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那邊也分出勝負了嗎。」駕駛在夜空中的神威車輪的rider注意到了在地面駕駛着v-max與他保持着平行的saber一直垂下的左手突然恢復了正常。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lancer多半是敗亡了吧。雖然不知道saber為什麼一副焦急的樣子,但是他本來就是出於向Saber挑戰的目的而朝東邊行駛,既然遇上了他就不可能放棄。而saber也拼命的按捺住自己的焦慮,在先前第一次的戰鬥後,竟然有不知名的英靈突入了他們的據點,搶走了愛麗絲菲爾,而在這種尋找中,她竟然遇上了rider並且被拖入了戰鬥,這不得不讓她詛咒自己的運氣。不能再呆在這兒。必須儘快返回新都,尋找愛麗絲菲爾。可是——雖然這個判斷很正確,可是Saber仍然沒有動彈。全身充滿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氣氛,一切無用的動作都不被允許,目不轉睛地凝視着眼前的危機,擺好架勢準備隨時全力以赴。隔着大概有一百多米的距離,發現Rider的戰車也停了下來。而且方向也掉轉過來了。一直都是直往前走讓Saber在後面步後塵的,可是現在竟然掉轉方向,兩頭神牛,以及它們的主人征服王的雙眼裏溢滿了戰鬥的喜悅之情,他用攝人心魄的目光注視着Saber。既然無法逃避,那麼只有戰鬥了。rider的神威車輪開始加速,saber舉起了恢復正常的左手。xxxxxxxxxxxx分割線在漆黑的地下里,言峰綺禮獨自踱着步思索着,雖然形式因為各種無法預料的事而變化,但他的目的還是達到了,在這時一陣痛苦的呻吟讓他轉動了視線。仰臥在那裏的,是讓Berserker綁架來的艾因茲貝倫的人偶,她並不是自然地躺在那裏,而是被施加了簡單的魔法陣,讓周圍的魔力流入。雖然場地不是地脈,但在從前,由於Caster在這裏貪婪地吞食犧牲者的魂魄,至今,這裏依然積聚着那時剩餘的魔力。先不說這種供給對她而言是否舒適,只要狀態安定就足夠了。當然,就算現在把她的腹部剖開,取出「聖杯之器」,也沒什麼不方便的。不過,對綺禮而言,現在希望得到與她交談的機會。浪費工夫供給她魔力,也是為了這個目的。「女人,你聽得到嗎?」「……」在發出微弱呼吸的同時,人造人睜開了眼睛。在第一個英靈死去的時候,她便開始迅速的衰弱,空虛的眼神失去了焦點,視力明顯減弱,但她還是判斷出了仇敵的聲音。「言峰……綺禮,和我想的一樣,果然是你乾的……」「聖杯戰爭即將決出勝負。也許,我將成為完成你們艾因茲貝倫一族夙願的人。」雖然沒有勝利的可能,但是擁有着聖杯之器的他卻可以成為最後的贏家、「還是這麼一副不合作的態度,你對我這麼不滿嗎?」「當然……我要託付聖杯的,只有一個人……那絕不是你,代理人。」「搞不明白。你只不過是搬運聖杯的人偶。比起勝負的局勢,完成儀式才應該是最終的目的。都到這個時候了,為什麼還執著於特定的Master?」「是啊,怎麼可能明白呢……連寄託於聖杯的願望都沒有的你。」憎恨的嘲笑讓綺禮感到更加疑惑——這個女人真的是人偶嗎?連靈魂都沒有的人造人,為什麼有這些感情?「言峰綺禮……你連這戰爭的意義都不明白的虛無男子。你是絕對贏不了那個人的……做好心理準備吧,我的騎士,我的丈夫一定會把你消滅……」「……你為什麼要說關於我的事?」更讓綺禮疑惑的,是她的話語中的內容。為什麼這個人偶能如此準確地看出他的真心。時臣,甚至自己的父親與妻子都做不到這一步。「哼哼,害怕了嗎?好吧,我就告訴你……你的內心已經被衛宮切嗣看穿了,真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對你有所警惕,視你為最大的敵人……切嗣一定會比任何人更冷酷、更無情地撲向你。做好心理準備吧……」原來如此——綺禮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果是那個男人的話,或者說,如果有理解自己的人存在的話,那個人和自己一定是同一類人。衛宮切嗣沒有辜負自己的期待。儘管一次也沒見面,他卻對言峰綺禮作出了最合適的評價。「謝謝你,女人。對我來說,這是福音。衛宮切嗣這個男人果然和我想像的一樣。」然而,回答綺禮的,卻是一陣嘲笑。「……真是個愚蠢透頂的男人。