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頭子向繆和尚大喊着:「是他,一定是他。他在報復我們剛才差點殺了他,所以他想殺掉我們。」
不用說,他嘴裏的這個「他」指的就是我。而且依然看,本來應該死的是這四個保鏢,只不過那個保鏢頭子站的方位比較妙,剛好在羅大偉的旁邊略偏後一點。再加上他的身手遠比一般的保鏢要敏捷,所以死的人才會變成了羅大偉。只是我比他還疑惑,我的天眼並沒有在大廳里看到任何的鬼物,這些人又是被什麼殺死的?
難道在我們這些人里,真的有人做了內鬼暗中下手殺人?
保鏢頭子喊了幾句,令繆和尚非常地為難。皺着眉頭沉默了半天,即沒有說要上來,也沒有拿出什麼有用的防備方案。
可能是被自己的兄弟們的死給刺激到了,在繆和尚沉默的時候,那保鏢頭子突然臉色一寒,瞪着一雙猙獰的眼睛,抓着槍就朝着樓梯間沖了過來。
我心裏一顫,不敢再呆在這兒,連忙就着走廊往旁邊滾。我不敢站起來,怕被那保鏢頭子發現,再一次拿槍掃射我。
不過那保鏢頭子才走到樓梯口,繆和尚已經一把拉住了他,衝着他吼道:「別衝動。你數數,剛才我們死了多少人?」
經繆和尚這一提醒,不光是保鏢頭子愣住了,我也愣住了。héiyaпgě.com
第一次是王老闆失蹤,然後是大門前的兩個保鏢,接下來是王正德和他的徒弟羅大偉,再加上頂上吊着的那個。當然,羅大偉那次沒死成。再接着,便是這一次性死的三個保鏢再加上沒死成的羅大偉。雖然並不完全,但死的人確實是越來越多。這麼說接下來,最少也得死上四個人,甚至更多了?
現在加上二毛子和那個保鏢頭子,我們總共也只有九個人,也就是說最多對方還會出手兩次,兩次之後,只怕我們所有人都得交待在這裏了。
我一路又滾又爬地移動了七八米,隨手推開了旁邊的一扇門躲了進去,這才敢直起身子鬆了一口氣。不過我現在心裏可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掙這錢會這麼兇險,當初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跟二毛子來這裏。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除了不但要防着那神出鬼沒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兇手以外,還要提防着樓下的那些人。
正在我鬱悶得連氣都不想嘆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窗戶在面閃了一下,頓時打了一個激凌,連忙跑了過去。
這棟別墅的二樓的房間是圍着大廳建的,也就意味着這裏所有房間的窗戶都是向着外面,除了對着院子門的那一排屋子,從其它房間的窗戶看過去,都是煤山和礦野。
我眯着眼睛,盯着外面看了半天,也沒見着有什麼東西,正覺得可能是我剛才眼花了,想離開窗口,我突然聽到一股輕微但卻極其怪異的響聲。
那聲音,就像是我們小時候讀書的時候,將書放在了風扇下面,令風不停地吹着書頁翻面的聲音。
可是這地方,別說我進來後就沒看見紙,甚至就連一點跟紙搭邊的東西都沒看見,哪來的紙張被風吹動的聲響?
想到這裏,我不禁覺得奇怪,順手便打開了窗,將頭伸出了窗子。
就在我的頭伸出窗子的那一瞬間,一道人形的白影,從我的眼前閃過,接着那白眼猛地將被我打開的窗子往裏一拉。
如果不是我反應快,及時縮回了頭,只怕我的頭就要被這窗戶給夾斷了。
我驚出一身的冷汗,下意識里摸了摸脖子。直到現在,我還覺得脖子上一片冰涼。
不過我剛才看清了窗外的那道白影的真面目,那道白影,是一個紙人。不過不是我見過的那種燒給死人的紙人,而是跟人等身大,用白紙剪成的那種紙人。也正因為如此,剛才它才會發出紙張被風吹動的聲音。
可是為什麼我在那個紙人的身上感覺不到半絲的鬼氣呢?
我略微地沉思了一下,覺得這間屋子也未必比外面安全,立刻再一次打開了窗戶,扒住窗沿,準備跳出去。就在我一隻腳已經跨出了窗戶,另一隻腳正準備往外拿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敲門聲。
起初我以為是有人在敲我這間房的門,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過我很快聽清那敲門聲離我還有一段的距離,同時還傳了二毛子喊我的聲音,我又連忙將腳從窗戶上放了下來。
當然,為了小心起見,我並沒有回答二毛子,更沒有立刻走出去,反倒是貼着門旁邊的牆壁站着。這種情況,若是有人進來,我可以很輕易地看到對方,但是對方卻未必能很輕易地看到我。
我耐心地等了幾分鐘,終於確定門外的走廊里確實只有二毛子一個人,所以等他敲到我這扇門的時候,我也在門上輕輕地敲了三聲。
門外的聲音,一下子停了,接着傳來粗重的喘息和二毛子那結巴的聲音。
「蘇……蘇……蘇兄弟,是……是……是不是……」
他這次抖得格外地厲害,我實在是沒有耐心聽他抖完,連忙壓低了聲音衝着門外喊了一聲:「是我,進來!」
同時,我也將斬靈舉了起來。只要發現情況不對,我隨時能夠使出全力的一擊,並且在這一擊之下逃走。
門,「吱」地一聲開了。不過進來的確實只有二毛子一人。
他手裏舉着手機,借着手機里發出來的微弱的光看清我後,立刻鬆了一口氣。
「他……他……他們……」
不等二毛子把話說完,我連忙拉着二毛子閃到了窗邊,沖二毛子說了一聲「跳下去」,接着人便跳了。
二毛子雖然膽子小,但不管怎麼說之前也做過一回土夫子,身手還是了得的。見我跳下去,他也沒有再多猶豫,也跟着跳了下來。他剛跳下來,我便聽到了我們剛才呆的房間裏傳來了一陣子彈掃射的聲音。
「他們逼我上樓找你!」沒想到被這陣槍聲一擊,二毛子剛才梗了半天的話竟然說利索了。
我瞟了二毛子一眼,明白應該是繆和尚他們和那個保鏢頭子最終決定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先解決了我再說,但又怕對付不了我,所以才讓二毛子過來,拖住我的手腳。
不過可惜的是我們快了他們一步,先跳了窗。
「走,這裏不安全。」我連忙搶過二毛子的手機,按掉了上面的屏幕,朝着二毛子說了一聲便往旁邊小心地移動着。
沒了燈光,二毛子有些害怕,但經過上一次倒斗的經歷,他現在已經非常地信任我,克制住了心裏的害怕,緊緊地跟在了我的身後。
就在我們剛剛移動了十來米的時候,我們又再一次聽到了槍響聲。這一次槍響聲比剛才更近,掃射的位置顯然就是我們剛才站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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