪裏受了冷落才對,不過這些劉玉蓉可不會管,她現在就是想讓玉蓮這丫頭不要再哭了,鼻涕和眼淚都弄她一身。
&珍呢,怎麼不見她?」想着,劉玉蓉把扒在她身上的劉玉蓮放到了一邊的椅子裏,淡淡的問。
可劉玉蓮並沒注意到她冷淡的態度,聽到劉玉蓉這般問,還以為劉玉蓉要給她做主呢!於是摸了摸淚痕,帶着委屈和不滿道:「不知道,她回來後娘找她說了幾句話,然後我就在房間等她,可是玉珍沒有回房間。」
劉玉蓮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偷偷瞄像了張氏,卻看到張氏無奈的看着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娘親這是完全沒有怪她的意思。
頓時,之前還覺得被忽視、苛責而委屈的心,頓時又高興起來,因為娘親還是疼她的。
&看看玉珍那丫頭在不在家。」因為張氏在,劉玉蓉並不像表現的太過冷漠,所以自己去打了熱水,幫劉玉蓮擦臉,心裏卻吩咐身邊跟着的靈體去看看玉珍是不是在家。
即使玉珍沒錯,但是如今姐姐在娘面前哭訴,作為當事人之一,又是親妹妹卻沒有在,劉玉蓉對於玉珍還是不滿的,她覺得這件事情,不過是小女孩之間簡單的爭寵引起的,根本沒什麼大不了。
但要是不顧姐妹情誼,那可就太不應該了。
這樣想的劉玉蓉,卻從來沒有想過,玉珍此時也不過是一個三歲的孩子,按照一般來講,三歲的孩子又懂些什麼?不說謙讓姐妹,就是生氣、吵架、打架、鬧彆扭,其實也是很正常的。
她覺得是小女孩之間的爭寵,所以沒什麼大不了,但是在玉珍這件事情上,卻又非常較真,其實對於玉珍和玉蓮上,她的做法並不公平。
&子,那丫頭不在家。」靈體查看是很快的,沒一會兒他就回到了劉玉蓉的身邊,對其搖頭。
聽到玉珍這個時候不是躲在家裏某一處,而是真的不在家,劉玉蓉皺起了眉頭。看着已經被她收拾好的劉玉蓮,她轉頭對上了張氏,「娘,玉珍和玉蓮到底怎麼回事兒,玉珍怎麼把玉蓮給惹哭了?」
張氏看了看玉蓮,搖頭,「在駱家那邊受了些委屈,被駱家孩子送回來了,回來就朝我大哭了一場,那麼大人了也不知羞,跟自己妹妹有什麼好爭的。」後面的話,卻是對豎着耳朵的劉玉蓮聽的。
&哪裏是我跟玉蓮爭,之前明明玉珍就答應了我,幫我多跟神醫哥哥接觸的,可是她卻食言,這次人家好不容易去了一趟,想要把人家最喜歡的珠子送給神醫哥哥,可他不僅沒收,還當着人家的面,轉手就拿出一個更漂亮的珠子送給玉珍,玉珍就坐在一邊看我笑話。」
&玉珍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喜歡神醫哥哥,可是她霸着神醫哥哥,讓他教讀書習字就算了,每次人家想去駱家玩的時候,玉珍還不讓,好像生怕我會搶了她再神醫哥哥身邊的位置似的。」
&您不是說玉珍活不過八歲麼,以前我那麼疼她,可是她卻不把我放在眼裏,現在她再神醫哥哥身邊在怎麼親熱也沒用啊,以後不還是什麼都得不到。」
&不如讓我去跟神醫哥哥學習呢,要是相處久了,神醫哥哥肯定會覺得我比玉珍乖巧懂事多了,神醫哥哥本事那麼大,連大哥的手都可以治好,以後我嫁給神醫哥哥,哪裏不好了,玉珍為什麼攔着我。」
現在的劉玉蓮人小,那是什麼話都敢說,而且她覺得自己說的一點都沒錯。
劉玉蓉卻突然打斷了劉玉蓮的話,問張氏,「娘,玉珍活不過八歲?」
她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消息,不是說玉珍現在的身體好很多了麼,有那邊的那個什麼神醫調養,氣色都已經好了很多,還能出門到處走了,怎麼都不像是短命的,他們是怎麼還是認定,玉珍就活不過八歲。
&咳。」
小張氏怒瞪口無遮攔的女兒,淡淡的說,「玉珍從小身體不好,你也是知道的,看了不少大夫,都是這般定論,小神醫雖然醫術好,但是玉珍的身體是先天的,還是體質問題,是治不好的,小神醫之前也說過了,玉珍現在只能調養,不能根治。」
就是因為一個註定要夭折的女兒,所以便宜娘從來對玉珍就是漠視?現在說出這樣的話,更是淡漠的很?劉玉蓉有些疑惑。
張氏警告的看了玉蓮一眼,然後似有些疲累的擺手,「好了,玉珍的事情,咱們不用再說,今日這事兒,沒什麼大不了的,都是你妹妹嬌氣,你不用多管。」
