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我便知道我猜錯了。珍姬所使用的方法,跟物理完全半點半系都沒有。
只見她拿出她那個尋人探物的羅盤,將我之前給他的那個箭頭懸到了羅盤的上方。等那羅盤上一確認了這物品,羅盤正中間的水晶球上立刻再一次地浮現出了擺九鬼托王陣的那幾口棺材。
對於九鬼托王陣,我們早不止看過一回。上次我失蹤,大概狐狸女也看過珍姬的這個尋人手段,所以並沒有太吃驚。因此,當我看到道袍女盯着羅盤眯了眯眼睛時,我才陡然間想起來這些事情,我們都清楚,但這道袍女還是第一次看啊!
也不知道那道袍女到底是對這羅盤感興趣,還是對羅盤裏的棺材陣有意見,在她看見羅盤的時候,她的臉黑得比鍋底強不了多少。
不過她的定力非常不錯,什麼都沒有問。
她不問,我自然更不好去主動說明這個羅盤和棺材陣是什麼東西,只能再度將視線轉移到了羅盤上。
之前我就注意到這羅盤上面標有方位,在那個水晶球面的旁邊,還有一個圍着水晶球面轉動的指針。
我猛地一拍腦袋,立刻明白珍姬這是要幹什麼了。
她這羅盤雖然不是指南針,但若是上面有一個固定不動的參照物,那麼用起來其實跟指南針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果然,隨着我們的走動,這羅盤上的指針也開始慢慢地在偏移。我們直着走了兩條街,表面上看起來我們的方向完全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羅盤上的針已經偏了二十多度的角。難怪我們直着走完整個城後,竟然繞了一圈又回到了起點。看來這些十字路和這些馬路應該是無數個圓或者橢圓,或者各種不規則但最終首尾相連的圓圈組成。難怪我們每次走到死胡同,翻過去後又是另外一條街,再走着又回到了曾經走過一遍的地方。我們完全就是被我們自己的眼睛給欺騙了啊。
「看來這麼走,不行啊。」我們又在十字路口換了幾次方向走過一段距離之後,珍姬盯着羅盤嘆了一口氣。
我們也看了看羅盤,確實這麼走,方幾全是亂的。
「不這麼走,那還能怎麼走?」我想了想,想不出什麼方法,乾脆問珍姬她們。
狐狸女瞟了我一眼,轉過身往旁邊的一間屋子走過去。走到那屋子的正前方,她沒有從大門進去,反倒一腳踹在了牆面上,將牆面踹出一個簸箕大的洞。
她看了那洞一眼,似乎不滿,又踹了幾腳,直到那個腳足夠她帶着兩具鬼母屍體穿過去,她才回過頭冷冷地瞟向我。
「不那樣走,當然就是像這樣走了。」
不會吧?她這是要直接穿牆走啊?
我連忙抬頭往珍姬望過去。見珍姬也正含笑看着狐狸女,我立刻明白了,這些女人雖然看上去個頂個地漂亮,但實際上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她們的思維不正常,也可以理解。
不再按照原有的路走,我們的方向感立刻變得更加地混亂,珍姬不得不拿着羅盤走到了最前面。而且因為她要拿着羅盤,所以原本歸她背的兩具鬼屍,現在分到了我和小一的手裏。等於我和小一每個人都得背兩具鬼母屍。
狐狸女力氣不同於常人,夾着兩具鬼母屍,還能夠幫助珍姬開路,但換到小一和我這兒來,情況立刻便不一樣了。
小一好歹是鬼母,雖然沒什麼道行,但也算走得平穩,可換到了我這裏,情況立刻不一樣了。
雖然兩具女屍的重量並不怎麼沉,但鬼母屍畢竟是屍體,沒有活人好背。再加上再怎麼不沉的女人,若是來倆,那怎麼也得將近二百來斤啊,所以這樣沒走多久,我立刻覺得渾身像是被一座山給壓住了一樣,怎麼都走不動了。
我轉過頭望了望一直空着手跟着我們的道袍女,希望她可以主動提出來幫我分擔一下,可這女人也沒少看我累得像條狗一樣的形象,卻始終沒有說過要幫忙的話。
就這樣,我強撐着壓力又跟狐狸女她們走了一截,最後實在是走不動了,將兩具鬼母屍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們休息會兒。」
顯然這群人里,除了我以外,就沒有人感覺到累。鬼母小一還好說,不敢跟我這個主人唱反調,但狐狸女就不同了,她幾乎是立刻便跳到我的面前,踹了踹我不滿地道:「你看看天色,你好意思說要停下來休息嗎?」
我抬頭往天上一看,頓時又吃了一驚。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剛才還正中午了,這會兒太陽已經偏西了。估記再過一兩個小時,這太陽就該下山了。
我猛地站起來,可望了望地上的兩具屍體,不由得又皺起了眉頭,沉着聲音問珍姬:「我們還要走多久?」
珍姬略微地思考了一下,才回過頭望着我說道:「如果按照剛才的速度走,估記我們還沒有走出這座鬼城,天就已經黑了。到時候如果旁邊沒有進入陰陽客棧的入口,我們可能會很危險。」
想了想,似乎又怕我害怕,又安慰了我一句。
「當然,到時候即使沒有陰陽客棧,只要我們找一間房間,在四周布好陣法,也未必一定會出事。」
我不由得苦笑。看來我們不僅還要走,而且還要再走得快一點。
可是我跟她們這些妖啊怪啊鬼啊畢竟不一樣,再加上在這鬼城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長時間沒吃過東西了,早就體力透支,現在是根本連一步都走不動啊。更何況還在再背上這兩具鬼母屍。
看樣子想要出去,就必須得要道袍女出手。
可是這道袍女雖然出過手幫過我,但畢竟我們不熟,我還真不好意思向她開口。
反倒是狐狸女,性子比較直,一看我的樣子立刻明白我是累了,當下轉頭衝着道袍女喊了一聲:「喂,他走不動了。現在只有你是空着手的,能不能麻煩你將那兩具鬼母屍體給接過去?」
我聽狐狸女這麼一說,立刻滿懷希望地抬頭朝着道袍女望過去。哪知道這道袍女頭一偏,衝着我們冷冷一笑。
「我向來不做這種粗活。」
我愣了好半天,忍不住在心裏暴了一句粗口。
靠,我們這還是遇上了一大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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