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說那地方不會是以前修真者留下的什麼洞府什麼的吧?」回到帳篷這邊,玉珍就戳了戳駱安澤的手,一臉興致勃勃的猜想起來。
自從那一天甄選過後,雖然不知道兩個村子的其他知情人,為什麼不能提起修真者的事情,但是他們兩個開口卻並沒有什麼限制,所以她也算從駱安澤那裏知道一些事情,比如他們現在所呆的世俗界,其實在很久以前也是靈氣充裕的地方,那個時候並沒有所謂的修真界、世俗界之分。
既然出現了那麼奇特的一幕,玉珍自然就想起來那些所謂的修真達能的洞府來。
見玉珍那麼感興趣,駱安澤索性還不在瞎忙活,摸着下巴道:「是很有可能,不過一切要等看過才知道。」他也是知道,以前這地界也都是有修真者的,所以會出現大能洞府很正常,不過但凡這些洞府都會很危險,也不知道現在出現的這個,憑藉他和小丫頭兩人只是武者的能力,能不能全身而退。
要說避而不去,駱安澤卻是從來沒有想過的,莫名的他心底有那個自信,兩人進入洞府不會出事。
而玉珍呢?她也能夠才想到修真者洞府的危機,可是她卻更加的明白,機遇那都是伴隨着危機存在的,想要什麼都得付出,天下又哪裏有白吃的午餐呢。
所以她不懼,而小銀說的對於空間有用的寶貝,她是無論如何都要去嘗試看看能不能拿到手的,只有空間升到更加高級,空間才會產生靈氣,才會生成時間比例,才更加有利於她在世俗界修煉。
玉珍看了看小峽谷,想着那處山崖,「不然我們把帳篷搬到那邊去如何,那邊挺大的,而且沒有那麼多雜草樹木,有個什麼動靜,咱們都能夠及時發現,也方便近距離的觀察,不會錯過,就是那邊沒有水源,咱們要喝水什麼的,得上來這邊取水。」
玉珍這麼一說,已經站起來準備拆帳篷,這哪裏是詢問他意見來着,駱安澤看着搖頭,起身幫着一起收拾起來,她不說,他都要問問要不要搬去那邊的,一路回來就沒見她的神情淡定過,定然已經決定要去探探,既是這樣,自然還是守着更好。
安澤想着,開口道:「沒事,那邊距離水潭近一些,洗漱更加的方便了。」
恩,相對於那不知道什麼情況的山洞,他可沒有忘記笑星花,那才是確定了的東西,他有一種預感,他們不會一直呆在這沒有靈氣的世俗界,所以遇上了,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等以後有機會弄到長生丹的所有材料,他定要煉製出一些長生丹來給姐姐還有小丫頭。
一枚長生丹能夠增加五十年壽命,一個人一生能夠吃三枚長生丹,那就是一百五十年,也不短了。恩,還有定顏丹,他也要留心一些,女人應該都比較愛美,比較在意容顏,要是有定顏丹,姐姐和丫頭一定會很高興。
駱安澤心裏默默計較着,把整理好的東西往空間戒指一收,兩人再次往小山崖走去。
駱安澤不愧對這裏面的山林很熟悉,所選擇紮營的這個小峽谷附近都沒有大型的野獸,所以這一晚上很平靜,除了山林蟲鳴有些影響睡眠,總體來說兩人睡的還不錯,一早上醒來精神煥發,就是這滿是岩石、碎石有些影響心情,玉珍迎着金黃的陽光,踢踏着碎石撇嘴。
就在玉珍想着要去拿臉盆洗臉的時候,身後一道衝撞力,把她整個人壓在了滿是碎石的地面。
「小心。」
是駱安澤,他整個人壓在玉珍的身上,一手撐着地,已經被碎石磨破了皮,流出了血,一手壓着玉珍的肩膀,阻止她亂動。
「喂,駱安澤,你干…」什麼,後面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她便因轉頭看到的一幕而驚懼的卡在喉嚨里。
兩人的身後,不知何時無聲的出現了一股只有五米高半米寬的,不會移動只在原地快速旋轉的龍捲風,急速旋轉的龍捲風帶起了一地的碎石和灰塵,而剛剛正有一塊直徑有半米的厚重岩石,因着龍捲風的牽引之力,朝着她剛剛所站定的地方「砰」的聲甩下。
如果不是駱安澤剛好回來看見,並且及時撲着她倒下,那麼那一塊岩石,很可能已經正中她的頭顱而下,至於結果可想而知,她的腦袋又不是鋼鐵做成的,那絕對是碎成渣的節奏。
可是為什麼,身後那麼大的動靜,她卻一點都沒有發現?就算她沒有啟動精神力,可是她的警惕心卻是時時刻刻都保持着的,可現實是她真的一點動靜都沒有發現,連危機都沒有絲毫察覺。為何那龍捲風這般詭異,不說別的,就單單它小小的「身軀」牽引了附近那麼多的大岩石、碎石頭,居然一點聲響都沒有?
