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和尚斜着眼睛尷尬地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麼,我連忙朝他比了一個保密的動作,乾脆走到大廳中間的那套沙發上坐下。
我坐的是連在一起的l形沙發,那上面本來就有一女兩男三個人,現在見我坐過去,那三個人面色各異地皺了一下眉頭,紛紛往旁邊挪了挪。雖然他們明面上沒有說什麼,但那種不願意跟我有半點接觸的嫌棄,卻表現得非常分明。
其中那個穿着古怪裙子的女人,甚至直接站了起來,朝着那位古老闆說了一句什麼。她這話一出口,我又愣了一下。這可不是中文啊!
我再往那古怪裙子望了幾眼,才明白我為什麼覺得這裙子古怪了。這裙子與其說是裙子,不如是說褲腳下擺非常寬大的褲子。我再聯繫剛才這女人說的那些話,心臟不由得抽了一下。我記得我在漫畫裏看過的那種日本巫女就是穿的這種衣服,難道這女的還是一個日本人不成?
那位古老闆顯然也聽不懂這女人的話,皺着眉頭沖那個女人尷尬地笑了笑。
那人也不傻,掃了屋子裏的所有反應一眼,又搭拉下眼皮子,不怎麼和善地說道:「古先生,時間就是金錢,請您不要再耽擱我們的時間,快點給我們介紹這份工作吧!」
這一次,倒換上了普通話。
敗獨壹下嘿!言!哥
古老闆顯然也不怎麼想得罪這個女人,又和胖和尚閒聊了兩句,拉着胖和尚走了過來,從到另外幾個和尚的面前,才小心朝着那女人陪了個不是。
聽到那古老闆陪不是的時候喊那女人「川島」小姐,我不由得勾了一下嘴角,沒想到這竟然還真的是一個日本女人。
不過顯然這位川島小姐並不像電視裏演的那些日本女人和氣,見那古老闆跟自己說話,只是不冷不熱地點了點頭。
「古老闆,你這就只有一份工作,但是你卻請了四拔人來,是看不起我們嗎?」
這個小日本女人這話,顯然說到大家的肚子裏。她的話音才落,其餘的那些人也立刻變了臉色,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地盯着古老闆。
古老闆似乎沒想到這位日本的川島小姐說話這麼直,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慢騰騰地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根煙,叨在嘴上並沒有點着。
我正奇怪那位古老闆這是要幹什麼,二樓突然衝下來了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圍在了古老闆的身後。其中的一個人,甚至還彎下了腰,替古老闆點燃了煙。
看那幾個人的樣子,顯然他們是這位古老闆的保鏢,只不過剛才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這些保鏢並沒有跟隨在古老闆的身後一起下來,反倒是比這位當老闆的不要慢上幾步。
那位給古老闆點煙的年輕男人,甚至還低着頭在那位古老闆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句什麼話。
古老闆叨着煙眯了一下眼睛,一道寒光在他眼中閃了閃,令他將嘴裏的煙拿了下來,夾在兩根手指間。
「你們想單獨接下這個活?」
「我一向是單獨接活。古老闆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要請我來?再說了,我不覺得你找這些廢物有什麼用。」開口的還是那個日本女人。
在場的都是男人,所以也沒有人跟她計較,只是每個人都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暗自對這個女人不滿。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清楚還是不在乎,她連看都沒有看大家一眼,繼續接着說道:「這個活,要麼我一個人干,要麼你讓他們干,我走。」
說着,她還真站了起來,似乎不真有走的打算。
古老闆又再一次眯了眯眼睛,神情比剛才顯得要沉穩陰冷得多。他將手才只吸了兩口的煙壓到煙灰缸里,在所有人的臉上掃了一遍,然後才冷冰冰地道:「你們不是我請來的第一批人。在請你們來之前,我已經請過三四批人了。最初是請的一拔人,後來請的跟今天一樣,是將所有能請到的全請來了。不過那些替我驅斜的人,現在都躺在冰冷的泥土下面,化成了一捧骨灰了。這樣,你們還打算一個一個來嗎?」
我和胖和尚不由得同時愣了一下,就連代表着第四拔人馬的那個六十歲老頭和他旁邊四十多歲的男人,聽完古老闆的話也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只有那個日本女人,還不以為意。
「哼,少拿我們跟中國的那些不入流的江湖騙子相提並論。在收服和驅除鬼物上,還沒有什麼我川島玲子做不到了。」
不過她也沒有再繼續在一定要自己一個接任務了。
「我跟你們說的是兩萬塊錢的報酬,所以這一次只要你們能完成任務,我仍然會給你們每拔人兩萬塊錢的報酬,不會少你們半分,不過萬一你們要是鬥不過那些鬼物死了的話,我也概不負責。當然,如果你們誰現在覺得自己的水平不夠,怕出事,現在立刻離開我也不會阻攔。」古老闆的這幾句話說得很慢,幾乎是一字一頓,看得出來他對這件事情非常的認真。
不過當他說完這些話的時候,視線剛好停在我的臉上,似乎他嘴裏那個水平不夠應該離開的人是我。
順着古老闆的視線,其餘的人也全部都將頭轉向了我。可以說除了胖和尚以外,其餘的人看我的眼神,那都帶着幾分輕視,就只差沒有直說讓我退出了。
若是平時,我也不想趟這渾身,早就退了,可是現在我實在是沒錢。再加上我在古墓和鬼城逛了幾圈了,根本就不怕普通的鬼物,所以我當然假裝沒聽見古老闆的話,靜靜地直視着前方的沙髮腳。
那古老闆等了一會,見並沒有人退出,乾脆從我身上收回了視線,站了起來。
「好,既然沒有人退出,那就跟我來吧。」
說完,他轉身帶着我們朝二樓走去。
這房子的設計,是一個複式樓的構建,所以二樓是圍着大廳上方建了一圈走道,走道旁邊才是一間間的臥室。
古老闆帶着我們上了二樓後往左手轉走到第三個房間,打開了房門。一口漆黑半腐的木頭棺材,正擺在這個房間的正中間,那棺材上面的蓋子,還打開了一條一尺寬的縫。
「我相信關於我所託付的事情,你們都已經聽說了。那情況,就是我從煤口礦里挖出來的那口棺材。也就是從我挖出這口棺材之後,我們家才開始出現了各種無法用科學解釋的詭異事件。」就在我剛伸了個頭,看清房間裏的情形的時候,站在門邊的古老闆突然陰沉沉地在我們旁邊說道。
我和所有人同時一愣,下意識里轉頭朝着古老闆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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