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身側同看熱鬧的人,梨飛白撇撇嘴白眼直飛,那人卻依舊望着同銀人纏鬥不休的墨折調侃不止:「雖然即使你祭出噬魂簫也照樣不是那銀人的對手,顏顏也照樣會被人搶走……」
梨飛白早看出來墨折並不是銀人的對手,如今聽見有人這麼直接的說了出來,頓時更加憂心了。然而,本着思維慢幾拍的模式,小白姑娘突然想起別的一件十分緊要的事,猛地站起身子,怒視來人,大聲吼道:「你給我說清楚,顏顏是誰?」
望着身前咄咄逼人的少女,彼岸神色一鼎,微微一愣之後這才想起來討好一般的靠近梨飛白,嬉笑着說:「沒,沒……就是那傢伙的妹子,死了好些年了……妹子你放心,顏顏是那傢伙親妹子,您不用吃醋……」
「你才吃醋了呢!」梨飛白一聽彼岸這般解釋,白眼一飛,嬌嗔一聲這才作罷。
「我是叫你別吃我的醋……」彼岸嬉皮笑臉的貼近梨飛白,笑得一臉諂媚。梨飛白卻是白眼只飛,一副懶得理你的表情,神色也緩和了不少,只是十分緊張的望着漸漸落入下風的墨折。
「哎呀,妹子,你竟然中了玄冥蟲蠱……大事不妙啊!」正在梨飛白憂心忡忡的時候,彼岸卻突然望着梨飛白大叫一聲驚跳而起,表情動作十分誇張。
梨飛白聽了他的驚叫,心中突然一慌,顫着聲音問道:「怎麼?很嚴重麼?」
「還好,沒那麼快死……」彼岸受驚一般的連連翹起蘭花指輕拍自己胸脯,「難怪墨折那貨不肯祭出噬魂簫,竟是怕傷到妹子你啊!」
聽彼岸這麼一說,梨飛白看向墨折時候眼圈已然微紅,尤其是看見他一身槍傷鮮血淋漓,頓時拉着彼岸胳膊大哭道:「你們既然認識,你還不快去幫他,還在這愣着幹嘛?」
「我這不剛被你強取了精血受了創傷傷麼,」彼岸撅起嘴雙手一攤顯得十分委屈,「打不過……」
梨飛白氣結:「你丫就是一廢柴……」
「喂喂,妹子,話可不能這麼說……」彼岸抖抖衣袖,秀眉一挑將梨飛白的話給駁了回去,「廢柴的從來都是你,你可別賴在我身上……」
「墨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個廢柴……」梨飛白一跺腳,赤裸裸的耍賴。
「你行你上啊!」雙眉一挑,彼岸捋了捋青絲,一臉不以為意。
梨飛白氣結,正在着急得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側藍影一閃,一道紅影唰地飄向彼岸,再見時,卻又看見墨折迎向銀人的身影。「幫我照顧顏顏,有任何損傷我先滅了你整個妖殿……」
聽到墨折這般霸氣側漏的話,梨飛白震了震,回頭便看見墨顏屍身在眨眼之間已從墨折懷中轉移到了彼岸懷中,而他顯然也還沒反應過來。
「嗯,」彼岸隨意應承了一聲,這才感覺到懷中一沉,低頭望時頓時嚇了一跳,朝着墨折張口結舌,「餵……我就是來看熱鬧的啊……」
然而,墨折哪裏還有空閒同他倆人一般鬥嘴?電光火石之間避開銀人抽身將墨顏放下,這會兒忌憚銀人會追着墨顏屍身逼近彼岸,早已經朝着銀人纏鬥了去。彼岸那人向來吊兒郎當沒個正經,若是叫那銀人逼近他,指不定他為了保命隨隨意意就將墨顏雙手奉出了。
然而,即便墨折放下了墨顏,卻怎會是滿身仙氣的銀人的對手?眨眼間已經被銀槍多次刺中,渾身血人一般,淡藍的長衫幾乎被染成了血紅,可他絲毫沒有退避的意思。
「靈山墨家傳人的鮮血,似乎確實比普通人的香甜了不少!」銀人越戰越勇,看向墨折時候眼神中的輕鄙之色更加明顯了,「不過你確定要一次將我這長柄銀槍餵個飽麼?」
「少廢話……我絕不會再叫任何人帶走顏顏……」墨折銀牙一咬,長簫在手中化為利劍連連刺出,卻皆不曾刺中銀人分毫。
銀人輕笑:「祭出噬魂簫,你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否則……我絕不會再手下留情……」
墨折不語,咬緊牙關不讓喉嚨里的腥甜溢出,長簫又是一陣狂砍猛刺。銀人再笑,終於神色一鼎,長槍身前一橫恰好攔住長簫,霎時壓迫長簫轉橫又在簫身上一滑,直直刺向墨折心口。墨折一詫,急忙閃身避開,卻仍舊被銀槍刺破皮膚鮮血直流……
梨飛白驚慌失措,心中想要奔上去幫忙,可是刀光劍影里她這肉眼凡胎連誰是誰都分不清楚,就這麼上去可不就是被當西瓜砍麼。再看燈奴,虐星殿使虐得正爽呢,根本沒顧到她這裏來。四處打量了這迷音谷四周估摸着就彼岸這麼個活口還能上前折騰兩下,看了一眼節節敗退傷痕累累的墨折一眼,終于于心不忍軟了語氣輕輕拉着彼岸的衣袖,苦苦哀求:「彼岸……妖皇……妖皇殿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人見人愛的妖皇殿下……」
「咦……」彼岸拉了拉被梨飛白扯得快掉的衣衫,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一代妖皇彼岸穿衣向來都是隨行松垮垮的往身上一披,能遮住關鍵部位已經很不錯了,這會兒被梨飛白這般一陣拉扯,關鍵部位早已呼之欲出……再聽她那軟趴趴的問聲細語,壓根不是來求救而是來誘惑的。
「你去不去?」見彼岸那般小人得志蹬鼻子上臉的神態,梨飛白瞬時爆了脾氣,隨手甩開他的衣袖,怒聲吼道。
彼岸終於連翻幾個白眼,隨手將墨顏交於梨飛白攙扶了,這才緩緩朝着纏鬥不休的墨折同銀人輕輕跨出兩步,輕笑一聲,溫潤輕柔的嗓音也緩緩傳入眾人耳中……
「世人都傳言,瑤池白家乃神族支系與神界關係最為密結,卻不知白家不過是佔了個風水寶地罷了。九州之內真正與神界接觸最為密切的,乃雲州芸台。千年之前神鬼大戰,便是那神界的九天玄女攜了行軍佈陣之法相助雲州,這才有了如今九州鼎盛的局面……」
興許彼岸果真猜出了世人所不知的秘密,話音剛落,銀人竟被他的聲音所吸引,纏鬥得同時微微朝他看去。這一見,頓時大驚失色,手下凝聚全力一槍逼開墨折,隨即縱身退出好遠,這才看向彼岸,滿臉驚恐的望着他:「你手中的……可是東皇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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