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熊肉你一個人也吃不了,賣我們一些如何?」面色不善的男子似乎懶得與蕭逸風廢話,看到滿地熊肉時突然雙眸一亮,想起自己的隊伍乾糧好像已經不夠了。
另外一個男子連忙接過話來,說道:「這位小兄弟,我們一行還有十餘人,乾糧已經快要吃光,偏偏這附近山林之中沒有什麼動物可以果腹,如果可以能否將剩下的賣給我們,價錢你儘管說。」
蕭逸風看了看兩人,狠狠咬了一口熊肉,像是在猶豫,實際他早就有了想法,原本還想找個什麼由頭讓這兩人帶他離開深山,沒想到剛瞌睡就送來枕頭,熊肉給他們又能如何,只要平安離開這裏就好,對於能出現二品黑熊的地界,蕭逸風是真心有些害怕,因為他也不知道會不會在殺出別的凶獸來,如果蹦出來個三品凶獸,他直接可以躺在地上等死了。
「賣倒是算了,不過我沒有地圖,如果你們願意帶着我一起離開,那這些熊肉就白給你們好了。」蕭逸風沒想太多東西,所以一開始就將自己的意圖暴露出來。
只能說他的運氣好,碰到兩個沒有什麼心機的人,否則這筆買賣未必能夠成交,只聽剛才說話那個男子十分客氣的說道:「這件事情我需要和小姐請示一下,兄弟稍等片刻。」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此地,只留下另外一個男子站在那裏等候,剩下這個眼高於頂,有點傲氣的男子似乎很看不慣蕭逸風,也許覺得對方太過邋遢,他想不通一個人怎麼可以如此不修邊幅的招搖過市,雖然這是深山老林..
沒過多久,先前離開的男子便趕了回來,只見他一臉喜意道:「這位兄弟,我們小姐已經同意讓你加入隊伍中,不過馬匹數量不夠,你只能與我同騎一個。」
蕭逸風聞言點頭道:「這自然沒問題,不過給各位添麻煩了,只要到了大路城池,我便告辭離開。」
這些人顯然不是走的大路,否則不可能在深山老林中與蕭逸風相遇,他們既然走小路,肯定是有嚮導或者地圖的。
商定好一切之後,三人便抬着熊肉離開此地,期間一直很客氣的男子說道:「兄弟,這黑熊攻擊性應該很強,沒想到你居然能將它獵殺,真是了不起!」
看似無心的一句話,實際上也是他的試探,這兩人雖然年紀小,不過一直都是他們為隊伍探路的,不可能讓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混入其中,因為他們必須要保障大小姐的安全!
「我看八成是投機取巧,不知道用什麼陰謀詭計將黑熊獵殺罷了。」另外一個男子滿臉不屑道,他可不相信蕭逸風有什麼過人的本事,一看對方那邋遢樣,哪裏有高手的架勢,更像是個陰險小人,不得不說蕭逸風此刻的模樣的確讓人很難辨清他的容貌。
如果下巴在有點鬍鬚,說他是四五十歲也有人相信,滿臉的泥污,還有嘴角的油膩,以及破爛的褲子和長靴,赤裸的上身也好像鬼畫符一樣處處都是淤泥。
原本掛在身上的塵土因為與黑熊交手用力過大,以至於出汗成泥,此刻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恐怕羅燕在此,都未必能認得出面前這人是她的兒子。
蕭逸風微微一笑,開口道:「沒錯,投機取巧才打死了它,不然我怎麼可能打得過如此猛獸。」
問話的男子聞言訕訕一笑,不過卻有些若有所思的沒在開口,至於另外一個男子嘴角的輕蔑之意更加濃郁了。
三人七拐八繞,總算是來到了蕭逸風先前走過的小路,此時在路中央停着十餘匹馬和一輛馬車,馬車周圍站着四五個人戒備,其中只有一個年長的是武者,不過他的境界只有六等武徒,比曾經的蕭逸風也只是高了三等。
至於馬車裏面坐着什麼人,蕭逸風猜測應該就是兩人口中所說的大小姐,不過對方沒有露面,他對其也沒有半點好奇之心,只要順利離開這條山路就好。
「吳老,這就是我剛剛遇見的小兄弟。」
三人將熊肉仍在地上,其中比較客氣的男子氣喘吁吁的走到馬車旁對那位武徒老者說道。
蕭逸風趁着這個時間打量了一下隊伍,這些人都是身着紫衣,應該屬於某方勢力,不過肯定不是武學世家,只是普通的家族罷了,他也裝作很累的模樣坐在地上,擦了擦額頭汗水,大大咧咧的對站在一旁有些高傲的男子說道:「渴了,有沒有水喝?」
那人本就有些瞧不起蕭逸風,認為他和乞丐沒有什麼分別,自己在怎麼說也是劉家子弟,此次更是被委與重任護送大小姐,怎麼可能給一個乞丐端茶倒水,於是冷冷說道:「要喝自己去馬上拿,讓你同行是因為這點熊肉,莫要蹬鼻子上臉!」
