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帶奕豪前往的峇里島是一座綠意盎然的島嶼自從船在沙灘登6後一路行來感覺就好像踏入了精靈之境似的處處洋溢着鮮活的氣息。不過讓奕豪感到奇怪的是雖然樹枝上和叢林間隨處可見禽獸的身影但如此美麗的小島上卻完全看不到人的蹤影。
「啊因為當地人相信這座島是他們守護神的住所所以禁止任何人登上這座島嶼。」雷登如此解釋着然後注意到奕豪的困惑又補充了一句。「所以我們才會在遠處停下遊艇換成小船上岸這樣居民們就會以為我們是在垂釣而不會對我們特別注意……」
「這樣……可以嗎?」奕豪有些無語老紳士的高尚形象破滅了不少。
「男人為了實現夢想有時候是必須冒險的!」雷登如此主張着。「而且我只不過考察島上的遺蹟而已並小心翼翼地沒有造成任何破壞所以沒關係就算主也會原諒我的。」這樣說着的雷登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架不過隨隨便便把主拉過來作擋箭牌估計也不是什麼虔誠的信徒……
「原來如此。」奕豪點點頭再沒異議。畢竟原本他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主再加上到這充滿神秘的異國地域雄性中偏向冒險一面的熱血理所當然的沸騰了起來。再看向雷登的時候似乎在彼此眼中找到了共鳴兩人嘿嘿邪笑了幾聲頓時覺得感情親近了不少。
沿着溪邊朝前走着沿途爬坡下坎實在稱不上順暢。讓奕豪感到稍稍鬱悶的是。他的動作有時候竟然還比不上身旁的同伴來得靈活雖說大概是野外經驗帶來地差距但看着雷登在岩洵間縱跳自在他還是不禁感慨這位中年大叔的精力充沛來難怪能夠同時應付四個老婆……
「看。奕豪那就是我們的目標。」雷登停了下來。指着前方一處岩石砌成的建築向奕豪介紹着。
「這是……遺蹟?」奕豪跟着上前打量眼前是一座岩石砌成的宮殿佔地面積不大工藝也相當樸素而且一半以上已經風化跨塌但考慮到其誕生地悠久歷史。或許在當時來說是相當宏偉的工程也說說不定。
「沒錯是島上神話傳說地遺蹟。」雷登帶着奕豪避開碎石走了進去。邊走邊向他介紹着。「峇里島上流傳着蘭達和巴隆的傳說。蘭達是象徵黑夜的魔女使用黑巫術給人們帶來災難因此在島上的節日人們會戴上蘭達的面具祈求蘭達不會找上門來。而巴隆則是象徵白晝的神獸。森林之王原本是食人地猛獸後來接受了島上居民的供奉。以後轉變為人們地守護神和象徵黑夜的魔女蘭達永遠重複着戰鬥。」
「……也就是說這裏是巴隆的住所?」奕豪如此總結着。
「你很聰明啊奕豪。」雷登回頭驚訝地看着他。「沒錯這裏就是傳說中神獸巴隆的住所本來還有另一個小島是蘭達的住所不過我來遲了一步它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沉沒了原因到現在還是一個謎。」
「沉沒?」奕豪下意識地頓足腳步心想島嶼是這樣隨隨便便就能沉沒地東西嗎……
「啊不必擔心我事前已經詳細調查過這座島的基盤很穩定不會有沉沒的可能。」這樣說着地雷登取出一付手套遞給奕豪而自己也拿出另外一付戴上同時叮囑着。「這前面就遺蹟的核心地帶要好好注意保護走路時腳步放輕觸摸東西的時候也要戴上手套。」
「哦……對了這前面沒有什麼機關暗器吧?」奕豪接過手套好象想起什麼似的如此問着聲音與其說是不安還不如說是期待更多一點。
「機關暗器?不沒有很可惜這裏不是中國。」聽起來雷登似乎也在中國作案過的樣子……「記住要帶着對這裏的主人的尊敬心情虔誠地前進。也許奕豪你不相信但這座遺蹟確實受到巴隆的神力保護。」
