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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像師大哥看着離去的大奔,對着小同事來了一句:「周慧,我覺得啊你就是做無用功,以前每一次訪問,都是咱們張總新自打電話來約的,你這麼突然一下子闖進來有點兒冒失了,再說了這裏的一片大多數都是樊姐的資源,你這麼做也不合規矩啊」。
周慧說道:「曹岩大哥,她那邊是體育,我這邊是正式的新聞不搭邊的好不好,走!咱們先吃飯去!今天我請客」
攝像大哥聽了笑着說道:「算了,你那點兒工資還是留着生活,咱們吶還是隨便一點兒,就到我們樓下街邊的小店吃一頓」。
「這裏的物價也太貴了一點兒,原本想着比杭市的消費怎麼說也要低一些,誰知道,這價格比杭市還要高,就這麼樣消費水準居然還有這麼多人來」周慧說道。
攝像大哥提着手上的機器,帶着新搭檔往練馬場外面走,邊走邊說道:「你這話在圈子裏一說,人家就知道你是新人,等着干幾年之後,你去過很多所謂的名山大川你就明白為什麼牯山這邊這麼多人了」。
周慧說道:「為什麼啊!」。
「很簡單,人家牯山人這邊都說了,他們這裏有規矩,別的地方都沒有,一個個拿着外地人當豬宰!你到了別的地兒去,只要是遇到了宰客的,那你十有**就得認了倒霉了事,而且一些地方警察就是和這些宰客地勾結的。但是這裏不一樣,飯店酒店什麼樣的級別有什麼樣的價格區間都是定死的,你要是被坑了,恭喜你,十倍賠償你拿定了,而那個坑你的店可不僅僅是罰款能解決的」攝像大哥已經來過這裏幾次了,對於新人解釋說道。
「還要進看守所?」周慧好奇的問道。
「這裏的看守所是沒人的,這裏有一道被罰做『公益』,反正只要是被這麼罰過的很少有人犯第二次同樣的錯」攝像大哥笑着說道:「罰去扒河道,抬石填坑,一個月下來那叫一個折騰啊」。
「現在還能這麼搞?」周慧聽了想道這不就是明擺着違法麼。
「官字兩個口,還不是這些人說了算,但是我真的要給這邊點個讚,你沒覺得這裏的小偷都少?牯山市長書記還是挺有魄力的,肯定早就想着這一茬呢,要不一幫子外國人來賽馬,今天被這店宰一刀,明天被那店欺一次,這地方的名聲在國外可不是要爛大街了,印象都成這樣了誰下次還來賽馬啊」攝像大哥自己瞎猜着說道。
兩人就這麼出了門,邊走邊聊,走過了兩個街口就來到了自己住的商務酒店樓下,進了一家小館子點了兩菜,然後要了兩瓶冰啤酒這么喝了起來。
兩人一邊吃一邊談着,盧顯城則是手中把玩着名片,腦子裏想着自己放在日本的馬事情,自從自己放出了風之後,日本馬主們的詢價很積極,一個個都盯上了自己的幾匹馬。
因為誰都知道盧顯城對於這一匹馬非常的喜歡,也寄予了很大的希望,日本馬主對於盧顯城的本事認識的還是挺深刻的,以盧顯城買馬的挑剔勁兒,能花上一點一億日元買一匹馬,這樣的馬水準自然是不用說的。
現在日本的比賽或者說是經典賽已經沒盧顯城什麼事了,很多馬主自盯上老盧手中強馬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更何況老盧這邊還擺開了車馬一付出售的樣子。可能是正因為盧顯城擺出了這付有錢就求帶走的樣子,這幫子日本老財們卻淡定了起來,一個個拿起了架子似的,出個價都是五百萬一千萬的往上加,讓老盧覺得賊不痛快。
可惜的是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人的出價能夠打動盧顯城,原本盧顯城想着以這樣的一匹馬,就算是賣不出周日寧靜的價來,也不會差到哪裏去,誰知道最高的價格才給出了六億日元,也就是僅僅只有五千多萬人民幣。
五千萬對於普通的一匹馬真的挺多的,但是盧顯城知道自己的這匹小馬以後有多牛掰,不光是成績上的還有育種上的成績,這麼說,這匹馬創造了首個親子三冠的傳奇,不光是自己在日本制霸了三冠賽,而且自己的女兒也拿下了雌馬三冠。
說到了這裏,知道一點日本賽馬史的人就猜到了,盧顯城現在兜里揣的正是日本傳奇名馬--大震憾!周日寧靜最為傑出的子嗣,第二匹不敗三冠王馬。
這樣的一匹馬,冠軍什麼的就不說了,反正上輩子沒有超過好歌劇,但是自己是三冠馬,女兒貴婦人又贏得了日本的雌馬三冠其配種費自然不低,而且不少歐洲的馬主都前往日本配種,子嗣也贏得過歐洲的很多場一級賽,這樣的馬讓盧顯城五千多萬賣出去,老盧腦子又沒有抽筋!
