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家參加今天的發佈會!下一步事故調查進展信息將會在航空安全網上持續更新,歡迎大家一齊監督!我們會配合調查公司、泛美航空、空客公司儘快拿出完整的事故報告。!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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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航負責人可終於坐不住了,一把搶過陳光的話筒,然後連珠炮一般的說道。
說完了,他把話筒轉給泛美副總裁,然後湊到陳光耳邊,「我的陳大爺啊,可以了,真可以了,咱撤吧?你饒了我吧。你這讓我回去怎麼和上級領導交代啊!」
「交代?交代什麼?」
陳光倒是沒再繼續鬧騰,目的已經達到了,看看表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過,吃過飯趕兩點鐘的飛機直飛燕京剛好合適。
「上級領導說了,這次你離了大功,實打實的大功,讓我好好配合你把你的形象越做越正面,你這樣我實在有些有力使不出來的感覺。」
國航負責人終究還是把老爺子們賣了。
陳光一笑,倒是更少年老成的拍拍這老叔的肩膀,「不不不,所謂的正面形象,我從來就不想刻意的去做。我這個人是怎樣,我讓別人看到的我就怎樣,戴着假面具演戲,人前一套人後一套,這種日子活起來太累。」
「還有,現在的網民真的很聰明,人在做,天在看,形象正面與否,大家心中自有公論,一味去包裝,反而只會適得其反。想讓我和那些當領導的一樣,在場面上說冠冕堂皇的話,我不是不會,而是不想。你放心吧,我今天這樣說,沒有任何問題。」
陳光說完,又拍拍這人肩膀,進到後台帶着孫小遜就直奔機場而去了。
國航負責人在原地呆愣愣了很久,有點不相信陳光說的話。
可他又無法反駁,甚至在陳光很是老成的拍他肩膀的時候,他幾乎以為陳光才是長輩。
但等了個把小時,終於配合着幾方把這新聞發佈會徹底收場之後,他的秘書把網上的反饋給他回了過來。
誠然,是有部分人覺得陳光在這麼嚴肅的場合表現得太隨意了。
但這些質疑派很快就給人噴得找不着北。
原因很簡單,不管他在發佈會上怎樣胡鬧,在生死攸關的時刻勇敢站出來,並且力挽狂瀾的人就是他。
嘴皮子話說得再漂亮,都沒有用。
陳光做的是實事,不管他怎樣把功勞往弗蘭克機長頭上推,但所有人心有明鏡,真正的英雄就是他。
至於他看似胡鬧解釋,什麼黑客帝國,什麼一片空靈,興許人家說的是真的呢?
不然憑什麼解釋他能一個人做三個人的事情?
人家看似賣萌,其實說的可是大實話啊!
還有,他說自己是天才?
沒錯,我們也都這麼看的,我們粉他好幾個月了,真的,從來沒見他輸過。
在這個嚴肅的發佈會上給自己打廣告?
為什麼不可以?
如果不是他,這就不是發佈會,這就是追悼會好嗎。
你說他不尊重死者?
你有見過這樣不尊重死者的嗎?
把自己的功勞讓給別人就算了,居然已經悄悄咪咪捐了十萬美金,那可是十萬美金,折合人民幣六十萬現大洋啊!
他有義務捐款嗎?
沒有,完全沒有,可人家就已經先做了,並且壓根就沒想拿出來炫耀,還是給別人爆破的。
人家做的不是嘴上功夫,人家是做了實事來表達對弗蘭克機長的尊重,你們這些網上的鍵盤俠,嘴炮黨,你能耐你也捐款啊?
真英雄,可以任性,也有資格任性。
所以國航負責人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陳光在發佈會上的表現,非但沒有給他招黑,網上更是一片叫好,甚至讓不少人覺得這人特真實,特實在,不是活在電視裏的虛幻人物,而是超接地氣超實在的平民英雄。
英雄不一定非要和聖人一樣,把自己標榜得光輝奪目,英雄也是人,我們就喜歡這樣的全能哥。
不服?
不服sala!