雖然雷登如此囑咐着但奕豪卻絲毫也感覺不到靈波的存在因此也就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跟着雷登一路小心翼翼地前進他現遺蹟裏面的部分保存得相對完好四周的壁面上還能夠看到清晰的圖案雖然有不少部分已經被蔓藤植物給侵佔。陽光從天頂的縫隙中漏下來反射在周圍滄桑的遺蹟和鮮活的植被上讓人不禁生出一種在時光中漫步的錯覺……
「到了就是這裏。」雷登的聲音把奕豪拉回了現實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們已到了遺蹟相當深入的地方眼前是一堵爬滿青苔的牆壁牆壁中間則豎立着一扇光潔的石門石門上雕刻着一頭神獸把什麼東西踩在腳下的模樣。
「我說的巴隆的神力就在這裏。」雷登的聲音帶着奇妙的自豪感上前輕輕敲了敲那扇石門。「就象你看到的這座石門歷經千百年的時光而絲毫無損而且不僅如此就算用鑿子也沒辦法在上面留下痕跡很不可思議吧?」
「嗯確實……咦?」點頭應諾的奕豪突然瞪大眼睛因為在他眼前上演了一幅難以置信的畫面——那扇看似堅固異常的石門突然悄然無息地崩落成一堆粉塵而正依在石門上興致勃勃解說着的雷登則一個失衡撲到了下去霎時間被那一堆粉塵埋沒。
「呸!呸!呸!」雷登狼狽不堪地爬起來死命拍打着上半身的白灰好一陣子後才把臉弄乾淨看來樣子似乎還準備從行李里取出水來沖洗不過當視線瞟過那空空如也的石門時他頓時頓住了動作。
「奕豪這扇門……」雷登左右尋覓着最後難以置信的目光停在了腳下的粉塵堆上。而奕豪則肯定了他的推測。「啊沒錯就是你剛剛碰那扇門地時候門突然間就崩落成這一堆粉塵了。」
「哦不。怎麼會這樣……」雷登出一聲痛苦的哀號跪倒在地上。以顫抖的手捧起地上的粉塵
悲痛。「我……我居然破壞了如此珍貴的遺蹟這是……主啊請懲罰我……」
看着友人在那邊自怨自艾了好半天奕豪也不覺得特別愉快上前拍了拍雷登地肩膀。試着轉移了他的注意力。「那個我們不進去看看嗎?」
「呃?什麼?」奕豪所指地是石門崩落後露出來的洞口。向下延伸到不知什麼地方就連他看着就不禁生出進去一探究竟的念頭而對雷登來說也自然就更具有吸引力了。
「哦哦哦哦!」就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雷登幾乎立刻復活了過來噌地一下站起來衝到洞口。按耐不住興奮地張望着。「沒想到沒想到門後面還有這種地方……主啊感謝您的指引。」
「那……我們就進去吧。」奕豪很辛苦才忍住笑意。然後提起行李走了進去。
……………………
沿着黑暗的洞窟前行因為不知道暗中潛伏着什麼危險奕豪抽出兩枚呈天梭握在手中而雷登也從行李里取出一把帥氣地獵槍待命。儘管就殺傷力而言兩者根本就不在同一檔次但奕豪還是不由自主地對雷登投以羨慕的視線。
洞窟並沒有想像中漫長差不多二十分鐘後兩人眼前出現了光地痕跡又再走了大約五分鐘他們便來到了光的終點但卻又同時愣住在了原地。
洞窟的盡頭是一處絕壁絕壁向上延伸出去足有兩百多米陽光就從絕壁頂部的洞口投射下來照到絕壁根部的地面。一頭幼象大小地神獸臥倒在那陽光中長着白色絨毛的身體上到處傷痕累累頭上的雙角也已經折斷了一隻。神獸明顯是藉助陽光治療傷勢不過那模樣卻給人衰弱至極地感覺。
「那東西……」奕豪突然想起墜機前看到的一幕然後立刻明白了眼前的因緣。「蚩尤你這傢伙……」在咬牙切齒的同時奕豪也不禁頭疼起來雖然不知道這頭神獸是怎麼惹上那凶神的不過依照蚩尤的性格它的下場絕對悽慘估計凶神再找上門來也只是遲早的問題。
