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高景行?這未免也太可笑了,蘇清歡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和景王有什麼關係。」
「其實……」郭素懷頓了頓,她的眼神有些閃爍,對上蘇清歡疑惑的雙眸,她移開了目光,「其實要是景王殿下真的喜歡小姐,小姐跟着他也挺好的。」
她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蘇清歡聽清楚,她不解地眨着眼睛,「奶娘不是一直都說,讓我和景王殿下保持距離,現在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
「小姐雖然和大皇子有婚約在身,可大皇子喜歡的是二小姐,老奴是怕小姐受委屈,如果景王真的喜歡小姐,小姐也喜歡景王,不如讓景王去求陛下,以陛下對景王的喜愛,這事或許能成。」
蘇清歡沒忍住噗哧一樂,看的郭素懷一臉的迷茫,「小姐笑什麼?」
蘇清歡挽住郭素懷的胳膊,把頭倚在她的肩頭,柔聲說,「奶娘你想太多了,我不喜歡景王,景王也不喜歡我。」
「唉……可是……」
「沒什麼可是了,這種話以後可不許再說了,要是被有心人聽去了,我們可慘了。」
郭素懷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忙捂住嘴巴一個勁的點頭。
高旻澤一走,蘇廣明和劉梅月就坐不住了。
「相公,這可怎麼辦啊,要是皇后娘娘有個萬一,咱家清玉可就完了。」劉梅月臉色慌張,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蘇廣明心裏着急,再聽到劉梅月的哭聲,只覺得胸口更加煩悶,他皺着眉頭,臉色陰沉,「清玉的毒到底是怎麼解的。現在這個時候你還要瞞着我嗎?」
「我真的不知道啊。」劉梅月無辜極了,「相公,你要相信我。」
「我怎麼相信你,,清玉中毒,所有人都束手無策,你把小煙國的人一找來,她的毒就解了。梅月啊,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打算對我說真話嗎?」
「相公,我真的沒有,那人說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毒,根本不知道怎麼解。」
「梅月你要想清楚了,如果皇后的毒解不了,清玉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相公,我真的沒有說謊。我們夫妻多年,難道你不相信我嗎?我是清玉的母親,難道我不想清玉好嗎?」
劉梅月痛苦的樣子,看的蘇廣明心頭一軟,不過細想也是,劉梅月是清玉的母親,確實沒有說謊的理由,可為什麼清玉的毒會解了呢?
「梅月,你好想想,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劉梅月仔細回想,猛然想到,「對了,那天聽到了外面有動靜,他就追了出去,然後府里就亂了,說是有刺客。」
「這不對,你哥哥找來的人,必然是個可靠的人,他不可能輕易露了痕跡。」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這麼做,想要對付他?」
「不!」蘇廣明搖頭,「他要對付的人你的哥哥。」難怪最近發生的事情這麼湊巧,一樁一樁的,看來是有人成心了。
就在蘇廣明打算去和劉太尉商量對策的時候,一條驚天的消息徹底把蘇廣明和劉梅月給鎮住了。
劉梅月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就連蘇廣明都怔怔地坐了很久才緩過神來。
他忿忿地拍桌,「是誰!是誰走漏了消息!」
現在全緋城都傳遍了,蘇四小姐遇到了神醫,毒早就解了,每天都活蹦亂跳的。
蘇廣明恨地直咬牙,他昨天才打發走了大皇子,今天卻傳出這樣一個消息,要是宮裏派人出來查,一定會知道他說了謊,這些年,好不容易拉上了大皇子這條關係,這不僅僅是與大皇子失和的問題,很可能連他的仕途和性命都要玩完了。
為今之計,也只能棄車保帥了。
他來到蘇清玉的住處,蘇清玉呆呆的坐在床上,雖然毒解了,可身上的那些抓痕還在,尤其是她那原本清秀的臉蛋,如今全是傷痕,看上十分的可怖。
蘇清玉木訥的轉頭,看清來人,眼淚一涌而出,她連鞋子都來不及穿,直接撲到了蘇廣明的懷裏,「爹,你要幫我報仇,是蘇清歡那個小賤人害我,如果不是她,我怎麼可能變成這個樣子,爹,殺了她,殺了她。」
蘇廣明揉着蘇清玉的頭髮,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
「砰」的一聲,劉梅月破門而入,她幾步跑過來,拉開清玉護在自己的懷裏,「相公,求求你,不要啊,清玉是我們的女兒啊。」
蘇廣明痛苦地說,「梅月,我們沒有選擇了,一旦皇宮來人,我們就完了。」
「不,還有別的辦法的,我們可以找人扮成清玉,我們把清玉偷偷送走。」劉梅月撲通跪倒在地,她爬到蘇廣明的身前,抓着他的衣擺,「相公,我求求你,她是我們的女兒啊,我們把清玉送走,不會有人知道的,她現在臉上受了傷,我們把她送到遠遠的地方,不會被人認出來的。」
蘇清玉錯愕地聽着蘇廣明和劉梅月的對話,她不敢相信的指着蘇廣明,「爹,你要殺我!你怎麼能殺我,這都是蘇清歡的錯,她要是不回來,我們都好好的,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她的錯,爹你為什麼不殺了她,爹你該殺的是她!」
「相公,虎毒不食子,求求你,一定會有別的辦法的。」
蘇廣明低身把泣不成聲的劉梅月攙扶了起來,「好吧,就如你說的,偷偷把清玉送走。」
蘇廣明的動作很快,一邊把蘇清玉偷偷送出了城,另一方面很快找了一個替死鬼。
蘇清玉忿忿的坐在馬車上,她不甘心,她是蘇府的四小姐,如今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她本來會有很好的姻緣,光鮮亮麗的生活,可現在都毀了。
她攪着手中的手帕,恨恨地咬牙,蘇清歡,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突然回來了,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等着她,她一定會回來的。
她想着,忽然身子猛地往前栽去,「怎麼回事!」
馬車驟然停下,蘇清玉氣憤地掀開車簾,「你怎麼駕車的,想摔死本小姐……嗎……」她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弱了下來。
車夫倒在一邊,生死不明。馬車前,站着一個白衣女子,及膝的白紗帽隨風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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