盯着大女兒玉容的眼神,張氏不知為何,竟覺得眼前這個改變良多的女兒,眼神犀利無比,她差一點就要敗退,即使最後頂住了,卻也是因為眼前的女兒,並沒有朝着她壓迫。
但到底,張氏還是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對待玉珍,張氏承認,她卻是有失公允。不,其實不僅僅是有失公允,而是…
於是,最後,張氏原本是想要順着玉蓮,讓小女兒委屈,撫平玉蓮心裏這段時間的委屈的她,在劉玉蓉只是單純的疑惑下,卻警告了劉玉蓮,讓這一場鬧劇結束。
劉玉蓮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接收到張氏警告的眼神,她卻把一切情緒壓在了心裏,別看她娘平時寵她,但一旦娘不滿了,她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最好還是順着娘來。
劉玉蓉看了看張氏又看了看玉蓮,最終想起這鬧劇的緣由,她還是皺起了眉頭,把自己的打算提前說出來。
&開春送玉蓮、培浩去上學吧,他們年齡也到了,這個時候去正好,多學些知識總是好的,不求能出人頭地,最起碼明些事理,多些涵養,認些字,以後也有個好選擇,總比做個莊稼漢、無知村婦好些。」
&哪裏不想送你弟弟妹妹去讀書,可是讀書最廢銀錢,咱們家…」難道她沒有想過,讓兒子女兒都去讀書麼,可是嫁來這個家,不求富貴榮華,就差平日溫飽都成了問題,也就是現在好一些而已,但是要一下供養兩個孩子私塾,卻根本不可能。
想到玉香,那個她身下來就送給堂姐的女兒,如今腹有詩書,整個人的氣質,那是十里八鄉都出了名的,她這心裏即是甜蜜又是嘆息,雖然兩家說定了有來往,女兒還是她的女兒,但到底是別人養大的,又是別人家在教養,是不一樣的。
送走的女兒不僅讀書,還讀女學,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女工廚藝,據說都是頂頂好的,但是在身邊的女兒,卻連最基本的女工,都沒有好去處學,張氏心裏說不難受是假的,但是沒有銀錢,說什麼都無用。
張氏每每想起,都有些後悔,要是當初…可惜,世事屋如果。
就在張氏心情因為想起這些而鬱卒時,卻聽大女兒說,「娘,銀錢的事情您不用擔心,我早就準備好了,之所以一開始沒有跟您和爹說,那是因為女兒想準備齊全,也累的你們擔心,今日我見玉蓮這般…覺得還是先跟您商討一番,至於玉珍,她年歲還小不急,更何況,現今她也跟着那小神醫在學認字識藥,到是不用擔心她。」「這…蓉兒,你真的願意用自己掙來的錢,給你弟弟妹妹上學?」張氏有些震驚,沒有想到女兒居然還有這樣的打算,一時心裏即是欣慰又是酸澀難明。
現如今,一個家,居然要靠女兒撐起來,張氏的臉突然有些燥得慌。
&看您說的,您不是也說了,那是我弟弟妹妹麼。」
如果說之前想讓玉珍他們去讀書,是為了提高他們自身的涵養、素質,順便讓家人從農的階級走向士的階級,那麼現在,她純粹就是為了讓劉家能有更好的未來。
所以這一切都是必須要做的,還必須要做好,培浩說什麼都要讀出去,她不求他考一個狀元回來,但怎麼都要考一個官員回來。要是培浩不是個讀書的料,那麼她會讓家裏至少一個人去經商賺錢,而其餘人,最起碼要學會一樣手藝。有一門手藝在手,最起碼都不會餓死。
商人的地位雖然最低,但是不得不承認,商人的生活是最好過的。她要的就是劉家能過的更好。
現在的劉玉蓉可不知道,她寄予厚望的劉培浩,已經走上了跟她一樣的道路,不說他,就是劉玉蓮,也不可能稱為她想要的矜貴小姐。不僅因為她也被劉培浩挑中,更因為,張氏心中別有的打算。
聽了劉玉蓉的話,張氏卻瞬間紅了眼眶,不斷點頭道:「好好好,果然是娘的女兒,看到你們兄弟姐妹團結和睦,娘這心裏就放心了。」
一邊的劉玉蓮已經聽了許久了,當聽到大姐玉容居然要送她去女學,頓時臉上就出現了不贊同,不過還有娘在,她沒有說出反對的話,但此刻,看張氏的表態,她就知道,娘其實也是想讓她去女學的,哪裏還沉默的住。
要知道,只有鎮上才有女學,她要是去了學堂,就意味着她十天半月都不能回家,倒不是她有多戀家,而是…要是她去了學堂,那她豈不是更加沒有時間跟神醫哥哥相處了,還有石頭哥哥,小花她們肯定會趁着她不在勾搭石頭哥哥的,要是石頭哥哥跟別人好了怎麼辦。