當然也有老一輩的覺得陳光表現得有點太不端莊了,覺得這小子成不了大氣,不夠穩重,拿着他們的一指禪在個人微博上敲敲打打,抨擊陳光的表現。
但時代是屬於年輕人的,網絡也是屬於年輕人的,沒過得多久,這些老先生就被戰鬥力驚人的年輕人噴得一臉淚,關微博的關微博,關評論的關評論。
最慘的一個老先生甚至給氣得當場暈了過去。
陳光和孫小遜兩人在幾個國航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在機場vip區域候着,距離飛機起飛還有大半個小時。
其實孫小遜這時候真有點怕坐飛機,但陳光急着要去燕京,她又實在不想一個人坐火車,壯着膽子還是跟着來了。
「對了,陳光你彈完鋼琴回學校嗎?一號就開學了哎,你還得補考吧?」
孫小遜把腦袋湊在陳光旁邊,和他一起看微博上的評論。
陳光想了想,文雯給的練功藥最近消耗甚大,也快用沒了。
武人的事情沒個結果,心裏始終如鯁在喉,難以釋懷。
最近信仰值產能暴漲,不如索性就留在燕京,離文雯近一點,找她多要些藥,專心致志的刷一刷杯中界特訓,早日練成內勁,然後和她組成真正的神鵰俠侶,把那些整整噁心了自己一年多的毒門暗門,還有別的內勁勢力,還有那個潛逃國外的歐陽局長一併子給滅了!
不然的話,就自己現在這樣,哪怕回了學校,萬一又給人盯上,恐怕也不得安生。
上次給兩個骨勁武人追得雞飛狗跳的事情,現在還歷歷在目,吃一塹長一智,歸根結底還是自己不夠強。
「我恐怕要過段日子才回五京吧,補考放棄了。」
「啊?那怎麼能行?」
孫小遜急道。
陳光笑笑,「沒事的,你幫我報個重修啦。等學期末的時候,讓你看看我另一個天才的屬相,真無敵學霸!怕不怕?」
孫小遜想起陳光大學這幾年每次都勉強踩在及格線,堪堪才能不掛科的傳奇生涯,想吐槽一下他這無敵學霸的設定,但又想起他在飛機上不可思議的表現。
說不準他沒吹牛?
他以前只是沒認真?
到燕京後,孫小遜倒沒再繼續和陳光混在一起,而是給高雅拖走了。
陳光則自己去了國家藝術館,場館佈置從上周就開始在做了,由天光經紀幾個人負責。
他這個甩手掌柜一走就是幾天,也不管不問,幸好公司里其他人還算靠譜,有他沒他區別不大,反正事兒該做的繼續做着走。
「三狗子,門票賣怎麼樣了?賣光了嗎?」
陳光趕到藝術館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過,呂小梁還呆在場地里吆五喝六着,一聽陳光的聲音,立馬轉身,「我的老闆吶,謝天謝地!你可算是趕回來了,你這也太能折騰了吧?」
實在怪不得呂小梁不蛋疼,說好的鋼琴匯演,自己這邊正幹得如火朝天呢,結果轉頭他又跑美國掰手腕去了,好容易等他掰完手腕該回國辦正事了,居然又劫機加空難。
如果他真回不來,這已經造勢造到一半,號稱近十年最高大上的鋼琴匯演就徹底成了個笑話。
「折騰什麼,別一驚一乍的,穩重點,你可是我欽點天光經紀的宣傳與公關部經理,別丟了我的人。」
呂小梁瞪眼,講真,我還是覺得陳總您更丟人一點,不過這話他可不能說出來,「門票本來之前還剩下大約三分之一的樣子沒被訂出去,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從今天下午開始,不知道怎麼搞的,訂票電話一下子給打爆了,小麥網上訂票系統更是差點給人擠爆了。大約兩個小時前,就全給訂出去了。」
呂小梁很是興奮的說着。
不同於以往陳光的個人表演大多不收門票,即便收費也很低,這次音樂會本就只有不到五千個座位,再考慮到事情籌劃得倉促,插隊國家藝術館本就開支不菲,再為了臨時邀請幾位大師,超過一千萬投資已經拍了出去。
電視和網絡直播版權加起來也就剛收回成本,考慮到過去陳光表現出來的可怕賺錢能力,天光經紀的團隊好不容易單獨接個大任務結果沒賺着錢,實在有些丟人。
岳鴻幾人商議一番,決定改變策略,將票價定在相對較高的層次,最低價也要三百元一張,靠近舞台的vip票價更高達幾千。
可陳光的粉絲雖然多,但會從外地趕來燕京聽音樂會還是少數,本地粉絲雖然熱情,但很多人在高票價面前有些望而卻步。
但這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通常鋼琴表演本就是高雅的藝術,受眾面算不上廣,願意花幾百上千去聽一次音樂會的,大多是真心喜歡鋼琴,並且很想在這上面有一定成績的人。
這種人並不多。
再加上事情來得倉促,從陳光說要辦這音樂會到現在,其實才不過一周時間過去。