你想說自己理解衛宮切嗣?……哼,別逗我笑了,明明是個連他的腳後跟都及不上的男人。」「——你說什麼?」突然聽到的聲音讓他渾身顫抖,這句話讓他難以忘記。「沒錯……衛宮切嗣能夠看穿你,你卻不可能猜透他……言峰綺禮,存在於那個男人精神中的東西,你一樣也沒有。」「……我承認,的確,我是一個空虛的人。一無所有。」「可是,我和切嗣有什麼不同?和那個只會投身於無意義的戰爭——沒有從中得到任何東西,只是重複着殺戮的男人!那樣偏離常理,那樣徒勞,他不是迷茫之人還是什麼!?」綺禮聲嘶力竭地反問着。「人偶,能回答出來的話就說吧。衛宮切嗣位什麼追求聖杯?那傢伙寄託於願望機器的願望機器的願望是什麼!?」「好吧,我就告訴你——衛宮切嗣的夙願是拯救人類。斷絕一切的戰亂和流血,實現永恆的世界和平。」在綺禮看來,這只不過是玩笑般的囈語,數秒之後,他失聲笑道。「——這是什麼啊?」「你是無法理解的。這就是你與他的差異,信念的有無。」這個女人所說的真的是衛宮切嗣這個人物嗎?綺禮對此產生了疑問。衛宮切嗣在這個人偶面前究竟裝成什麼人啊。「哈哈哈哈」言峰綺禮狂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用強有力的指尖抓住女人的脖子,阻斷其血液的流動。看着對方衰弱而痛苦的表情,綺禮恢復平靜地說道。「我終於明白了。這就是衛宮切嗣啊。」綺禮把昏迷的女人扔在一邊,空虛地凝視着黑暗的空間。從結果看,綺禮從一開始就弄錯了——疑問得到了解答,而期待變成了失望。衛宮切嗣並不是在毫無意義地反覆糾葛中尋找真相。那個男人只是把一切有意義的東西都歸為虛無罷了。他並不是沒有願望,而是因為擁有這種異想天開的願望,才會墮入虛無的連鎖中。這種徒勞,這種浪費,愚蠢而不可救藥。切嗣也許能夠看穿言峰綺禮空洞的內心,也許會對那種空虛產生畏懼而有所警惕。可是,他絕對想不到擁有這種空虛的意義。綺禮所懷抱的瘋狂的渴望,是他完全不能理解的。衛宮切嗣的一生,可以總結為重複着捨棄一切。那個男人所放棄的喜悅和幸福。哪怕只是其中的斷片,在綺禮眼中都具有值得用生命去守護,甚至不惜為之殉葬的價值。對於連這些喜悅和幸福的一小片都無法找到,繼續迷茫着的男人而言,切嗣這個男人的生活狀況,存在於自己的羨慕和憧憬中。那些無法滿足的饑渴,不能填補的缺失,被如此貶低和愚弄——這怎能容忍?怎能叫他不產生憎恨?心中湧起的陰沉情緒,讓綺禮的笑容變得扭曲。他終於明白了戰爭的意義。自己對聖杯毫無興趣。就算心中根本沒有實現願望的想法也無所謂。如果能親手把這個將一切堵在奇蹟上的男人的理想粉碎——就算是對自己毫無價值的聖杯,也有要奪取的意義。戰鬥臨近的興奮使綺禮的雙手不住顫抖。昂揚的戰意在胸中燃燒,仿佛現在就要拔出黑鍵,刺穿眼前的一切。在散發出血的腥臭味的黑暗空間中,言峰綺禮高聲笑着。靈魂的躍動,是這數年來從來沒有間斷過的。xxxxxxxxxxx分割線在黑暗裏,『愛麗絲菲爾』睜開了眼睛。在一剎那,『愛麗絲菲爾』不明白自己為何在這樣的地方,在archer那太過龐大的力量下,原本只有一個靈魂存在的容器幾乎被填滿,意識本身清楚,但沒有脈絡的奇異感覺,正確的說,『愛麗絲菲爾』已經不是『愛麗絲菲爾』。在應該是給予溫暖的房間裏,如果能夠看見窗外,大概會在一瞬間改變看法吧,在窗外延伸,一點點滲入房間,仿佛黑色凝結成的泥。那是讓人感覺怨念和詛咒等負之情感的凝結物,只有接觸一次就會被污染詛咒的結晶體。那個黑泥在『愛麗絲菲爾』的房間裏逐漸鋪滿,慢慢的侵染艾因茲貝倫的白色禮服,緊貼全身的灼熱的泥,優雅地將她的裙子染成黑色。
但是即使如此,她也沒有任何反應。從剛才開始,她就誰都不是。現在也依然只是以愛麗絲菲爾這個已經消失的女人的人格為面具的「某人」。她就是必須實現願望之人。是為了實現大家的願望而被如此期待、如此設置並被供奉的存在。釋放着怨念和詛咒,黑泥捲成了漩渦,在那個中心,『愛麗絲菲爾』繼續等待着。「.....稍微,拜託了,稍微再等一下。。」等待着自己誕生和祈禱成就的瞬間,愛麗絲菲爾』浮現了與這個場合不適仿佛慈母一樣的微笑。
ps:臥槽,最近真的是要命了,前幾天去在大熱天跑了2天,然後一坐空調車就悲劇了,重度發炎加感冒,躺了2天才好,最近又要準備事業單位考試,唉,人生就一個悲劇啊。明天爭取再更一章吧。
第十九章 幕間 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