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在房間裏休息了一晚上,一大早我便出了廂房去找鳳舞。
其實說是休息,也只不過是盤腿打坐了一晚上。可能由於這個地方的特殊,這一晚上的打坐,不僅我身上之前受的傷都好了,而且我感覺我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
找到鳳舞的時候,鳳舞正在廚房裏做早飯,見到我進來,立刻慌慌張張地將鍋蓋揭開,盛了一碗不知道是什麼煮出來的菜粥給我。衛平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看到這裏的奇景太過於興奮,反倒現在還沒有醒。
我一口氣將那碗粥喝下,抬頭望着鳳舞,並且向她提出讓她跟我打一場的要求。
對於我這個要求,鳳舞明顯無法理解,整個人都愣了愣,等到我向她解釋我的情況後,她才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好幾眼後點頭答應了。
吃過早飯,鳳舞便帶着我離開了這個山頂的莊子,往莊子後面走去。等走到山後,我才發現這山的正面漂亮,這後面也不差。
一片片梯田一樣的水池,一汪接着一汪。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水,總之最上面的水池一直都在往下漫水,促使每一片水池乍看上去都非常的翠綠秀美平靜無波,但是邊緣處卻呈現出一個小型的瀑布狀態。
這梯田一樣的水池,錯落有致,一直有八九十層。可是最下面的那層水池,卻奇異的並沒有往外漫水。
說起來,這地方有點像是瑤池,但是卻顯然比瑤池又多了幾分無法解釋的現象,顯得更加的秀美漂亮,更加的神秘輝煌。
「就在這,你看怎麼樣?」鳳舞轉過頭來問我。
我點了點頭,召喚出了斬靈。
鳳舞眯着眼睛,望了我的斬靈一眼,整個人突然張開手臂,做了一個擁抱虛空的動作。隨着她的這一動作,她身上立刻燃燒出一片紅色的火焰,並且這團火焰不斷地轉換形狀,最後成了一件朱紅色的衣裙。
裙子的式樣很古老,盤扣,長及地面。但是質地很輕,幾乎哪怕只有一點兒的微風,它便立刻飄動了起來。令此時的鳳舞,看起來頗有一種仙女下凡的樣子。
我被鳳舞這一手弄得愣了愣,不過想明白鳳舞也算是一隻妖精,這點隨意轉換衣服肯定是小意思,也就沒有在意。
我狠狠地緊了緊手裏的斬靈,再抬頭望向鳳舞時,除了認真,還是認真。
怒吼一聲,我動了。以最快的速度,沖向了鳳舞。從踏出第一步,揮劍,到最後停下所有的動作,不過零點一秒。這可以算得上是我出手最快的一招,也是出手最重的一招。可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一連幾劍劈下來,卻連鳳舞的衣角都沒有沾上。
我不禁愣了,有點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鳳舞看出我焦燥的心思,安慰般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再來。
我不知道我跟鳳舞到底訓練了多久,只知道等我回過神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沉下去了。鳳舞抹了一把香汗,非常委婉地提出先回去休息一回。
我雖然對今天一整天沒有半點成果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修煉這個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煉就的,也就沒有反對。
回去的時候,恰好碰上衛平。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在懸崖邊上轉悠了一整天,見到我和鳳舞,立刻痛哭流涕地朝着我們撲了過來。不過快撲到我們面前的時候,似乎又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又放慢了腳步,偽裝出一副他很好的樣子,皺着眉頭不怎麼高興地問我們。
「你們這一整天都去哪了?我還以為你們丟……你們出事了。」
顯然,他大概是怕我們丟下他走了。只不過話到了嘴邊,又臨時改了口。
這一整天的修煉沒有半點成果,所以我心情有點不大好,也就沒心思理他,只衝着他點了點頭,帥先進了莊園。
「他怎麼了?」我聽到衛平在我身後問鳳舞。
鳳舞大概是衝着衛平搖了搖頭,我沒聽到回答,也沒見衛平再說什麼。
一鑽進我的廂房,我立刻進入到了萬化境。
「怎麼回事?我這一整天下來,還不如打打坐修煉的效果好。」
景然已經徹底回歸到之前我熟悉的狀態,衝着我淡然一笑。
「所以我才說了這不是正途。這只是在賭。賭生死一線,你體內隱藏的那些傳承,能夠為了保護你而本甦醒,而你則可以趁機煉化這些靈力化為己用。但如果一直無法成功的話,你就相當於只是在浪費時間。」
我皺了皺眉頭,剎那間明白了問題出在哪。
沒錯,我的確是在跟鳳舞交手,而且好幾次都差點被鳳舞打傷,但是問題也正出在對方是鳳舞身上。
作為我的朋友,而且還算是有過過命交情的朋友,不管是鳳舞還是我,都很明白她絕對不會真的打傷我。這樣一來,我怎麼能有危機感?沒有危機感,我又怎麼能激發潛藏在體內的傳承?
想明白這一點,我又有些惱火又有些無奈。恰好這個時候衛平來喊我吃飯,我一想覺得自己再怎麼鬱悶,對於自身的修為也沒有什麼好處,反倒放寬了心。
吃過晚飯,我又盤着腿在床上修煉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再繼續接着跟鳳舞訓練。好在即便修為並沒有什麼提高,但是我對於萬狐妖經里的一些招式,用得比之前更純熟了一些。
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道,都比之前要快上許多。
到了第三天,我知道再繼續呆下去也是浪費時間,所以我向鳳舞說了一聲「再見」,決定還是先下山回北城去看看。也不知道老周跟梅老頭現在怎麼樣了。
因為我身上現在已經沒有了鬼氣,一切又恢復了正常。我偶然可以用天眼看到幾隻鬼魂在附近遊蕩,但是它們並不能看見我。
衛平接了一個電話,接着便手舞足蹈地朝着我直奔了過來。
「蘇雲,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們湘西一脈的老祖回來了。走,我帶你去見他!」
說完,也不管我答應不答應,他折了一隻紙鶴,拉着我便登了上去。這一路上,我盡聽他在那兒吹他們湘西一脈的老祖多麼多麼的厲害。據說只是一個眼神,就能將鬼物嚇得魂飛魄散!
聽他說得這麼玄,我不禁也對這湘西老祖也有些感興趣,也就沒有反對。
我們仍然是按照之前的路線,回到了北城那條娛樂街賓館的第四層樓。這一次也不知道是因為之前那一場混亂的追捕,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我發覺這一帶的鬼氣,比之前要淡了不少。如果不仔細,幾乎發覺不了。我不禁覺得奇怪,這些鬼氣並不全是鬼物或是環境造成,大部分都跟這地方以及來這地方的人有關。誰那麼能耐,僅只幾天就令這地方的鬼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在我覺得驚奇的時候,我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極其危險並且熟悉的聲音:「蘇雲,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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