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再無意間掃了中山裝一眼之後,才發現中山裝身上那股危險的氣息已經完全消失。不用道袍女說明,我已經明白剛才我一定是中了攝魂奪魄這一類的妖邪之術。如果不是道袍女剛才大喝的那一聲,我可能就被那中山裝的氣勢給壓得造成了心理創傷,以後一見到他就會感到恐懼了。
不過縱然沒有那心理創傷,我也不敢再多看那中山裝一眼,所以當那中山裝撞到樹摔倒的時候,我已經將視線給移了開來,衝着道袍女道了一聲謝。
誰也沒有想到我這聲謝還沒有完全說出口,道袍女忽然臉色一白,「噗」地一聲吐了一口血。
她那血噴出來的時候,我正扭着頭臉對臉地望着她,頓時那股血不僅是噴得我一頭一臉,還有一部分直接噴到了我正張開的嘴裏。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股腥甜的血氣,已經隨着我嚇傻後的一個吞咽的動作,滑進了我的喉嚨。
等我反應過來這血是道袍女從喉嚨里噴出來的時候,它早已經被我全咽了下去,吐也吐不出來了。
我乾嘔了幾下,沒嘔出什麼,倒是道袍女將我往地上一扔,蒼白着臉說道:「我受傷了,跑不動了。現在換你背着我跑。」
我被道袍女這話嚇了一跳,連忙轉過頭朝着她望過去,這才發現她的臉色已經跟死人差不多。就連剛才無意間碰到我脖子的手,也冰冷得可怕。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我忽然想起剛才她跟中山裝對的那一掌。這道袍女當初可是跟紅衣小鬼王和珍姬連手,也沒能阻止中山裝一掌拍死凌老頭,絕對沒有能力跟中山裝打成平手,所以她這傷肯定是剛才跟中山裝硬拼的那一下受的。
「你沒事吧?」雖然覺得這話沒可能,不過我還是下意識里問出了口。
道袍女早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她大口地喘了幾口氣,朝着我擺了擺手。不過我很明白,她這可不是說她沒事,而是說她現在沒力氣跟我說話。
我連忙抬頭往四周瞧了瞧。幸好道袍女雖然受了重傷,不過逃命的速度不怕,我們已經離中山裝和九嬰有相當的距離。至少我看不見他們,也聽不到鬼嬰的哭泣聲。
我鬆了一口氣,不過很快又為現在的狀況發起愁來。顯然,太陽早就已經下山了。不知道是因為這地方的原因,還是因為天氣的原因,天上的月亮不但非常地圓,而且比我平時看到的大。隱隱泛着紅光,像是被血給浸透過一樣。
那月亮的邊沿處,還圍着一層朦朧的光暈,像是長了毛。
這種紅色的月亮,看着挺亮,但確實沒有什麼光透下來,如果不是我打開了天眼,可能我還看不見這中周的情形。
不過就算我強壓下那月亮給人造成的心理陰影,這四周的情況也不太樂觀。
狐狸女和珍姬顯然跟我們走散了,沒有跟上來。四周的樹木,雖然不像當初被中山裝攻擊的時候那樣被風吹得狂舞亂顫,但卻也並不是靜止的。
耳朵里,充斥着風穿過樹樹和樹葉,所造成的那種恐怖陰森的聲音。
不用細想,我也知道我們雖然離開了鬼城,但這片樹林也並不安全。
果然,道袍女在大口地喘了幾口氣之後,望了一眼她噴到我身上的血跡,立刻皺緊了眉頭,虛弱地彎下腰,從地上抓起一把草,在我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已經伸手猛地用那草往我身上蹭了過來。
當初為了將沾着血嬰的血跡的手跡從身上除掉,我可是脫得剩下褲子了,現在被道袍女這麼一擦,立刻感覺身上火辣辣地疼。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喊疼,道袍女已經用那草將我身上沾到的血跡給擦了一個乾淨,並衝着我說道:「快走。我的血氣,可能會引來一些東西。」
這道袍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來路,但從遇見她開始,她也沒害過我,所以我也沒有多問,連忙將她扶了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隨便挑了個方向走了幾步。
我才剛剛轉到附近的一片小矮樹叢中,我身後一涼,風聲立刻變得大了些。原本只是左右搖晃的樹,現在全部都猛烈地搖晃了起來。
我連忙想轉頭往身後望一眼,道袍女突然伸手壓住我的後腦勺,衝着我說道:「走,別回頭!我們還沒有完全脫離鬼城。」
一想到鬼城裏那些會變形的鬼怪,我將原本已經轉到一半的頭又硬生生地轉了回來,拼命地壓制着自己想要回頭的衝動。
沒想到就這麼閉着眼睛走了一段距離,四周的風漸漸熄了一些。身後的躁動,也漸漸平熄了下去。只有最初那不猛不烈的風,依然不依不饒地吹着。
只是我畢竟是個普通人,就算開了天眼能在黑暗當中視物,但一來沒力氣,二來就算是拼了吃奶的力,速度也快不起來。背着道袍女,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半天,人卻還在森子裏轉悠。即不知道該怎麼出去,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到底走了多遠。
忽然,道袍女扯了我一下。
這地方本來就陰森得讓人覺得恐怖,現在她突然扯了我這麼一下,我立刻被嚇得心裏「突突」地跳了兩下。回過頭,我立刻沒好氣地瞪向她。
「大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在這種鬼地方,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
道袍女卻根本就沒空跟我貧嘴,只是瞪了我一眼,衝着我比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又豎起了耳朵像是在聽着什麼。
我被她這一連串地動作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立刻停了下來,轉過頭望着她。
道袍女突然皺了一下眉頭,往我左邊指了一下,「這邊走。」
我也不明白這道袍女到底要幹什麼,不過想到她那死而復生的詭異情況,也沒有堅持一定要保持一個方向。
也不知道這道袍女是故意逗我,還是她確實感覺到了什麼東西,從那一次讓我拐彎以後,幾乎每走個七八步,就讓我換個方向。
起初我還挺有耐心,不過身上背着這麼個女人走了大半個鐘頭,再加上從進鬼城以來我就沒有好好地吃過東西,早就已經渾身發軟,所以很快我便有些不耐煩。
就在我正想問道袍女到底想幹什麼的時候,道袍女突然一指前,說道:「你看,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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