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聽着不遠處的那聲轟鳴,葉秋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明所以,「難道是三叔去了那邊?」葉秋的腦海之中閃過這麼一個猜測。
而這時,方州也是朝着通道里望了一眼,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不對!這麼大的轟鳴聲,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了。」突然,他暗道一聲不好。
「我們走。」王健也是覺得事情有些嚴重,當下便不敢遲疑,先一步就跑進了通道之中。
這通道里,幽深而又神秘,特別是到了深處,已經再也看不到那『長明燈』的光亮了,眾人的行走也是斷斷續續,不知道饒了多少彎路。
漸漸的,在黑暗之中,那腳步聲也是越來越模糊。這時,眾人的身上已經沒有了火摺子了,身上也依舊大多都被污水所浸染,都有些渾濁不堪。
他們在一處路途中停下。
又過了半響,在方州的帶領下循着三叔前行的通道里走去。這通道曲徑幽深,給人一種陰測測的氣息,眾人都不敢過多停留,一路徑直的往前走去。
踏!踏!
沉重而紛亂的腳步聲在通道里響起,他們又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見前面若有若無的透出一絲光亮,就像是一絲曙光一般照亮在眾人的心底。
「到了嗎?」王健緊緊的抓着葉秋的手,神情有些激動,卻又不敢向前,就像是怕自己見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
聽得這話,葉秋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一想起當時三叔的怪異,即便是這時葉秋還是有些不寒而慄,現在想來,三叔那時就好像是入了魔一般,根本就沒聽清他說的話吧!
只是,他又怎麼叫出葉秋的名字的呢?要知道,在那樣的狀況下,即便是葉秋也沒有看清來人的面目,頂多就是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罷了。三叔又是怎麼認出他的呢?
對此,葉秋還尚有些疑慮。
但此時,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跟着方州一起向前,這個期間,他注意到方州的臉上似乎有些疲憊,想來精神狀況也是不太好了吧!
畢竟任誰經歷這麼大半天的膽戰心驚之後,都會有些吃不消的,就連他自己也是一樣,只不過卻要強打着精神,畢竟下一刻前面會出現什麼東西都還尚不清楚。他可不想再遇到什麼詭異的事情了。
這些,可真的會要人命的!再這樣下去,恐怕還沒等他走出墓室,神經就已經崩潰了吧!葉秋無奈的嘆了嘆氣。
還沒等他們走出這個通道,外面又是想起一陣陣轟鳴,就連地面也是微微顫抖了起來,好像是騎兵,或者甲士衝鋒時所發出的聲音,不時的還發出一陣兵戈聲,讓人心寒。
葉秋三人對視一眼,眼神里都有些隱隱的擔憂,但還是毫不猶豫的沖了出去。而就在他們衝出去的這一瞬間。
彭!
通道口乍然坍塌。
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力一般,原先完好的通道在頃刻間就已經化作了萬千碎片,並且不斷下沉。
而在這時,地面再度響起一陣輕微的顫動聲音,一個個身披甲士的士兵持着刀戈緩緩站起,他們的眼裏發出嗜血的光芒!
「他們、他們活了?」王健顫動了一下身子,有些害怕,便縮到了葉秋的身後,而此刻葉秋的情況比之王健也沒有好上太多。
他怔怔的看着眼前這不斷從地里爬起來的甲士,亦或者說是屍體,根本就不敢隨意的動作,尤其是看着其手上的兵戈,更是顯得膽寒。
以他們現在的實力,自然不會是這些甲士的對手,再看着身後已經坍塌了的通道,葉秋便已知道,此時的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
「啊!」葉秋等人正神情凝重的注視着這些剛剛從土裏站起來的甲士,然而這時,卻又突然傳來一聲悽厲至極的慘叫,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這是?」葉秋他們轉過頭去,正好看到了把身子縮在這裏一角的三叔。而他的手正顫顫的指着那些甲士中央的一個祭壇喃喃自語,「晚了,晚了,來不及了!」
此時,三叔的神情充滿了恐懼,就好像是遇到了什麼無法抵抗的東西一般,蓬頭滿面,連神智都已經有些不清。
「三叔?三叔?」葉秋嘗試着大叫了幾聲,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三叔縮在一旁根本就不理會眾人,只是神情顫顫的說着「已經來不及了!」
久久的得不到回音之後,幾人便不再看向三叔,把目光放在了高台之上,那裏正有着一個七角的祭台,其周圍煞氣沖天,已經隱隱的凝成了實質。
看見這番模樣,幾人的臉色更顯蒼白,也是隱隱的知道了三叔的意思,只是此刻幾人卻沒有時間再來管三叔是怎麼回事了。
因為就在這一瞬間,祭台之上,有『喀喇』、『喀喇』的聲音響起,其中,還伴隨着無數的嗚咽,與不斷響起的一些兵戈聲,這時,就仿佛是有無數隻的厲鬼在祭台周圍突然浮現,發出一聲聲悽厲的慘叫。
聲音,慘不忍睹;聲音,觸目驚心。
他們已經忍不住的想要堵住耳朵,因為只要一聽到那種嗚咽的聲音,便會感到一陣的頭皮發麻,就像是抵達到了人的內心深處罷了。
陰森,恐怖,悽厲,嗚咽……
一副副畫面不斷的在幾人腦海中閃現,就仿佛是回到了古時候的金戈鐵馬,然而他們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興奮。
映入眼帘的全是一場場嗜血的殺伐,而他們眼裏的世界除了血色之外,也就幾乎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顏色。
在鐵騎踏下之後的大地塵煙滾滾,亂世之中人命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保證,所有的生命都如同草芥一般脆弱,幾乎每時每刻都有人在不停的死去。
一個個術法高超的術士行走世間,他們用術法勾勒出了一個絕對的領域,不尊王權。
於是上至王侯將相,下至黎明百姓,都會在戰爭中死去,就連國家的滅亡,也似乎的顯得那麼的輕易。
這根本就是一場血色的盛宴。
在這裏面,所有的一切都可能化為虛幻!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6s 3.89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