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間 第三百四十二章說明真相

    我想了想，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年？」小平頭的眉頭皺得更深。

    我搖了搖頭，小平頭立刻詫異了一下，又將時間縮短了一些。

    「十年？」這次，他的眉頭皺得能直接夾死蒼蠅了。

    我乾笑了一聲，回答他道：「一年。」

    「一年？」小平頭驚叫了一聲，接着臉立刻黑了下去。

    「如果你真的是修道，就算是歪門斜道，那也不可能控制住那麼多的鬼物，令它們組成百鬼夜行，破壞山川大地，呼風喚雨行成災難。更何況你只是一個只修了一年的新人？」

    我頓時忍不住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那些鬼物真不是我控制的。我雖然養了鬼，但也就只有你面前現在看見的這幾隻。那些鬼物，真不是我弄來的。」

    也許是我的誠意，令小平頭鬆動了一些。他的態度緩和了不少。

    「你到底修煉了多長時間，我們暫且先不說，我們先來說說那些百鬼夜行。你知不知道今天那些鬼物引發了山體坍塌和泥石流，附近的幾個村子，都糟了秧，死傷了不少？」

    這事我怎麼會不知道，當時我就在現場。我還知道這事是判官引起來的。不過這些話，我真不知道怎麼跟小平頭說，只能再度苦笑着點了點頭。

    「最生要的是這些事情的真相最終會被掩藏起來，那些兇手永遠也不會被人知道！」也不知道小平頭跟鬼物有什麼升仇大恨，突然間神情激盪了起來。「很多人原本可以在第一時間得救，但是因為那些掩蓋，就這麼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我說的不是身體的死亡，而是連靈魂都在內的真正的消失。」

    這一次，我不敢再點頭了。雖然我心裏隱隱約約也清楚一些情況，確實如小平頭說的這樣。

    小平頭的眼睛又猛地一瞪，望向我：「這些事情，真的跟你沒關係？」

    我沉默了片刻，才歪着頭平靜地盯着小平頭。

    「我不能說跟我沒有關係，因為我雖然沒有控制那些鬼物，但是百鬼夜行確實跟我有關。」接着，我便將我被那些鬼物追殺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我也並沒有將我有元靈天眼的事情說出來，只說我連續殺了好幾隻赤紅鬼，而且是直接打得魂飛魄散，所以被那邊給盯上了。

    事實上這事現在這麼多鬼物都知道了，我就算是想隱瞞，那也不可能隱瞞得下去了。但是就算如此，少一個人知道，我就多一份安全。當然，我並不知道我這一次無意的隱瞞，竟然給我爭取了不少時間。

    小平頭聽完我的故事，整個人都呆了。就連手上的力道，也慢慢地鬆開了。

    「百鬼夜行真的不是你指使的？」

    我再度搖了搖頭。

    小平頭已經動搖了，他想了一會，不但鬆開了我，而且還抬頭盯着我問：「你怎麼證明自己是修道的？」

    我也跟着小平頭一起鬆了一口氣。雖然我現在已經不怕他們了，但能不動手，我當然還是希望最好不要動手。不過我怎麼證明我是修道者？這還真是為難我了。

    正焦急着，忽然我靈光一閃，乾脆直接當着小平頭的面盤腿坐下，運轉起了體內的靈氣修煉了起來。

    據鳳舞所說，我在修煉的時候，會由於空氣中的靈氣過於凶涌地往我聚集而形成一個小小的靈氣旋渦。雖然這裏的靈氣不比鳳舞帶我去的那個山上，也不如放了不少靈草靈藥的祭台空間，但是也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不小的靈氣流。

    對於小平頭他們這種修煉的人來說，對靈氣相當的敏感，平時一點靈氣的變化他們都能很快的察覺，更況是這麼一個靈氣流？小平頭這次算是徹底相信了我的話。

    我見小平頭鬆了手，也示意孟婆和鬼母們鬆開了那個胖子。

    胖子一得以自由，立刻狠狠地打了一個冷顫，然後迅速地跑回到小平頭的旁邊。邊跑，他還一邊嘀咕：「唉呀媽呀，可凍死我了。」

    小平頭根本就沒有理會死胖子，依然繼續盯着我。

    「這次追殺你的鬼物，應該有兩拔。其中有一拔是人為飼養的，另一拔……才是這世上的孤魂野鬼。怎麼看，這次的百鬼夜行都是人為控制的，這個人如果不是你，而這些鬼物又是衝着你來的話，那情況對你可就真的不妙。你真的不知道你得罪了什麼人？」

    我苦笑。我得罪什麼？我他娘的什麼人都沒有得罪，不過是有些人貪婪地想要我的眼睛罷了。

    只是我既然已經說了一個謊，現在當然不可能說真話，只能搖頭了。

    小平頭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看到小平頭一臉同情的眼神，我心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少他媽沖我擺出這樣的臉，你還是同情同情你自己吧。」說完，我就將他女朋友怎麼變成大黑蜂，又是怎麼蜇我的事情說了一次。

    這次小平頭倒是冷靜了許多。當然，也有可能是同一件事情聽了好幾遍，有些能夠接受了。

    「其實我早就懷疑她了，只是不能接受。她……從小是跟我一起長大的。我也機緣之下才進了靈間，但她一直只是一個普通人。靈間的成員不限制跟普通人往來甚至結婚，但是絕對不能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在普通人面前，所以一般我們在人前都會稱自己知道一些玄門術法或是對鬼怪有些手段。而且還要弄上一些儀式，讓陣仗看起來大一些。我上次見到她時，就發現她身上有鬼氣，但是最近這段時間，民間一直發生着命案，而且這些案子還一直被人隱藏了起來，所以我們一直在追察這件事情，所以我也就沒有辦法了解到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立刻愣住了。

    「你們還不知道這些命案發生的原因？」

    小平頭立刻從我的話里聽出點厘頭，死死地盯着我。

    「你又知道什麼？」

    「呃……」我轉頭，望向孟婆。顯然，小平頭說的這些命案就是赤紅鬼的事情。不管怎麼說，這都是陰司的事情，我就這麼給說出來不太好。

    孟婆瞟了我一眼，衝着我點了點頭，算是同意我將事情說出來了。我立刻鬆了一口氣，將當初孟婆跟我說的那些話都跟小平頭說了一遍。

    跟國外的那些小說里天常和地獄是死對頭不同，我們這邊修道的人和地府還是很和平的，所以小平頭和死胖子聽完我的話後眼睛都直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次的事情，是陰曹地府里的鬼跑出來了？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