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掛點十三次,他終於是順利完成了第一關的考驗。
說來簡單,但他的座駕其實只是一輛可憐的小奧拓!
正常人誰會把這小破車開到一百二十碼?
一百碼這方向盤就開始飄了,一百二十碼更是爽到升天。
再說了,誰知道在通過測速點時會不會有什麼意外情況,要想穩穩的達到這速度,那就至少得提速到一百三。
幸好陳光不是正常人,他是無盡神界漫長悠久歷史中的作死之王,江湖人稱,超能作!
一次又一次因為車輛失控而衝出道路,或者就是明明已經很炫酷的飈到一百三十碼了,卻被一個更快的小賤人刮蹭或者直接撞飛。
最坑爹的一次,眼看測速點就在前方,他卻被一輛飆到一百八十碼的重型大卡強行追上來,碾壓過去,最後功敗垂成。
你家的大卡真是好會玩啊!能跑一百八啊!
等我有錢了,我一定要買一輛奧拓,魔改到連布加迪威龍都跑不過!
不管怎麼說,歷經千難萬險,車毀人亡十三次之後,第一關總算是過了。
通關之後,他猛然發現,喲,還給強化點數的?
第二關的通關要求看起來簡單,保持二十秒鐘的一百八十碼極速,並活下來。
陳光臉一黑,這小破奧拓的極速壓根就到不了一百八十碼好嗎?
不對,這強化點數?老夫明白了,得,什麼操控指數,什麼車身穩定性,什麼提速性能,先統統給我靠邊站,全加極速上!
老夫是要把奧拓車飈上一百八的神人!
就是這任務說明看起來好磕磣人,「並活下來」,總覺得這話裏有話。意味深長吶。
陳光真是完全不願意去想像,跑到一百八的奧拓車能飄成什麼樣,目測方向盤稍微一扭,就差不多能上天了。
不愧是花式作死大賽的冠軍。哪怕狀況這麼糟糕,可他真的活着做到了!
試問,一個普通人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為一名頂級賽車手,除了有一個出色的師傅手把手的指導外,最為重要的一條因素。就是不怕死,不要命。
敢想,敢作。
像素車神世界雖然畫質感人,音效坑爹,但在開車這一項核心功能上的體驗,卻做到了盡善盡美,看起來像個遊戲,可實際駕乘感卻與真實駕駛別無二致。
除此之外,杯中界給他設定的九個關卡,同樣非常有針對性。並且難度也是循序漸進的。
從不同的角度考驗,讓他開着奧拓這種操控性極差的小破車一次又一次挑戰極限。
在死亡次數超過九十次之前,陳光無疑是非常有勇氣和能作的。
哪怕每次死亡時的滋味再怎麼難受,他都知道這不過是假象,反正哥很快就能滿血復活。
就是一直光着腳踩離合剎車油門有點坑,那滋味甭提多酸爽,腳底板的皮要不了幾下就給磨破了,這時候他倒是暗自慶幸,幸好哥是像素人,不用看到那麼磕磣的畫面。怪血淋淋的。
終於,當他開着各種強化之後的小破奧拓,與性能等同專業車隊的像素人競爭,跑完賽程等若達喀爾拉力賽的最後一關。並順利拿下總冠軍之後,他贏了!
他終於成為了地球上最會開奧拓的人!
到得此時,他又是正好掛點了九十五次。
說起來簡單輕鬆,但他這可是在被加倍痛楚狀態下整整死過去九十五次。
車毀人亡是什麼滋味?
那能好受了?
要麼是被壓扁,要麼是撞飛,甭管是哪一次。那痛得都是死過去活回來。
這滋味,不堪回首。
對琉璃神皇嘴裏說的什麼,痛楚加倍是為了提升他的意志力,陳光表示,並沒有感覺到一毛錢的意志力提升,這特麼只會讓老夫越來越怕死而已。
罷了,再痛苦再艱難,現在終於是熬出頭了,陳光長出口氣,解脫了啊!
他也是有點醉,一邊從時空通道里探出頭來,一邊想道,為毛自己和九十五這個數字這麼有緣,難道我是天生的九五之尊?
「不愧是被我選中的救贖者!你連這種小破車都能完美駕馭,你自己那車子更是不用多說了,勇敢的騷年啊!是時候出去展現你的驚人技藝了!」
陳光的腦袋剛伸出來,就聞到股熟悉的酸爽味兒,再是緊接着,一雙鞋子便正正在拍他眼睛上。
「草!你暗算我!」陳光尖叫一聲,被鞋子擋着眼睛,什麼便宜都沒看到就給琉璃一腳踹出了杯中界。
都不知道這次在裏面呆了多久,外面我可正在開車呢,可別剛出去就發現沖坡下去了啊!
眼前的畫面一晃,陳光又是坐在了車上,瞪眼向前看去,正瞧見自己的車沿着一條斜線直衝向路旁。
杯子還端在手上,陳光驚得把杯子往旁邊一扔,一邊腳尖連點剎車,一邊微調方向盤。
如今的老司機陳光擁有豐富的對抗車輛失控的經驗,越是在這種緊要的時候,就越是不能猛踩剎車,否則原本都能控制得住的車身,會因為突然剎死而徹底失控打滑,進而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當然了,這打方向盤的程度,也需要十分精準的控制,多了,同樣會打滑,少了,方向沒扭過來,還是得一頭撞路沿上。
身為一名駕駛員,在面對危險時,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並付諸實踐,且又完美的手足眼耳並用,動作幅度不大不小,程度剛好,才能逢凶化吉。
若是以前的陳光,遇到這種事情,多半要連人帶車分別進大修廠了,但今時今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他可是地球上最會開奧拓的男人!
連跑到三百碼的奧拓,哥都能完美駕馭,區區八十碼的現代瑞納,又何足掛齒!
短暫的失控後,只見他的車身在路邊上劃出個美妙的弧線,便險之又險的拉回了正道上,沿着大道繼續往前飛馳而去。
陳光自己是有驚無險,倒是把緊緊跟在後面的靳江二女嚇得夠嗆,以為他是給氣壞了,發狂了。
見他好不容易恢復正常,兩女心裏這才踏實下來。
靳詩月在一旁略緊張的說道:「雅歌,看樣子他今天實在不想陪我們。我也覺得你操之過急了一點,不然今天就算了吧?改天另外找個機會再好好的與他說啊?」
江雅歌稍微思考了幾秒鐘,卻是搖搖頭,「詩月姐你說的我也都明白。可你看我們兩人的工作多忙,成天在天上飛來飛去的,平時哪裏有什麼時間和他當面談啊。如果今天這機會錯過了,不把誤會給化解開了。我覺得他以後肯定更是視我們兩人如洪水猛獸,躲都躲不及!」
靳詩月不再多話了,她知道江雅歌說的也是事實,只在心裏嘆息一聲,也不知道她到底在遺憾些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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