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地讓我們淡忘了所有的美好時光,它毫不留情的磨去了我們在青春年華里曾經衝動、隨性的所有稜角。往往最在意的人,最後卻變成了同你擦肩而過的匆匆過客。你留住的是獨自一人對曾經的所有美麗幻想,留不住的是所有已經實現了的美麗故事。如果說愛一個人需要的是對待彼此的包容,那麼愛過一個人需要的就只剩下懂得忘記。與其去懷念着那時的相見恨晚,不如當做從未相見,可笑的是你深愛的那個人,卻深深地愛着別人。
去年的這個時候蕭肅和愛艾茹還是恆一裏面的大一新生,和其他人一樣,他們也同樣抱着對新鮮環境的美好期望。這個舊的掉渣的禮堂就是他們相識的地方,說起來,這個故事還真是有些有趣呢。
因為學校想展現出大學生活里的精彩片段,所以特意請來了S市的電視媒體進行採訪。學校的領導在禮堂裏面舉行了一次面對新生的大課,文學系和哲學系的新生作為授課的對象,不是因為他們有多麼的優秀,而是因為在領導的眼裏,只有這兩個系的書呆子會比較老實一些,不會在媒體的面前給學校丟臉。
告別了高中生活的他們本以為大學校園會非常的自由,可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會被請來參加這樣幼稚無聊的教育課,而且還是強制性的。這次大課的主題就是關於大學生活的,其實說白了就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他們只是要通過媒體的渠道去炫耀自己的學校有多麼的好罷了。
蕭肅和艾茹兩個人完全就是所有人當中最不和諧的異類,艾茹的成績雖然很好,但是面對這種無聊的小兒科,她完全不屑於坐在這裏。而蕭肅呢,認識宮淵以前,他對學習上事情完全無視,就連大學都是稀里糊塗考上的。讓他看書比起吃藥還要難受,聽老師講課就像是在聽天書一樣,更不要說讓他坐在這裏乖乖的去聽課了。
「首先,我代表學校的全體領導歡迎各位新同學的加入。」講台上某位領導開始了他的官方發言,像這樣的開場白他已經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早就已在心裏經背的滾瓜爛熟。完全不用大腦去想,他就能夠自然的表達出來。台下頓時響起了一片同學們違心的掌聲,那位領導看到後還滿意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我們恆一大學建校已經有着六十多年的歷史了,作為S是的標杆......」他滿嘴都是在誇耀恆一的好,同學們聽得索然無味,他們只盼望着這堂大課能夠早些結束。
「在這個學期里,為了能夠讓新同學擁有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我們校方投入了大量的資金,購買了許多新的教學設備,對一些教室進也從新的進行了裝潢。」面對那位領導這樣的說辭,蕭肅終於是有些坐不住了,他明白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但讓他最忍受不了的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的人。
「老師我有問題。」蕭肅舉起手來示意自己要發言。
「好,這位同學,請講。」領導倒也是很開心,沒有想到居然會有同學提問。
「剛才您說許多教室都重新裝潢了,我還在奇怪,哪裏是新的了,我就怎麼就看着窗戶上的欄杆挺新的,還有老師的辦公室挺新的,其他的怎麼都是舊的呢。」蕭肅站在那裏無視在場的媒體和領導們憤怒的嘴臉起鬨道。
那位領導面對學生的當眾質疑倒也並不感到奇怪,他早就想好了該如去回答像這樣的問題,雖然他非常氣憤,但還是表現的一臉平和。
「這位同學,你的這個問題很好,我想不只是你一個人在奇怪,很多同學也一定是匪夷所思。」「那麼我現在就來回答你的這個問題,由於新生開學時間的關係,我們的裝修工作只進行到一半,一部分學系的教室我們還沒有開始進行工作,請同學們還是要耐心的等待,很快我們就會擁有一個全新的生活環境了。」
「臥槽,這也可以,真是說假話都不帶臉紅的。」當時蕭肅的心裏就是這樣想的,不過最不能讓他接受的就是,他發言後,所有的同學居然沒有一個跟着應和的,這讓他很不習慣,只好不甘心的坐了下來。
「我們學校自建校以來走出了無數的棟樑之才,他們現在也都是各個行業的精英,我希望各位同學也能夠向你們的學哥學姐們學習,以他們為標杆,走出條有意義的成功道路。」那個領導又開始了他的言論。
「我說老師,咱們說話能不能不這麼官方,總感覺聽起來這麼彆扭呢。」蕭肅的耳朵實在忍受不了,直接站了起來說道。估計如果宮淵在的話一定又會對蕭肅這樣沒腦子的做法感到悲哀了。
「這位同學,我對你的做法實在不能理解。」「第一,我們現在不是自由發言的辯論課,你如果想要發言可以舉手示意。」「第二,如果你不願聽我的課,沒有人逼着你聽,你可以出去。」這位領導有些動怒了。
「那老師您的意思是要趕他出去嘍。」終於有人主動站出來應和着蕭肅了,這個人就是艾茹。所有同學的目光都注視着眼前這兩個藝高人膽大的英雄。艾茹也早就受夠了這樣一堂荒謬的洗腦課程,剛才就想站出來說話,只是沒想到居然有人會比她先開口。
「我沒有要把任何人趕出去的意思,這樣的活動都是大家自願參加的,如果不願意當然可以走。」
「是嗎?我怎麼是被強制性的拉來的。」蕭肅見有人幫他說話也來了精神。他們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把那位領導搞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禮堂里頓時也熱鬧了起來,有一個站出來說話的,就會有第二個,依此推演下去,這堂課很快就變成了同學們的自由討論時間。蕭肅看着艾茹,遠遠的衝着她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示意她說的很好。艾茹也拍着胸脯心領神會的好像再說我行的樣子。
現在最掛不住臉面的就要數學校里的那些領導們了,他們見過敢說話的學生,可是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他倆這麼敢說話,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攝像機的面。領導們只覺得是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有苦說不出來。本來是一堂美化校園的課程,就這樣變成了一場吵鬧的鬧劇。事後他們又不得不花了大價錢去堵住媒體的嘴巴,讓他們把這件是剪輯掉,免得影響學校的臉面。
後來,學校的老師把他們兩個叫到辦公室里狠狠的批評了一頓,還叫他們打掃了一個禮拜的禮堂。說實話,在恆一里被罰的學生歷史上也就出現過他們兩個人,這麼幼稚的事情也就只有他們能夠做得出來。
他們兩個就這麼認識了,兩個氣味相投的知己碰面,真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
「我叫蕭肅,從今天起,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
「我叫艾茹,送給你一句話,酒逢知己千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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