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玄接着道:「此夢醒後貧道覺得有怪,親自下山打聽,果然確有其事。念及不能聲張,貧道便沒親自去接乾坤盒,經和師叔商議,決定讓虛谷師弟寫信給他在朝中的弟子司天監,請朝廷出面接收運送乾坤盒。
隨後朝廷讓龍威鏢局負責此次押送,月半前從東海取得乾坤盒,等到了青城和師叔交接。」
虛情又問:「東海距離青城雖遠,為何一個半月才送到?」
虛玄道:「貧道也不知,還要請教師叔。」原來他們常年山中修行,並不知道周天南之事。
清河真人便將周天南被劫鏢之事娓娓道來,虛妄聽罷一拍桌子,怒道:「這些宵小,險些壞了大事!」
虛玄連忙擺手,道:「師弟你這火爆脾氣該改一改,都是真人,怎麼還是動不動犯嗔戒。你換骨在即,應該小心些。」虛妄聽完念了聲「無量天尊」,回道:「師兄教訓的是!」
虛情道:「既然乾坤盒已經取到,天師有沒有吩咐如何做?」
虛玄道:「天師讓我等結合青城三十六峰地氣以三十六重天伏魔大陣將乾坤盒鎮壓在望天台上。」
此言一出,在座皆驚,這三十六重天伏魔大陣乃是上古三大奇陣之一,威力無窮,正魔交戰時起着決定性作用,如今用來鎮壓乾坤盒,顯然此物重要之極。
虛情道:「此物關乎天下,以我們幾人之力是否可行?」
虛玄回道:「總歸是要試試。我八人以八卦方位佈陣,屆時還請師叔為我們壓陣。」清河真人點頭答應。一行人當即商議定策,便都往望天台去了。
望天台位於青城山主峰老君閣的峰頂,是一處方圓十丈左右的石台。表面上看去普普通通,卻鎮壓着青城山三十六峰的天地靈氣,於青城山有着重要作用。望天台屬於青城派禁地,門中弟子不得擅入,且有祖訓:「望天石破,青城道消。」
此刻望天台上落下九人,正是清河真人與虛字輩八人。清河真人道:「一會施法時萬般小心,切不可壞了石台。」
虛玄等人皆應了是,當即按八卦方位坐下。虛妄正要在坤位坐下,虛玄連忙阻止,道:「虛妄師弟,你一身修為至剛至陽,應該坐鎮乾位。師兄平時所修功法講究陰陽平衡,其實屬陰,這坤位應該由我來坐鎮。」
虛妄也不反對,當即在乾位坐下。至於虛華、虛寂、虛境、虛塵、虛谷虛情六人則按照坎、艮、震、巽、離、兌方位坐下。八人圍成一圈,成八卦位,中間是個太極,清河真人坐於太極陰位,乾坤盒置於太極陽位。
一切準備就緒,虛字八人皆捏指成決,合上雙目,準備運功。片刻後,再變手勢,憑空繪成一幅幅山河圖畫,再以指尖將山河畫指向場中,只見八色光芒齊齊飛向太極陰陽位置。
清河真人也是早已準備就緒,當即手勢快速變化,繪成同樣的山河圖畫,連同匯在自己身上的四陰之力一起傳向懸於陽位的乾坤盒。那乾坤盒得到陰陽之力壓制,光芒大盛,似乎仍在負隅頑抗。
外圍八人見此,又引更多三十六峰靈氣加持陣法,頃刻間光芒更盛,清河真人卻有些難以為繼,突然騰空而起,雙手手勢連續變換,喝道:「乾坤正氣,假借一用,三六諸天,懾服群魔,鎮!」
將八方之力盡皆壓向乾坤盒。那乾坤盒受到此力加持,卻不再掙扎,以極快速度落向望天台,只聽「砰」的一聲響,那乾坤盒砸向石台,瞬間隱沒進去,但望天台表面卻不如過去光潔,隱隱有些裂紋。
乾坤盒砸向望天台時,山體晃動,外圍八人盡皆被震飛出去,清河真人落地後也是身形微晃,被震得氣血翻湧。
虛妄最先恢復,他見望天台出現裂紋,當即驚道:「師叔,怎麼會這樣?」
清河真人臉色極其難看,似是很震驚。等其他人都恢復過來,瞧見望天台裂紋,均是擔憂,虛情道:「望天台出現裂紋,青城山會不會因此毀了靈脈?」這話又引得眾人討論紛紛。
虛玄道:「大家都先別猜測,聽師叔怎麼說。」清河真人這才臉色稍轉,嘆道:「今日我等差點成了青城的罪人!」
虛玄道:「如此說望天石並沒損壞?」清河真人點點頭:「只是有些裂紋,並不影響青城靈脈。」虛玄道:「如此就好,師叔可知為何如此?」
清河真人道:「不是乾坤盒的緣故,是我們所引三十六峰靈氣過剩,險些損壞望天石。」
虛情問:「我們只怕鎮壓不了,所以引足了靈氣,難道這乾坤盒內的物什如此不濟?」
清河真人嘆道:「此事不要猜測,既然成功鎮壓乾坤盒,我們任務也算完成。」