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小心的往後退開,兩人神情莫名的看着這突然出現的沒有聲息龍捲風,沒想到普通的一處小山崖,之前發現詭異的光束、岩石圖案還有山壁詭異出現的黑洞外,現在又出現了這麼一個詭異的龍捲風,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龍捲風兀自寂靜的旋轉了一刻鐘,又像它憑空出現一樣,憑空的消失了,跟它的出現不同,這一次有兩個人見證着它就這般在原地消失,龍捲風消失之後,沒有了牽引之力,那些岩石碎石一一掉落下來,像下餃子雨一樣,「砰砰」聲不斷,激起更多的灰塵,很快,兩人的帳篷便蓋滿了一層厚厚的岩石灰。
慶幸的是,帳篷隔得遠,沒有被那些岩石砸的面目全非,至於上面的灰塵,拿去水裏洗一洗也就是了,只是,龍捲風消失,兩人的目光看着龍捲風消失的地方,卻更加的複雜了,不為別的,只因為那詭異的龍捲風呆着的地方,正是昨天出現圖案的那塊岩石。
「呀,駱安澤你的手。」手突然碰到沾濕,玉珍眼神往下,就看到了駱安澤破爛的衣袖,以及流血不止的手臂,除了岩石的碎片,她還看到了微白的骨頭,突然想起之前駱安澤猛然把自己撲倒在地的情形,定然是那個時候被地上的岩石弄傷的。
駱安澤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自己受傷的手臂,眼神中卻帶着莫名之色,看向了玉珍的臉,而這個時候玉珍拿出自己隨身洗攜帶的絲帕,在他的流血的手臂上方緊緊的綁住,防止更多的血液流出,然後動手挽起他破爛的衣袖,小心而溫柔的拂去烙進肉裏面細小的岩石碎片,至於駱安澤看她的眼神,一點都沒有發現。
「走,咱們去溪邊,你的手要清洗,你把藥先拿出來給我,我一會兒給你上藥。」真是的,之前看到了,不會提醒她,她要是聽到了他的聲音,肯定會聽話,絕對能夠躲過那個石頭,何必讓他那般撲倒,看看把自己手臂傷的。
一看這傷勢,她就知道當時駱安澤定然是什麼也顧忌,就直接把她給撲倒了,不得不說,玉珍是被感動到了。
雖然這對於駱安澤來說,可能是一件非常小而正常的事情,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有多難得,她已經有好幾十年沒有被人這般毫不猶豫的伸出援手了,在那個信任都不敢和不能輕易的交付的時代,不說毫不遲疑的救人,不背後下手就不錯了。
所以,她是感於駱安澤的出手的,特別是為了她,他還手了傷。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麼沒有反應?」
這邊玉珍心正溫熱,準備好好幫駱安澤處理一下傷口,哪知伸手一拉,這位手傷頗為嚴重的男人,居然一動不動,不會還在想着那消失的龍捲風吧?這個時候是想那些的時候麼?玉珍抬頭,就要說什麼,卻見駱安澤伸手摸上了她的臉。
玉珍的心突然一跳,當然不是臉紅心跳,而是真的被駱安澤突然的動作給嚇到了。
「劃傷了,別動,我給你上藥。」就在玉珍剛要問怎麼了的時候,駱安澤手挑起她的下巴,左右認真而仔細的看了一眼,然後憑空拿出了一個碧綠的瓷瓶,抿唇道。
似乎對於自己的手臂沒有絲毫的感覺,駱安澤舉着看還在滴血的手肘,就那樣給她臉上上藥,淡淡的藥香傳來,玉珍的眼睛卻是一抽一抽的,臉上被劃傷了?為什麼她一點感覺都沒有,這男人不會是騙她的吧?而且這人的手一點都不疼麼,居然動作幅度那麼大的給她抹藥。
問題是該上藥的是他吧?感情剛剛她說的話,他一點都沒有聽見?