就在劉玉蓮剛要說,她不去上學的時候,劉玉蓉卻看出了她的不願,直接說道:「玉蓮,你那位神醫哥哥本事那麼大,又知識淵博,是不可能娶一個沒有見識的村姑的,你要是什麼都不懂,甚至連字都不會,他完全不可能看上你,因為你連幫他配藥都不行。」
&你要是腹有詩書的才女,知書達理、溫婉大方,那麼別說是一個鄉野大夫,就是大戶人家的少爺都會踏破門檻求娶,那時候你就可能是少奶奶,甚至官太太,那個時候好男兒都由你來挑,說不定你都還看不上現在的神醫哥哥。」
&面的世界很大,比你神醫哥哥更俊更有本事的多不甚數,等你讀了書,去了外面的世界看過了就知道了。」
不管那位神醫不神醫的本事有多大,但只要對方一直蝸居在鄉野,劉玉蓉就不會讓自己的妹妹去做一個村婦,而且還是一個經常上山採藥,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沒影兒的大夫的妻子。
她知道玉蓮要的是什麼,所以直接開口畫了一個大餅。
果見,玉蓮被她所說動了心。
&姐,如果讀了書,真的會像你說的那般,好男兒都任由我選麼?」劉玉蓮沒有聽到那麼多,就只記得兩句話,那就是外面比神醫哥哥俊、本事大的人多不甚數,好男人都任由她選,她側重點還是後面那句。
劉玉蓉笑,「當然,大姐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跟哥哥去上學。」劉玉蓮滿臉潮紅的跟張氏撒嬌。
她決定了,她一定要讀書習字,到時候回來,她再去找神醫哥哥,到時候他就會認識到,他沒有選擇自己是多麼錯誤的決定。
她比玉珍好幾百倍,沒聽到,大姐都說了不讓玉珍去上學麼,所以玉珍永遠比不上自己。她總能在別人的話中,曲折出自己想要的信息,說到底,劉玉蓮是一個被張氏寵壞了的女孩子。
劉玉蓉和張氏相視一笑,一場鬧劇,就這樣輕易的轉移和結束,張氏也是鬆了一口氣,頓覺還是大姐兒辦法多,要是讓她去搞定小丫頭,還不知道會被那丫頭鬧到什麼時候,又會被要求些什麼。
張氏也是慣來討厭麻煩的,所以能夠快速的解決事情,她一般都是做出不超出她底線的承諾,也正是因為這樣,劉玉蓮的性子才被養壞了。
這邊母女三人的對話和決定,已經在榕樹下的玉珍是不知道的,當她一步步艱難的走到了榕樹下的時候,她的整個鞋子都已經濕掉了,暗嘆自己沒有搞清楚情況。
雖然雪是已經不下了,但是以為天氣寒冷,所以即使出了太陽,厚厚的雪層,也不會很快融化,就算有些地方融化了,卻也濕噠噠的。
這泥路,可是一點都不好走,可她還是往最不好走的地兒磚。
已經走出了家門,她又不想回去,最不想的是回去看小孩子鬧彆扭,想去駱家村吧,又想着之前山上的情形,這個時候駱安澤那邊可能正忙,也就不打算麻煩人家。
於是,玉珍決定一條路走到黑。
這不,好不容易到了榕樹下,玉珍終於鬆了一口氣。
因為,榕樹下的雪不僅化了,而地面,卻也只是微微的濕潤,並沒有那種泥濘,玉珍乾脆直接把鞋襪一脫,就攀爬着上了山,熟門熟路的找到了那隻她埋了銀子的樹洞,把鞋襪往樹枝上一掛,自己就鑽進了樹洞,找到埋銀子的地方就開始挖,沒一會兒她把銀子給挖了出來,也不檢查,就丟進了空間。
這個時候,玉珍才感覺到樹洞裏面居然一點也不冷,反而異常的溫暖。
這溫度怎麼說呢。
感覺,跟駱安澤帶她去的那個恆溫的山谷差不多。
玉珍伸手拍了拍樹洞的樹壁,想着也許可能是榕樹洞的特質,也就沒有認真計較,最近她的異能遇到了瓶頸,無論怎麼修煉都絲毫沒有寸進。
其實她也知道,一二級都是很容易升級的,不用輔助也能很順利,但是三級卻是一個分水嶺,想要跨過去,靠自身的努力,按部就班的修煉雖然也可能成功,但是卻不知道要花多長的時間,或許一年就能成功,也或許十年都不一定有進步。
要是像前世一樣,有晶石輔助就好了,玉珍盤腿坐下,嘆了一口氣,可這裏又不是末世,哪裏來的喪屍晶石給她修煉。
可猛然間,玉珍又想起來一件事情,也許、可能,其實這個世界還是有別樣的晶石供給她修煉也不一定?
&題外話>
昨天失約了,對不住…。不要覺得秋秋很沒有誠意,咳咳,人家會補償的,嚶嚶嚶,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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