虛玄等人都應了是,清河真人又道:「虛玄師侄,還有一事需得拜託你。」虛玄道:「師叔請說。」
「先前和你說過,我那徒兒周天南護鏢身死卻蒙受冤屈,此事須得請你代為處理。」
虛玄道:「這事容易,不知周師弟孤女現在何處?」清河真人道:「此時應在上清宮候着。」虛玄道:「如此我們便去見見。」一行人又往上清宮行去。
再說蘇易二人在上清宮靜坐喝茶等候清河真人,剛坐下沒多久,突然地面劇烈震動,連着桌椅都是晃來晃去,片刻後又趨於平靜。蘇易只當是山體地動,也不在意,又等了一炷香時間,一群人自門外進來。
這些人自然就是清河真人與虛玄等人,蘇易見到清河真人與一行人進來,連忙起身行禮,清河真人點頭示意,又介紹虛玄道:「這是我派掌門,你們的事還要仰仗他幫忙。」
蘇易、周薇兒連忙行禮,虛玄一捋鬍鬚道:「呵呵,倒是兩位根骨不錯的孩子。」
蘇易不明所以,望向清河真人。清河真人會意,笑道:「掌門是說你們天資過人,合適修仙,問你們的意思。」
蘇易倒是有些心動,然而周薇兒卻一直掛念周天南的冤屈,拒絕道:「修仙雖好,可我父親陳冤未雪,我實在沒什麼心思。」
虛玄道:「這事簡單,只需虛谷師弟給他朝中弟子修書一封,將此事解釋清楚,周師弟的冤屈也就昭雪了。」
周薇兒聽完驚喜,問道:「這是真的麼?你沒騙我吧。」
清河真人咳嗽一聲,道:「薇兒不得無禮,既然掌門如此說自然是真的。」
虛玄笑道:「不礙事,這孩子天真爛漫,招人喜歡。不知道你現在可願修仙?」
蘇易一旁小聲勸道:「薇兒,既然伯父事情已了,倒也不無不可。」
周薇兒道:「蘇大哥,修仙需得出家,那我們…」原來周薇兒擔心修仙出家後,那她與蘇易卻不得不分開。
兩人說話聲音哪裏逃得過虛玄耳朵,他笑着解釋:「不必擔心,如果不想出家,做俗家弟子也可以。呵呵,呵呵」
一席話鬧得周薇兒大窘,羞的不好說話,蘇易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男兒家倒好些,便替周薇兒回道:「那我們願意隨前輩門修仙。」又拉着周薇兒拜道:「青城派弟子蘇易(周薇兒)見過掌門與眾長老。」
虛玄連忙扶起,又捋了下鬍鬚,笑道:「呵呵,如此甚好。不過貧道年世已高,不宜再收弟子,諸位師弟有哪位願意領他倆入門?」言罷望向虛妄。
虛妄道:「我如今換骨在即,卻是沒工夫教導弟子。」
虛情接道:「這丫頭倒是性格可愛,便由我來帶吧。」周薇兒見虛情四十多歲年輕,道姑打扮,面容慈祥,倒是和藹可親,頗有眼緣。當即拜道:「弟子周薇兒見過師傅。」
虛情連忙拉起,笑道:「誒,好孩子!」
輪到蘇易,虛玄道:「我看你面相,塵事太多未了,倒不如拜在虛谷師弟門下,在四海堂也方便些。」
虛谷笑道:「我看他很是喜歡,如此正合我意。」蘇易當即也拜師行禮,師徒盡皆歡喜。
其他真人隨即又恭喜虛情、虛谷喜獲良徒,互相客氣一番。清河真人見事情已了,便不再多留,正要離開,蘇易想與他道個別,見清河真人要走,連忙上前拉住想說些話。
哪料還沒碰到清河真人卻被一股力道推開,眼見就要摔倒,清河回頭伸手拉住,關心問他:「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蘇易只是驚了一下,連忙回道:「師祖放心,不礙事的。」然而清河真人卻沒放開蘇易手腕,反手扣住,像是替蘇易把脈,眉頭微皺。
蘇易小心問道:「師祖有什麼不妥麽?」
清河卻是搖頭:「我剛才替你把脈,雖然陽脈充盈、陰脈卻是有損,你是不是小時候體弱多病?」
蘇易驚訝點頭,道:「師祖猜得不錯,幼時我確實生過大病,廢了很大功夫才治好。」
清河點頭道:「如此說,治好你的大夫醫術確實了得!」
蘇易道:「這病很嚴重麼?」清河回道:「是有些,不過以後並不礙事。」蘇易點頭,心也寬了下來。
相互道別一番,清河真人便帶着虛心離開。虛心倒有些不舍蘇易,千叮萬囑抽空下山去看他,又惹得周薇兒一陣調戲。眾真人見事情已了,各自回去,蘇易也隨着虛谷真人,往四海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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