宣傳周期太短,時間太緊,輻射面太窄,雖然有幸請到五位世界知名的大師,但這件事的影響力始終局限在陳光的個人粉絲群體中。
眼瞅着明天就到時間了,可陳光也沒回來,門票還剩下三分之一,上午的時候呂小梁幾人急得眉毛都快起火了。
結果下午可好,突然柳暗花明又一村,票突然就賣光了。
現在陳光又回來了,小呂同志開心吶,這叫福有雙至。
「什麼不知道怎麼搞的,三狗子,你以前當狗仔雖然是個人才,但看樣子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吶,營銷這條路,你還得慢慢走。」
陳光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以為我只是個什麼也不管的甩手掌柜嗎?不,你們都錯了,我比任何人都對自己的事更上心。你都不知道我為推廣這演奏會有多努力!」
說完,他就抬步往裏走去,還真別說,雖然時間緊迫,這會場佈置得還是像模像樣,格調高雅。
「哈?是這樣的嗎?」
小呂同志滿臉迷惘的跟在陳光背後,他都不知道陳光到底做了什麼。
「陳總,這還算滿意吧?」小呂同志亦步亦趨的跟在陳光的旁邊,見他時不時滿意的點頭,心中也是得瑟。
陳光嗯了聲,「還行。」
「只是還行啊?陳總,你再看看這台琴呢?」
見陳光一副應付了事的樣子,小呂同志很受傷。
陳光抬眼看了下這台個頭比以前他彈的大不少的黑色鋼琴,「做工蠻不錯的,然後呢?」
「你再看看呢?」
「看你妹!別賣關子了!」
「這是別甫羅夫斯基大師的遺作啊!」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什麼斯基。」
「唉,好吧。」
「得了得了,我知道你們也很努力,不要非得拿自己和我比,你們的工作就是這樣,做好後勤,然後我能把所有問題搞定,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天光經紀只會越做越大。」
陳光也沒再打擊他,雖然他不認識別甫羅夫斯基,可既然三狗子專門提到,或許這台琴還真有點不一樣的地方。
於是他索性一屁股坐了上去,「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我彈兩曲試試手。」
武彤有些疲憊的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自從在燕京升任區分局局長以來,她的職責比以前重了許多。
在五京文興鎮當隊長時,她只負責帶隊衝鋒陷陣,如今成了一大分局的局長,常規的工作沒少到哪兒去,行政上的事情卻又多了一籮筐。
她知道這或許是武山在背後暗中作梗,故意讓人給自己找事情,安排事情,就是想讓自己沒空閒去關注陳光的事。
但武彤就是這樣的性子,你越是不要我怎麼樣,我就越是要怎樣。
這不,陳光在國家藝術館的鋼琴匯演正好就在她的轄區。
考慮到最近國內的反恐形勢,她這區分局局長當仁不讓就把鋼琴匯演的安保工作攬到了自己名下。
如今碎世太不安分,雖然之前幾次清掃工作卓有成效,但終究有些漏網之魚。
不同於過去碎世對華夏的試探總是蜻蜓點水,這次他們在薛琳的逼迫之下,似乎有些想要魚死網破的意思了。
武彤雖然有點私心,但還真挺擔心碎世在燕京在這種大型活動中搞出點什麼事來。
明天才到正式投入鋼琴匯演安防工作的時候,不過武彤這邊忙完下班之後,決定先一個人去查勘一下現場。
開車到半路,她又想起過往和陳光的很多事情來,無意識的笑了,這傢伙最近真能折騰。
甭管走到哪兒,好像滿天滿地都是他,又是辦比賽,又是開公司,然後還要演電影,中間還抽冷子跑去吉尼斯去削鉛筆,完事了居然又殺去美國掰手腕,回國時順便還化身飛行員迫降了個飛機,這回頭馬上又要彈鋼琴。
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這麼旺盛的精力。
下車,從停車場走向藝術館大門的路上,武彤漸漸的有些走神,她從陳光這樣忙得馬不停蹄的動作之中,感覺得出來,這小子心裏很不安分,以他的憊懶脾性,如果不是有所圖謀,不可能這麼落力。
他到底想得到什麼呢?
他圖個什麼呢?
錢嗎?
他現在不缺錢了啊。
地位?
他這個年紀的光定總局局長,副部級的職務,這地位也不談了吧?和自己老爸武山都一樣的了。
那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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