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來找陸醫生看病!他就是個流氓,披着白大褂的大流氓,不要臉!」
「該死的陸一凡!你嫌棄我人老珠黃,出軌跟那個小妖精跑了!我饒不了你,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阿春穿着花花綠綠的裙子,披頭散髮地坐在門診部大廳里,嘴裏罵罵咧咧,手腳還不停地揮舞比劃,把原本寬敞的門診大廳,鬧了個雞飛狗跳,水泄不通。
讓前來就診的患者和病人家屬,看着聽着,心裏瘮得慌。
在這段時間裏,陸一凡被這個神志不太正常的女病人,糾纏得身心俱疲,無力脫身,想去找蘇綠寧都沒辦法。
其實,阿春是早已經有家有室的女人,她的行為,嚴重干擾了陸一凡的正常生活和工作,門診部的診療秩序也受到影響。
在多次交涉勸導無果之後,無奈之下,陸一凡只能向派出所求助。
警察試圖聯繫阿春的丈夫,但是一直聯繫不上,最終只能將阿春帶到派出所,暫時看管。
這天,陸一凡剛剛送走一位門診病人,就見到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陳春玉,又提着一大袋東西,走進他的診室。
陸一凡頭痛扶額了。
剛解決了一個阿春,還有一個陳春玉,雙春輪番轟炸,他的「桃花債」沒完沒了,什麼時候才能夠終結。
「陳春玉,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明白?請你以後不要再到我的診室里來,更不要再拿着東西來,這樣不好,很不好!」
陸一凡走上去,攔在陳春玉的面前,阻止她繼續往裏走,語氣半點不留情面:「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你不適合我,我也不適合你!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們兩個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這個樣子,讓別人看到了,會產生誤會!」
他最擔心的,就是讓蘇綠寧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陳春玉聽了陸一凡的這些話,竟然神奇地沒有絲毫尷尬羞恥感,更沒有退縮,而是笑嘻嘻地往前一步,踮起腳尖,把個濃妝艷抹的臉蛋,近距離地湊到陸一凡的眼前,吹了一口如蘭氣息。
「沒有交往過,你怎麼就知道咱倆不合適?再說了,就算咱倆現在暫時還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可不管怎麼說,咱倆也還是朋友。你就這樣,把我這個朋友轟出去,你好意思嗎?」
「……」
陸一凡被她理直氣壯的話噎了一下,後退幾步,沉默片刻才反駁道:「我和你是朋友嗎?就算是朋友,你見過有朋友三天兩頭提着東西,闖到醫生門診診室來的嗎?」
「正因為是朋友,才需要時常互相關心一下啊!我對你表示一下關心,有什麼不可以的嗎?難道你覺得這樣,很不正常嗎?」陳春玉歪着腦袋反問,一臉純良無害的模樣。
陸一凡有點惱火了:「你覺得這樣很正常嗎?現在是上班時間,你見過哪個朋友,上班的時候跑來醫院門診室送東西的?難道你都不需要工作嗎?」
「我現在就是在工作啊!」
陳春玉的睫毛彎彎,眼睛眨啊眨,放電力十足:「我把你當做是最最好的朋友!關心、照顧你這個最最好的朋友,就是我現在最最重要的工作啊!」
「……」
對於臉皮厚得機關槍都打不透的花痴女,陸一凡徹底無語,沒轍了。
「你看!」
陳春玉興奮地打開手裏提着的大袋子,自顧自地絮叨:「這些都是我跑到大老遠的縣城菜市,特意給你買回來的水果,有荔枝、葡萄、獼猴桃、芒果、木瓜……可貴了。」
「我知道你值夜班的時候,經常通宵不能睡覺,聽說這樣很傷身體的,特別是傷腎。」
她挑眉,拋了個媚眼過去,伸手推了推陸一凡,嘟起嘴含嬌帶嗔道:「歐巴,怪不得你對我總是愛理不理的,你呀,就是需要好好補一補!這些水果,都是給你補腎壯陽的。」
「@#¥%&*……」
補腎……壯陽?!
陸一凡的臉綠了,滿身遍體起了厚厚的一層雞皮疙瘩。
「陳春玉,這些水果不管你是從哪裏弄來的,也不管你花了多少心思、破費了多少錢,我都不會接受!」
陸一凡終於忍無可忍陳春玉的百般糾纏,和無聊騷擾,黑沉下臉,揮手就把她往診室外邊推。
「從今以後,請你不要再到我這裏來,好嗎?算我求你了!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工作和生活,也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真愛,但那個人絕對不是我!」
「砰!」的重重一聲。
陸一凡將陳春玉狠絕地扔出門外,立即將自己診室的門關上,並且反鎖起來,生怕被醫院同事看到鬧笑話,也怕被外人胡亂猜測。
「陸一凡,你不可以這樣對我!開門!」
陳春玉依然不死心,咣咣咣拼命拳打腳踢診室的門。
病人們在她的身後排起了長隊,都沒辦法進診室找陸一凡看病,正常的診療工作無法進行,病人們怨聲載道,紛紛向醫院投訴。
保安接到消息,趕來把發痴發狂的陳春玉,生拖硬拽拉走。
醫院董事長威廉知道這件事後,一氣之下,責令陸一凡暫時不要到醫院來上班,等處理好他自己的私人事情,再另做打算。
陸一凡的心裏超級鬱悶,這能怪他嗎?是他的錯嗎?
*
糊塗小老頭的基本情況,已經穩定下來,可以擇期進行手術,摘除心臟里的瘤子。
他被轉送去了心胸外科,做手術前的準備。
心胸外科主任和糊塗老頭的家屬,大高個與刻薄女人,進行術前談話。
把老人家的病情、將要實施的醫療措施、醫療風險和預後情況等內容,一一客觀地告知大高個與刻薄女人,並對他們有關的諮詢問題予以解答,以便得到他們的了解和理解,對將要進行的手術治療達成統一意見。
蘇綠寧也在場。
「左心房粘液瘤質地比較脆,手術中有可能發生瘤體破裂、內容組織脫落、產生瘤栓,或者發生種植轉移。因此,即將給老大爺進行的體外循環下左心房粘液瘤切除手術,難度和風險是比較大的……」
「主任。」
心胸外科主任正在詳細細緻地進行術前溝通,就被大高個和刻薄女人極其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主任,我們現在只想知道,這個手術萬一出了事,你們醫院賠不賠錢?我們家屬能夠得到多少賠償?
「……」
心胸外科主任和蘇綠寧,直接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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