「這就是……神獸巴隆!沒想到竟能親眼目睹……」另一方面雷登似乎是看入迷了不自覺向前踏出一步踢落一小塊碎石。聲音不大但在這被靜謐支配的空間裏卻格外顯眼。
沉睡中的神獸睜開眼睛但跟着卻頗為恐懼地左右張望當注意到周圍只有不遠處那兩人在時頓時仰頭出一聲咆哮。「吼!」咆哮的聲波衝擊而來在地面犁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他***這頭欺善怕惡的畜牲……」奕豪握成着呈天梭站到了前面雖然這種情況下轉身逃跑是最合適的選擇不過若是在背對着它的時候挨上那一記聲波可不是好玩的因此大概也只有隨機應變。
「雷登我來牽制這傢伙你就躲在後面伺機掩護我。」奕豪低聲向雷登囑咐着事到如今也顧不得掩藏身份了左右兩枚呈天梭上爆出一冰一火的劍刃雖然還是只有一指多長不過氣勢上卻未必輸給對面的神獸。
「ok就交給我吧!」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雷登雖然有些吃驚但還是馬上反應了過來抄着獵槍就溜到了後面找掩體去了而奕豪則掉頭對着神獸舉起雙刃擺開架勢。
感到對方竟有抵抗的意思巴隆震怒得仰天咆哮壓低地身子向着奕豪似乎下一刻就要衝過來將這具藐小的軀體碾得粉碎然而就在這時候……
「找到了!」
絕壁上方傳來一陣喝響在洞窟內久久迴蕩而與此同時一身影從頂部出口疾沖而下勢若流星直接墜到神獸的身上只聽一聲慘叫伴着一聲巨響炸出滿天塵埃飛濺。
當塵埃稍稍落定的時候奕豪看到的卻是那頭體型若幼象的神獸被一隻纖纖小手給提在空中的情景那隻手的主人仰望着再也動彈不得的神獸於嘴角掛出暴虐的冷笑跟着將另一隻手併攏成爪猛地刺入神獸腹內!
「嗷嗷嗷嗷嗷!」
神獸當即響起一聲哀號不過卻被那手牢牢制住因此拼盡全力的掙扎也只是幾下微不足道的痙攣。跟着神獸的雙眼便迅失去了色澤而覆蓋全身的白色絨毛也以肉眼可見的度乾枯、脫落。
這時候蚩尤從神獸體內抽出右手一團散着慘白光輝的肉球也跟着被扯了出來那是凝聚着神獸血肉精華的內丸同時也是其神格的所在。
蚩尤拋掉手中的神獸看向那枚牽連着血絲的內丸幾秒鐘後突然呲牙一笑隨即將其一口吞下!隨着那小口中傳來陣陣咀嚼的聲音身後那奄奄一息的神獸仰天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喂喂這太誇張了吧……」就連熟知蚩尤的奕豪都不禁感到心驚肉跳而至於雷登更是被嚇得直接坐倒在了地上……何謂千古凶神在這一刻被解釋得淋漓盡致。
「呼……」吃掉內丸的蚩尤長長呼出口氣看向右手若隱若現的獸紋顯出滿意的表情。「嗯不錯果然這是最快的辦法……啊呀!」
蚩尤捂着腦袋轉身向那膽敢冒犯神威者眼中凶光畢露。「誰!誰敢打我!」
「我!」這樣說的奕豪又狠狠一拳敲在她的頭上眼中的暴虐似乎尤甚於蚩尤頓時把這凶神的怒火給壓了下去。「你傢伙!究竟打算幹什麼?不聲不響就溜出蓬萊卻又跑到這裏弒殺神獸!這些都還不算什麼你把我乘坐的飛機毀掉是什麼意思!就算對我有怨恨也不用搭上那幾百人的性命吧!」
光是說着不解氣的奕豪伸手拉住蚩尤的臉頰用力向兩旁拉扯着。「說!你到底在這裏做些什麼!根據回答我再決定是否把你關回獄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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