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籙百術》中的法術,除了主要的各種符籙之外,其次就這以剪紙術最為種類繁多。它們屬於奇門遁甲中的一種,可以單獨使用,也可以配合符籙使用。
我現在手中剪的這種小人,剪紙術中稱為紙陰兵,可以在短暫的時間內為施術者所差遣使喚。
現在我就要用它們去把阿靈搶回來。
擺上代表阿靈的紙人,我又把紙陰兵按照先天八卦的八個方位,分別為乾南,坤北,離東,坎西,兌東南,震東北,巽西南,艮西北,等擺好。又各取一支香插入它們的右掌中與紙矛相貼。
「浩然正氣,律令九章!乾、坤、離、坎、兌、震、巽、艮八方陰兵聽令!」
桌子上倒着的紙陰兵呼的一個個立起來,突然又倒了下去。怎麼回事?我一愣,拿起一個紙陰兵,這才恍然大悟,忘了點眼睛了…難怪立不起來。
點完眼睛之後,又念了一遍咒,紙陰兵這次才沒有再倒下去。
「八方陰兵聽令!拘拿阿靈魂魄歸來,不得有誤!」
「喏!」突然一陣齊刷刷的聲音嚇了我一哆嗦。
媽的?誰…誰呀?我四周看了一圈並沒有什麼其他人,難道是桌子上的紙陰兵?書上沒說紙剪的小人可以發出聲音,有點詭異了……
我銅錢劍往前一直,說了一聲還不快去。這些紙陰兵這才有了動作,一字排開手腳僵硬的往前一步一步的邁着。每一步跨出的距離還不到三厘米。
這也太慢了吧。我還以為自己一聲令下,這些紙陰兵會來個騰空而起飛向四方什麼的。
紙陰兵這時已經走到了香爐旁邊,分成左右兩列,雙腿一彎紛紛跳上香爐口的邊緣,舉起手中長長的香往沙土中戳去。一個半透明的人影被挑了出來,我一眼就認出是阿靈,只是怎麼變得這么小。
它的嘴巴一張一合着似乎在說着什麼,但我卻一個字也聽不見。
紙陰兵將香猶如長矛般夾住阿靈的脖子,將它緩緩的往紙人這邊押行過來。
啪!香爐突然從中間出現一道裂縫,插着的兩隻招魂幡迅速變黑,不到半分鐘就化成了灰燼。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我暗道。
果然,阿靈的臉上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半透明的小身子一弓,似乎有人在背後拉住它的衣服,身子無法再前進分毫,反而還有點後退的樣子。紙陰兵手中的長矛架不住他的脖子,開始變得有些彎曲。
八個陰兵紙質的身軀,竟然被阿靈半透明身子帶着半拖行。
「阿靈,穩住心態!」我輕喝道,手指沾了一些硃砂墨塗在銅錢劍上,往桌子上一拍,那些紙陰兵這才勉強立住腳跟。
阿靈滿臉掙扎着朝我伸着雙手,像是在求救。
怎麼辦,就連陰兵拘魂都拉不回來……看來偷走阿靈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我一邊舉着銅錢劍拍桌面,一邊一隻手拼命翻着《符籙百術》臨時抱佛腳,看看有沒有什麼破解的辦法。
就在這時,左手的銅錢劍忽然啪了一聲,紅繩斷開,銅錢散落了一桌子一地板。架住阿靈的八個紙陰兵瞬間失去所有力量,一下子軟倒在地。
阿靈!我大喊着伸手去抓它的身子,可手指卻從它身上穿透過去什麼也抓不住。阿靈的身子就這樣一直倒飛進香爐中不見了。
我軟倒在椅子上,剛才連續用招魂術和陰兵拘魂,消耗了我不少氣力。
一拳狠狠的砸在椅子扶手上,怎麼總會有這種不順的事發生在我身上。出生夭折命也是,感情也是,現在連阿靈都拉不回來!