開車的李朗,看着自家的老闆接完了日本那邊的電話就開始沉默,而且皺着眉頭都好一陣了,想插口但是還是忍了下來,當看到盧顯城長嘆一口氣的時候,這才張口問道:「我覺得不行的話,咱們就運回國內唄!反正明年咱們國內的比賽檔次也上來了」。
「要實在是不行的話還真就得運回國內來了,幾千萬人民幣的,唉!」盧顯城說道。
盧顯城這邊鬧心是這幫子日本人的扭捏,盧顯城覺得自己這邊說出了大致什麼價,大家只是在答應與不答應,這幫子小鬼子還給自己玩什麼新媳要放屁--零揪!老盧這心裏越想就越不爽!聽着李朗這麼一說,乾脆別跟他們這麼扯了,運回國內來跑,跑成什麼樣什麼樣,再怎麼不行,總不至於只賺五千多萬;。
盧顯城這邊想着這事呢,手中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老岸田打過來的,接了之後套了兩句之後就問道:「什麼事?」。
「我想買你的大震憾!」岸田圭介在電話中直接張口說道:「我出九億日元,再多的話,你再給我時間籌措一下!」。
九億日元也不是盧顯城想要的,雖說岸田圭介是自己的老交情了,但是九億日元賣大震憾並不在盧顯城的考慮範圍之內,如果是盧顯城不知道這匹馬將來會有多牛叉,這九億日元售出真的沒什麼,也能好好的震憾一下賽馬圈,但是知道它有多牛叉,九億日元賣掉那真的就有點兒傻了,要知道這傢伙上輩子光是募集到的種馬基金就是51億日元,五億人民幣啊。
盧顯城之所以想以十幾億日元出售,一是怕離開了日本,它不會有上輩的賽道成績,怕完全打亂這匹歷史強馬的歷史軌跡,要知道沒有這麼多的頭銜。第二怕影響到以後的配種,沒有不敗三冠王馬護身,大震慮的配種費自然而然的要跟看打折,沒有前世嬌人的成績,大震憾這邊哪裏還能集的到51億日元的種馬基金,更何況盧顯城又記不住貴婦人的母親是誰,就算是記住了,估計也很難找的准,貴婦人配種成功的『那一刻』。
鬧心!真特麼的鬧心!
盧顯城實在是有點兒毛毛的了,於是張口對着岸田圭介說道:「我已經決定了,帶着大震憾回國!它將參加明年的牯山三冠賽!」。
岸田一聽嘆了一口氣說道:「要不你等一下,我聯合幾位馬主一起商量一下」。
岸田圭介和盧顯城可是老關係,盧顯城哪裏料到中央競馬會會有這樣的爛事兒,買下了大震憾這匹瘦馬之後就狠狠的向着岸田誇耀了一番,弄的岸田圭介看着這匹馬口水都留的老長。
不過岸田這邊實在囊中羞澀,沒有這麼多的錢來購買下這麼一匹馬,九億日元已經是他砸鍋賣賣鐵所能湊出來的最大資金了,別看這老小子**年來日子混的風聲水起的,但是他又不是盧顯城,沒有別的產業收入來補貼養馬,所以說他的日子比以前好,但是育馬牧場的收入大開銷也大,不說別的一匹好種馬動不動配個種就是上十萬美元的,周日寧靜就更別說了目前是二十五萬美元。
「不用了,我這裏已經做了最終決定,運它回國爭奪明年的牯山三冠!」盧顯城說道。
「可惜了,可惜了」岸田圭介那邊輕聲的說道,不過事以至此,岸田圭介這邊沒什麼法子可想,經過這麼多年的相處,岸田圭介也知道盧顯城一但作了決定就很難改變,就算是能改變,那麼改變盧顯城這位巨豪所付出的代價,也不是自己這個育馬牧場主可以承受的。
和盧顯城談了一會兒刨皮刀旅日配種的事情之後,岸田那邊就掛了電話。
岸田圭介放下了電話就轉頭對着身邊坐着的三位牧場主苦笑了笑。
「我說大家不要試探,直接出價,你看事情這下弄成了這樣」其中一位老牧場聽到了整個電話內容,於是開始抱怨起來。
「剛才也沒見你說,現在也就別抱怨了!」坐在老頭對面的另一位牧場主面露失望着對着同伴說道。
四人原本決定聯合起來接受盧顯城的價格,但是大家商量着看能不能把價格壓下來一些,畢竟十幾億日元並不是什么小數字,四家牧場都是育種牧場並不是大豪客馬主。
誰知道剛『試探』了第一把,人家那頭就說不賣了。大家於是都在心裏後悔起來,人心有時就這樣,別人賣的時候嫌價格高,但是當別人不賣的時候可惜的心情立刻就蓋過了價格。
「要不這次咱們一口價?岸田你再和盧桑談一次,我們按着16億日元買下」這時坐在岸田對面的日本老頭說道。
岸田這時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試了,明年牯山那邊人家也有自己的三冠賽了,論起獎金來人家那邊也不差!」。
岸田杯疑盧顯城原本就對於出售大震憾在搖擺之間,並不是真心想出手這匹馬,現在已經下了決定就不是自己幾人可以搞的定了,就算是砸錢,估計目前這世界上也沒有幾人可以說砸到這位互聯網大亨躺下的了。
盧顯城這邊到是果決,岸田這邊掛斷了電話之後,就撥到了日本牧場,通知那邊的經理準備把大震憾運回牯山。
隨着盧顯城的一聲令下,上輩子今無數日本馬迷自豪不己的大震憾,離開了日本國土登上了專機和幾匹日本牧場傑出的繁殖牝馬一起,奔向了中國牯山。從盧顯城下令的那一刻起,註定了這匹傳奇之馬在這輩子再也與日本無緣了,日本馬主失去最後一次把它擁入懷中的機會,大震憾的國籍正式的更為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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