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遠遠並沒有就此結束。緊接着景然又再度像幽靈一樣出現在我的面前,渾身散發出着讓人幾乎連血液都凍僵了的寒氣,遞給了我一杯靈泉水。
當然,這一次僅僅只是一杯水。裏面沒有半片茶葉。
我望了望之前我視線所有的方向,又望了望了站在我面前的景然,有點不明所以。這麼遠的距離,就算是鬼魂,那也得相當的一段時間才能夠跨越,他是怎麼做到瞬間移動到這裏的?
景然顯然非常地惱怒,根本不給我時間,在我接過的水的瞬間,已經揮起了衣袖。
一剎那間,我感覺到當初那股強行將我拉離萬化境的力量又再度出現。不過與之前的那幾次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力道相當的強,根本就不容許我有半點的反抗。
我深知只要一出這萬化境,所有的一切都會像是夢境一樣消失,就連我手裏的靈泉水也一樣,所以我也顧不得多想,連忙手裏的靈泉水給咽了下去。
就在我咽下靈泉水的瞬間,那股拉扯我的力量又再一次加大,我頓時感覺到身體就像是被五馬分屍一樣的難受。
那一瞬間,景然就站在花樹下面,陰沉着臉冷冰冰地盯着我。奇怪,我所到達的地方前面,到底有什麼?為什麼景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再接下來,我的意識回到了現實,立刻被凍得打了一個寒顫。抬眼一看,才發現鬼母們和孟婆正跟小平頭以及那死胖打得不可開交。
也不知道鬼母和孟婆們,用了什麼方法,將牆壁上的符咒催毀了大半,現在能發揮作用的不過僅僅只有一兩張。桌子和椅子全部都被打成了碎屑,整個房間裏佈滿了冰雪,也不知道這些冰雪是從哪裏來的。死胖子有大半的身體都被凍在了冰里。
而我,此里正在鬼母和孟婆的身後,被她們保護着。顯然,在我剛才進入萬化境的時候,這裏發生了一場極其慘烈的戰鬥。
我睜眼的那一瞬,小平頭正扔出幾張符紙,接着我知道了這些冰雪的來處。
這幾個鬼母,之前只是一般的鬼物,但是此時此刻,她們竟然聯合起來,施展着一種類似於當初判官所引起的那種陰風。只不過這陰風的面積並不大。
可能正是因為面積小的原因,這陰風所過之處,竟然結成了一層薄薄的冰層。
孟婆的箭,也隨之射到了冰層之處。緊接着,那些冰層和被冰層凍住的東西,立刻便像是脆弱的玻璃一樣被打成了碎渣。顯然,當初孟婆的屍體被毀的時候,她將她的袖箭給收了回去。
鬼母和孟婆主要的攻擊都集中在被冰凍住了的死胖子身上。小平頭一邊要閃過攻擊,一邊還要護着被凍住不能動彈的死胖子,行動很快便顯得狼狽了起來。好幾次,都差點被孟婆的袖箭射中。
可能是我醒來的方式不對,那小平頭竟然在我睜開眼沒多一會便已經閃過了孟婆的一道寒箭,一個箭步衝到我的面前,將我使勁地拉了起來,同時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把槍抵在了我的頭上。
「住手,不然我就殺了他。」
得,這下雙方的命脈都在對方的手裏捏着,誰都不敢動彈了。
當然,這前提是我還跟這前一樣,還處於完全不能動彈的麻痹狀態。
由於我現在已經可以動了,所以我現在的心態跟剛才完全的不同。我並沒有馬上掙脫小平頭,而是示意鬼母和孟婆不要輕舉妄動,然後才慢幽幽地開了口。
「靈間是什麼東西?」
因為閃到了我的身後,所以小平頭現在等於是跟孟婆他們換了一個位置。現在小平頭那邊的胖子反倒在了孟婆和鬼母們身後。小平頭抬眼望了一眼胖子,確定他並沒有什麼問題後,這才鬆了一口氣,陰氣森森地回答我道:「靈間就是一群擁有特異能力組織成的一種抗擊各種鬼物的組織。這些組織最初的形態可能是宗教,有可能是一些古老的宗門和世家,還有一部分是一些擁有特殊力量的個人和少量突然擁有了力量的普通人。又因為這些鬼物通常被稱為靈,而這些人為了維護這個世界陰陽的和平,行走在靈與靈之間,所以他們就稱自己所在的這個組織為靈間。」
說到這裏,小平頭停頓了一下,又陰森森地盯着我問:「但凡是靈力強大的人,都出自靈間。你不是靈間的人,但是你的靈力卻非常的強大,竟然還弄出了百鬼夜行這麼大的陣仗。你到底是什麼人?」
「哼,說得真好聽。靈間是除靈的組織嗎?我記得民間有不少這種類似的組織,但那絕對不是靈間。靈間,可不僅僅只是行走陰陽兩界,而是應該說已經完全脫離了普通人的定義之外的人吧?」孟婆大概是怕我輕易的相信了小平頭的話,立刻冷笑了一聲。
我轉過頭,詫異地望向孟婆。
「靈間都是修仙者。可以說靈間已經相當於半隻腳踏入到了另一邊的世界的修真界。」
我恍然大悟。難怪小平頭要將話說得那麼隱誨。現在不比從前,所謂的求神拜佛,不過是為了求個心安,事實上誰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仙。如果不是我現在也算是半個神仙,突然有一個人跑到我的面前說自己正在修道,正在得道成仙的路上,我也要當對方是神精病。
小平頭顯然也很明白這一點,立刻沉下了臉瞪着孟婆。
孟婆又冷冷地一笑,「你怕什麼?靈間有規定不能讓一般的人知道關於靈間的存在,但是這個人也是修道者。」
我轉過頭,怔怔地望了孟婆一眼。她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在修煉的?
不過我現在沒什麼時間去問孟婆這個問題,因為小平頭聽到孟婆這話後,立刻將視線轉向了我。
「她說的是真的?」
我乾笑了兩聲,算是回答了小平頭。事實上我對修道不怎麼了解,但是我大概知道真正的修道可能跟我是不一樣的。
小平頭卻完全不了解這些,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你修了多長時間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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