忽然間,我感覺自己很沒用……真失敗……像個倒霉鬼。
無力的半靠在椅子上,一個東西從我的口袋滑落到地上,撿起來一看,原來是上次老瑜從逆生基里扣下來的玉牌。
我端詳着玉牌,上面天樞兩個字在日光燈光的照耀下仿佛隱隱有暗淡的綠光流動,十分神奇。流動了一會兒又消失不見。
雖然它很好看,但我已經暗暗下定決心。這次從老家回來之後,如果孫超還是不能湊齊10w元,乾脆就將這玉牌賣掉,用來贖滕麗的那塊玉佩算了。
這麼大塊,顏色也不差,怎麼說也能賣個十幾萬……這麼積德的事,想來老瑜也不會拒絕吧。
至於阿靈的事,我覺得還是用科學的一點的辦法會好些,到時有空直接去拜託陳大爺,調一下監控錄像,只要能看到那人的長相,我就有辦法找到他。
第二天,我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到車站去。老瑜這貨,難得的沒有遲到,居然早早就在那裏等我了。
他將車票給我一張,看着他激動的表情。我調侃:「是不是家裏安排了相親,急着回去取媳婦呀……」
「靠,相什麼親啊,能賺錢誰不激動,這次能賺到錢,看我老爸還敢說我爛泥扶不上牆……」老瑜嘿嘿笑道。
我遲疑了一下,有些擔道:「可咱們被學校給退學的事,回到家怎麼破?」
老瑜打了個響指,眼睛一眯說,你不會吧,這種事情還要我幫你想嗎?我不輕不重打了他肩膀一拳:「趕緊的,這才是正事,不能解決我可死也不回去!」
「臥槽,別…我這就給您排憂解難。」老瑜咳嗽兩聲:「其實咱村子裏,就我倆是上同一所學校的,現在又差不多六月份該放暑假的時候,你直接回家說放假不就得了?」
半個小時後……
我們買的是火車票,其實老家尾峰也不遠,鐵路只需大概半個多小時左右就能到。
尾峰,初為尾峰半島,由尾峰城擴建而成,始建於建於明洪武二十年間,規格較小,且東南北三面向海。在隆慶壬申年間,又加築環城,浚溝護城,兼容民居,東南西北設四大城門。
後來到了國民黨統治時期,當年雄偉的城牆被國民黨政府拆毀,只剩下四大城門依稀可辨,又到了後來一些經濟十分困難的小學也拆城基建校舍,最終導致整個城牆幾乎蕩然無存。
尾峰古城經歷這些年來人工毀壞,和風風雨雨的洗禮,昔日的蹤影早已不復存在。
雖然,我是在尾峰鎮中長大,但我卻沒感受到它有什麼古城的氣息。只是因為城鎮三面臨海,倒是打漁行業十分的盛行,在早期的時候,尾峰碼頭人來人往,有小上海之稱。
雖然我很愜意的欣賞這車窗外的風景,但老瑜卻一點都不快樂,因為在他身邊坐着一個懷抱小孩的中年婦女。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大概五歲左右的小孩子他在吃魚乾片!你說吃就吃吧,但他吃的時候還喜歡把那兩隻油膩膩的雙手到處亂抓,其中就有一次拍到了老瑜臉上,印下一個漂亮的手印。
老瑜哭喪着臉跪求要和我換位置,作為朋友和死黨,眼見這種事!我當然是不換了,哪有那麼傻,他挨小孩油膩膩的巴掌也就算了,還想讓我也一起感同身受嗎?
中年婦女對於小孩這種行為沒有絲毫在意,任其胡鬧,老瑜的臉黑的不行。
突然這時,小孩突然臉色微變,雙手不停摸着自己的喉嚨,眼淚流了下來,大哭起來。中年婦女沒有絲毫在意,只是一個勁的呵斥小孩不要哭。
我坐在他們對面,越看越不對勁,小孩的臉色非常痛苦,一個勁抓脖子,我眼角掃過小孩掉在桌子上的魚乾片零食,難道是卡魚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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