駱安澤看着隨着自己抹上藥膏,而急速消失的淡淡劃痕,心中的不舒服終於隨着潔白的臉蛋恢復如初而消失,這時玉珍一把搶過駱安澤手中的藥,拉着他的手就要走,「我的臉沒事,快走,你難道想流血而亡不成。」
駱安澤這時才看向自己受傷的手,卻是撇了撇嘴,這麼一點小傷,哪裏有什麼要緊的,流一點血而已,大驚小怪。
要是玉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更知道自己臉上只是淡淡的劃傷的話,絕對會翻白眼,話說到底是誰在大驚小怪?
雖然覺得自己的手隨便抹點藥包紮一下就好,沒有必要還要去清洗,但是看着玉珍牽着自己的手,駱安澤沉默了,跟着玉珍的腳步就要往山上去。
只是這個時候,兩人卻都沒有發現,一致被他們忽視了的岩石,此刻表面卻發出了一層淡淡的白色熒光,這種光芒像波浪一樣蕩漾着,一層層往外擴散,當整面岩石都被波浪白光覆蓋之後,岩石的中心開始出現一個黑色的點,也在慢慢的往外擴散着。
於此同時,那面曾經出現過黑洞的山壁上面,也有一個黑色的點浮現,跟着岩石上的黑點同步擴大着,最後擴大到駱安澤曾經看到過的大小才停止。
彼時那光束並沒有出現,那副畫面也沒有出現,可是岩石發光了,而山壁上的洞也出現了,兩人正是面對着山壁,自然發現了這一幕,同時皺起了眉頭,面面相覷,難不成黑洞的出現,不單單是光束影響?
這個時候,因為玉珍之前想要拉着駱安澤去清洗傷口,所以兩人的位置發生了變動,他們本就距離那塊岩石不遠,這個時候距離卻更近了一些,只是兩人都沒有注意到。
因為山壁黑洞的突然出現,兩人都停下了腳步,玉珍更是有些糾結,現在黑洞出現了,但是安澤手還沒有處理包紮,是錯過這一次的機會,還是?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糾結,不代表駱安澤糾結,伸出沒有沒有受傷的手,環住玉珍的腰,他便要運功飛上山壁,進入黑洞中,雖然已經兩次看到那黑洞出現,但是機遇誰知道錯過了這一次,下次還會不會有,所以他沒有絲毫的猶豫,決定現在去看看。
雖然完全不知道那黑洞隱藏着什麼,但是他絲毫不懼。
就在駱安澤運功想要飛身而去的時候,這邊玉珍突然感覺到腳腕被什麼給纏住了,然後被什麼一拉,接着就是身體一歪,身體連帶着駱安澤都往側邊倒去。
這一下是沒有絲毫準備的,給了兩人一個措手不及,根本什麼都做不了,連直起身站定都做不到。
玉珍瞪大了雙眼,看着地面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一個,黑黝黝深淵一般的黑洞,還沒來得及思考,整個人已經倒栽蔥似得掉進了那突然出現的黑洞裏面,而駱安澤本就抱着她,她身體失去平衡的那一刻,又下意識的拉了他一把,結果就是連同他一起,也掉進了這個黑洞裏面,瞬間失去了意識。
而就再兩人身影完全掉進黑洞中之後,不管是岩石上面的黑洞消失了,連同山壁上的黑洞也消失了,寂靜的山崖下,只餘一頂佈滿了岩石灰的油布帳篷。
晨光灑下,褐色岩石鋪滿一層淡淡的金光,一束光亮的金色的陽光自天際直射而來,經過山壁某一個點,九十度角折射在岩石上面,一副難懂的畫面隱隱出現,然後鋪滿了整個岩石表面,山壁接着光影投射出了扭曲的畫面,一個黑漆漆的洞緩慢出現又隨着光影快速消失。
當玉珍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精神力一出,卻驚愕的發現,無往不利的精神力,在這裏竟然沒有絲毫的作用,不管是眼睛看到的,還是精神力看到的,都是一片黑暗。
伸手往邊上一陣摩挲,地上一片乾燥,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可是她記得沒錯的話,她掉下那個詭異出現的黑洞,駱安澤沒有意外也是跟着一起掉下來了。
可是現在,他並不在她身邊,他去了哪裏?醒來去探路了,還是沒有跟着她掉到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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