蕭逸風微微一笑,並沒有和對方一般見識,自顧自的走到馬匹那裏取了一壺水來,咕咚咕咚喝個痛快。
隊伍之中唯一的武者,也就是男子口中稱呼的吳老只是打量蕭逸風一眼而已,並沒有多說什麼,隨即就有人過來將熊肉分割燒烤,眾人吃飽喝足便繼續上路。
蕭逸風與人同乘一匹馬感覺有些不自在,所以他坐在了後面,一路上甚是顛簸,但是以他目前的武力來說,這算不得什麼。
緊趕慢趕,眾人總算在天黑之際出了深山,而這條小路並沒有走到盡頭,深山之後就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蕭逸風算了一下,這裏應該還屬於雲城勢力範圍,最起碼還要走上兩天左右的時間才能離開,他也不着急,反正有嚮導跟着無需擔心迷路問題。
等上了大路,出了雲城範圍,與這些人也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大家只是路人而已,所以蕭逸風才不會在意別人的態度,讓他逞一時口舌之快自己又少不了什麼。
這群紫衣護衛平時幾乎不怎麼開口說話,不過安營紮寨就地休息的時候,先前與蕭逸風同騎一匹馬那位少年便打開了話匣子,只聽他開口問道:「這位兄弟,我叫劉華,還不知道你姓誰名誰,是否方便告知一二?」
「我姓蕭名逸風。」蕭逸風十分痛快的說出自己名諱,他相信就算這些人聽過這個名字,也不會將他和蕭家三少聯繫到一起。
劉華聞言果然一怔,蕭逸風的名頭可以說在雲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過隨即他便搖了搖頭,面前這人應該與蕭家三少只是同名而已,怎麼可能會是一個人。
二人談話倒是被劉華的兄弟劉躍聽到,也就是先前看不慣蕭逸風的那個少年,望過來的目光更是鄙夷,要知道蕭逸風可是他的偶像,沒想到這人也與其同名,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在他心裏,信口捏造的成分比較高,於是冷冷說道:「蕭家三少的名頭居然也有人敢冒認,真是可笑至極!」
蕭逸風沒想到自己的名字如此響亮,居然連一個普通家族的隊伍都能知曉,想了想突然笑道:「還是這位兄弟有眼光,我剛剛只不過開了個玩笑,我的名字實際叫逸風,只不過自己加了個蕭姓而已,沒想到這也被你識破。」
兩兄弟聞言對視一眼,沒想到蕭逸風如此光棍的說出「實話」,劉躍冷哼一聲便不再開口,想然是懶得在與其廢話。
至於劉華看向蕭逸風的目光卻放鬆了不少,只聽他開口說道:「逸風兄弟真是個有趣之人,不知你為何跑到這深山之中沒走大路?」
蕭逸風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不瞞劉華兄弟,我這也是誤入,原本走在小路上好好的,突然殺出一頭熊來,沒辦法只能拼命奔跑,最後那熊踩了獵戶設下的陷阱,我又上去補了幾下才殺了它,不過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還好遇到你們。」
劉華這才恍然,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心裏最後一點戒備也蕩然無存,畢竟劉家十餘個護衛,還有吳老守在那裏,蕭逸風即便隱瞞了什麼,以他一人之力也不可能對大小姐如何。
與劉華攀談的時候,眾人已經佈置好了營地,除了巡邏的人戒備在四周,剩下的已經鑽進帳篷休息,而那輛馬車的主人一直不曾下來,除了偶爾隊伍停下,此人在丫鬟服侍下車方便之外,蕭逸風甚至都沒聽見女子說過一句話。
但這些顯然是與他無關的,他現在所關注的就是營地四周埋伏的那群人!
隊伍停下沒多久,他就已經發現有暗哨在附近探查,等劉家半數以上的護衛進入帳篷呼呼大睡之際,那群人才動手圍了過來,不過好在裏面只有兩位五等武徒,所以蕭逸風才如此坦然。
「嗖!」
一隻鐵箭突然從遠處射來!
劉家其中一個值夜護衛也應聲倒下,與蕭逸風閒聊的劉華發現之後,連忙起身大喝:「是誰!」
隨着他這一聲吼叫,整個營地睡覺的護衛連忙起身護翼在馬車周圍,那位吳姓老者也自打坐中睜開雙眼,望向漆黑一片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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