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和尚這句話給嚇了一跳。我的確是養了鬼母們沒錯,但我一直將她們封在打火機里,再加上她們現在的狀況,他這也能看出來?
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剛出大學學門,什麼都不懂的小青年了,所以即使明明被這胖和尚點破了身份,我也沒有出聲承認,只是衝着他笑了笑,轉身便走。
「可是我還是第一次見着被自己養的鬼附身的人。這種狀況,我在我們家的祖藉上見過,可比自己養的鬼物反噬厲害多了。反噬,雖然危險,但如果對應得當活下來不成問題,但被自己養的鬼物附了身,那可是九死一生啊!」
我正準備邁向大門的步子,一下子頓了下來。敢情這胖和尚不是看出來我身上帶着打火機里的那六個鬼母,而是看出了附在我身上的小三和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什麼意思?」任誰聽了自己九死一生,都不能平靜,我自然也不例外。
胖和尚顯然被我嚴肅的表情給嚇了一跳,有些奇怪地問我:「你不知道?」
我眯着眼睛搖了搖頭。我他媽學養鬼,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情,我能知道什麼?
胖和尚顯然沒有想到我竟然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狀況,愣了一下,才將這鬼附身的事跟我仔細地解說了一遍。
要說這一般的鬼附身,其實也沒那麼難破解,道行淺一點的,拿些糯米之類的東西就能驅除了,道行深一點的,配上黑狗血、雄雞血,再弄點符咒,也沒什麼大問題,唯獨這種養過鬼並且被自己養的鬼附上身的人,要驅除附在自己身上的鬼物會變得非常困難。原因,就在那個飼養上。醉心章&節小.說就在嘿~煙~格
養鬼,肯定先要收服鬼物,然後再用自己的鮮血餵養。本來這種能被用來養的鬼物,大多都含着非常重的怨氣,本來就極度的危險,再加上被飼養過的鬼物,根本就沒有辦法進入輪迴,所以鬼物對飼主怨念極其的深重。可以說幾乎沒有哪個被飼養的鬼物不憎恨着自己的飼主。
本來一般養鬼的主,也沒有幾個是善類,所以一般都防着,即使被鬼物反噬,也就最多的受點傷,並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但若是一旦被自己餵養的鬼物給附在了身上,那麼之前飼養時所餵的精血在這個時候就會發生作用,令鬼物與飼主身體的契合度變高,進而取而代之。
這種取而代之的狀況,還有一個非常響亮的名詞,叫作「奪舍」。跟借屍還魂很有些類似,不過一個是奪取活人的身體,一個奪取死人的身體。
當然,這種情況雖然叫奪舍,但奪舍並不一定都是這樣,也有很多鬼物本身力量足夠強大,輕易就可以奪舍活人的身體。
聽完胖和尚的解說,我好半天回不過神。略微合計了一下,心立刻沉了沉。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個我一再「夢見」的那個跟我一樣的白衣人,很有可能是那種力量非常強大的鬼魂,早就藏在我的身體裏,準備飼機奪舍。而小三,則是因為我曾經將她當成屍鬼養的時候餵過她精血,所以才會增強了與我身體的契合度,也有了奪舍的能力。
我黑着臉沉思了關天,又轉過頭壓低了聲音問那胖和尚。
「這種狀況,有沒有辦法可解?」
胖和尚一臉為難地搖了搖頭。不過在瞟了我一眼後,又沉思了起來。
「按照一般的情形,你應該早就被奪舍了,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你竟然還保持着自己的意識,以後若是找着道行比我們更高深的人,或許有辦法。」
我立刻想起當初在山頂的那個破廟裏,被那些血氣激起了小三的凶性將我的身體控制住的時候,鳳舞給我使的那個咒術。不用說,應該就是鳳舞的力量壓制住了小三,暫時令她不能出來。但是我很明白,鎮壓並不等於消滅。小三和那個白衣人,隨時都有可能反客為主。
看樣子,我除了要找到擺九鬼托王陣的那幾口棺材原本的墓,利用珍姬的絕活和排除法找出那具失蹤的屍體處,還要想法子將附在我身體的那兩個東西驅除掉。
那胖和尚,見我不說話,以為我是嚇着了,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從他的表情神態來看,他應該是借這個動作安慰我。
我也沒多說,鬱悶地轉身。
走了兩步,那胖和尚自來熟地勾着我的肩膀問道:「你既然是養鬼人,怎麼會和狐狸精那種妖物混到一起去?」
我被這胖和尚剛才的那番話弄得心煩意亂,也忘了防備他,只揮了揮手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我除了養鬼,我還養妖呢。你之前打傷的那隻狐狸精,可是我手底下最強的戰鬥力。就因為你把她給打跑了,我現在力量可削弱了不少。」
胖和尚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衝着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唉,誤會……誤會!對不起了兄弟,這真的誤會。」
我鼓着眼睛瞪了這胖和尚半天,以這胖和尚的見識,只怕他拉着到這裏來說了半天,這句話才是他真正想說的吧?
不過他之前可能早就猜到了我養了妖,並不知道我連鬼都養了,更不知道我身體上的狀況。
看在他無意間給我提了個醒,讓我知道我身體不好的份上,我也懶得再多說什麼。
我們邊走邊說,剛走到大門口,煤老闆家那華麗的大門一下子被人拉開了。
二毛子急匆匆地從裏面走了出來,見到那胖和尚和我勾肩搭背,愣了一下,這才急急忙忙地拉過我,說道:「兄弟,你可回來了。古老闆可都在裏面等半天了。」
之前二毛子給我介紹的時候,就說過這煤老闆姓古,所以我立刻知道了他口中的古老闆是什麼人。我也不在意,拍了拍二毛子的肩膀,跟他一起走了進去。
那位胖和尚,顯然也是在這行里混得比較久,比我還淡定,走進去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看不到剛才跟我勾肩搭背的痞子相。
大廳里果然多了一個四十來歲,方臉濃眉的中年男人。那人頭髮全部都往後倒梳,露出光潔的額頭,坐在大廳的單人皮沙發上,很有一股成功人士的氣派。特別是瞧我和二毛子的那眼神,很帶了一些高高在上的成功人士瞧不起人的樣子。
不過當他的視線轉到我身後的胖和尚身上時,立刻換了一副和善的嘴臉,迎上去熱情地握住胖和尚的手。
「繆大師,久昂久昂。」
我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看樣子,他很不信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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