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泱泱離開竹樓,根本沒有注意到暗處一道身影飛快的離開了蘇府。
益王府中,凌封匆匆趕到書房,「主子,暗衛傳來消息,蘇小姐被關起來了。」
高景行抿了一口手裏的茶,放下,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凌封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他實在鬧不懂主子的想法,既然答應了慕將軍要好好照顧蘇小姐,可為什麼聽到蘇小姐被關起來了,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主子,過不了多久慕將軍也會知道蘇府里發生的事情,主子真的不打算插手嗎?」
高景行眉毛輕挑,淡淡地說,「你是在教我如何行事嗎?」
他的話,讓凌封面色一僵,看着高景行深如古井的雙眸,他趕緊低下頭,恭敬地說,「屬下不敢,只是屬下不明白,主子既然不打算出手,為什麼要答應慕將軍。」
高景行眼裏風雲暗動,深沉難測,嘴角輕輕揚起一抹輕笑,他的指尖婆娑着茶杯的邊緣,淡淡道:「繼續留意蘇府的情況,你下去吧。」
「是。」凌封帶着滿腹的疑惑退了下去。
書房只剩下了高景行一人,他修長的手指輕叩桌面,狹長的雙眸幽深如墨,許久,他緩緩起身,立於窗前。
看着窗外濃重的夜色,眼底不由得閃現出那張清麗又蒼白的容顏,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蘇清歡接下來你會怎麼做,他拭目以待。
柴房裏,蘇清歡靜靜地坐在地上,雙眼微闔,泰然處之。
「吱呀——」隨着開門聲,兩個壯漢走入了柴房,他身形魁梧,面容醜陋,看到坐在地上小憩的女人時,露出一臉猥瑣。
蘇清歡的容貌雖然夠不上傾國傾城,卻是清麗動人,尤其是那一副病懨懨的嬌弱模樣,更是讓人看了心生痒痒。這兩個壯漢生下來就是被人驅使的卑賤下人,什麼時候想過有朝一日,可以玩一玩這尊貴的大家小姐。
雖然蘇清歡是個不受寵的大家小姐吧!可身份擺在那裏,是他們這種身份的人絕對碰不到的。
他們兩個搓着手,垂涎的望着蘇清歡的美色,口水都要留下來了,「大小姐,你可別怪我們,這都是三夫人吩咐的,三夫人的命令,誰敢不盡心盡力。」更何況,面前還是這麼標緻的一個女人,他們說着,直接就撲了上來。
「哎呦——」
「哎呦——」
連着兩聲痛呼,兩個壯漢撲了個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們奇怪的摸摸頭,從地上爬起來。那蘇清歡不知何時站到了他們身後,一雙清冷無波的雙眸此時正冷冷的看着他們。
目光如劍,看得他們心裏一顫,小腿不由的發抖,不都說蘇清歡是個久病無用任人欺負的大小姐嗎?一個軟弱無能的大小姐會有這樣銳利的眼神嗎?
他們對視了一眼,有些犯嘀咕,年長的那個壯漢一咬牙,「怕什麼,不過就是一個小女子,要是完不成三夫人交代的任務,我們都得死。」
兩個壯漢心思一定,又露出色迷迷的眼神,「小美人,還是不要掙扎了,好好的服侍服侍哥哥,保證一會讓你舒服到死,不然可別怪哥哥們不懂憐香惜玉了。」
沒有半點收斂的眼神,看的蘇清歡一陣噁心,真是不知死活的兩個人。
她眼睛一眯,身形隨即而動,她玉指一伸,直接點中二人頸後的啞門穴。
那兩個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覺得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蘇清歡冷漠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兩人,餘光落到柴房邊上的一把斧頭,她幾步坐過去,拎起那把生了鏽的斧頭,手起斧落,兩個人的雙臂就被齊齊砍下。
撕心裂肺的疼痛刺激着兩個人醒來,他們慘叫,卻發不出一絲聲音,蘇清歡站在他們面前,手裏是那把染血的斧頭,她俯視着他們,清冷的面容上看不到絲毫情緒。
就是這樣平靜的表情,才更讓人心中生寒,兩個人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恐懼,他們神色扭曲,張着大口,想要求救,卻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他們開始變得絕望,眼裏止不住的流出淚水。
蘇清歡開口,聲音如冬日潭水中冷冷相觸的浮冰,「不知道清歡的服侍有沒有讓兩位哥哥滿意呢?」她把斧頭扔到一邊,隨手灑下一把藥粉,轉身推開了柴房的木門。
柴房外的看守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只有一個小姑娘無聊的坐在台階上,聽到門響,她立馬起身,「小姐你動作可真慢。」等蘇清歡走近,看到她那一身污血,西禾不由得蹙眉,「真是便宜了那兩個人,居然敢對我家小姐出手,簡直就是找死。」
蘇清歡依舊是那副清清淡淡的表情,她往院子內淡淡掃了一眼,然後開口,「都做好了?」
「放心吧。」西禾拍着胸脯,「和小姐用的一樣,是小煙國特有的斑毒。小姐,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守株待兔。」
蘇清歡和西禾兩個人趁着夜色摸入了三夫人所住的南苑。南苑內燈火通明,侍女們進進出出,絡繹不絕。
她們悄悄的摸到蘇清玉所住的院落,悄無聲息的藏在了屋頂上,西禾小心翼翼的挪開一塊瓦片,以便於她們觀察屋內的情況。
屋內,蘇清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原本清秀的面容如今滿是抓痕,一道一道,觸目驚心。
劉梅月坐在一邊,眼圈通紅,她手指卷着錦帕的一角,焦慮地望着屋門的方向。
「咚——咚,咚。」三聲更聲響過,突然聽到有人叩門,劉梅月趕緊起身開門,一個身着褐色衣袍的男子走了進來。
「四小姐怎麼了?」
「不知道被什麼蛇給咬了,我們找遍了全城的大夫,都無能為力,雲公子,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會讓哥哥去找你。」
「蘇夫人客氣了,劉太尉吩咐的事情,我們自當盡力,你先別急,容雲某去看看。」
劉梅月趕緊把雲峰帶到蘇清玉的床前,雲峰定睛一看,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怎麼會傷的如何厲害?
摸着蘇清玉的脈,他原本舒展的眉頭一點點蹙緊,最後他放開手,微微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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