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蓉一行人回到商府已是午時,這一來一回對體力是個極大的消耗,商蓉簡單地吃了一點就睡了,等她醒來時,梅香告訴她,商平已等候好一會了,她由兩大丫鬟服侍穿好了衣服進了內廳。
「姑娘剛醒身體嬌弱,下次出門可不能再這般胡鬧了。」商平看着從內儀門走出來的商蓉認真地說。
「平叔我也是希望我身體能快些好起來,況且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身份,哪知身子這麼不爭氣,上午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商牛都給我說了,既然這周家人這樣的不識抬舉,咱們也就不用在她們身上多費精力了。」周家的行為讓商平很不悅,他家姑娘都拖着病體親自出馬了,沒想到周家人竟然還看不上他家。
「周平安的事暫且不說,平叔來找我想必有什麼事情吧?」兩人說話的功夫梅香已沏好了茶,分別給他們倒了一杯。
「的確有兩件事情,第一件事那余牢頭到也是個乾脆人,咱們提的條件他答應了,今個就把他哥一家人趕出了宣城,並像我透漏,咱們今天晚上就可以去牢裏探視。」
「平叔覺得余牢頭這話可信?」
「他雖然是個牢頭,但平日裏在左鄰右舍的聲譽還算不錯,我覺得可以信任。」
「那行晚上我隨你一起去。」商蓉想了想道。
商平聽聞有些驚訝,隨即不贊同地搖了搖頭;「那裏豈是姑娘能去得,老奴一個人去就行了。」
「平叔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只有我去了,才能代表商家,代表我們的態度,他們這次之所有有這牢獄之災全是因為我商家,他們在牢裏關了大半個月,心中還不知會做何感想,我不想讓他們心寒,況且他們都是阿爹一手提拔起來的人,我商家離不開他們。」
「我知道姑娘說的在理,但牢門那種地方真不是姑娘該去得。」商平着急地說。
「我知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要走這一趟,這不是第一次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阿爹生前對他們幾人都有恩惠,所以阿爹死後他們並未拋棄我們,可我們商家現在不比從前了,爹、娘都已經不在了,難保幾大掌柜不會有其他想法,這是我們的機會,我相信平叔能明白我說的意思。」
「我知,但姑娘剛清醒過來,身體還虛,牢門那種地方陰暗潮濕對身體很不利,如果姑娘真要放心不下,我看不如讓二姑娘隨老奴走一趟。」商平想了想折中道。
「平叔覺得阿姐適合去那裏嗎?況且阿姐即便是去了,也不一定能把我想表達都表達清楚,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平叔就不要再勸了,咱們好不容易能進去一趟,平叔還是想一想現在五大掌柜的最需要什麼,我們給他們帶進去一些,也算是表一表咱們的心意。」
商平見商蓉心意已決,他知道再說無用,嘆息一聲道;「姑娘盡可放心,這事老奴會處理好。」
「不知平叔所說的第二件事情是什麼?」
「咱們個個店鋪、酒樓、茶館現在都缺人,我本來想着招人應該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哪裏想到從昨個要今個一個人也沒來,老奴懷疑肯定是太守他們再背後搗鬼。」
「這也在情理之中,關鍵是咱們現在得招到人。」
商蓉邊說邊站了起來,她端着冒着熱氣的茶杯走了兩步扭頭看着商平道;「咱們招人的消息是怎麼放出去得?」
「下面人宣傳,每個鋪子前也貼了告示,由於兩天沒有招到人,現在外面看笑話的倒是越來越多了。」商平皺着眉頭道。
「人都是這樣,無聊了都喜歡看熱鬧,平叔咱們宣城像歡喜胡同這樣的地方多嗎?」
「那個地方會沒有幾個這樣的胡同,光我知道的就有三個。」
「咱們改變一下策略,去這種地方招人,即便是太守他們在背後搗鬼,恐怕一時間也不會想到咱們會來這一招。」
「去這種地方招人?」商平皺了皺眉反問道。
商蓉轉身重新坐了下來;「對,這種地方住的都是窮苦人,還有就是一些短工閒幫,平日裏做的也都是苦力活,每天累死累活的還賺不了幾個大錢,可來咱們鋪子當跑堂的則不一樣,我想那些人肯定會很珍惜這次機會,對咱們商家也會感恩戴德。」
「姑娘說的在理,明日我就派人去試一試。」
「居住在那裏的人估計都是些不識字得,讓手下的人明明白白的給他們說清楚,現在酒樓跑堂的一月多少大錢?」
「一月六十個大錢,高於同行五個大錢,而且我們商家晌午還管一頓飯。」
「這樣以後跑堂的月底每人再發一袋苞谷,他們做的本來就是辛苦活,多善待他們一二也無妨,讓手下去宣傳時,這些都講清楚。」
「老奴明白了!」商平恭敬道。
「我們雖然去招人到也不是什麼人都要,挑選一些敦厚老實得,幹活勤快得,那些好吃懶做,投機耍滑得咱們不要,多選一些年輕人,去之前最好是先打聽打聽。」商蓉想了想補充道。
「老奴知道該怎麼做了,姑娘我懷疑最近咱們府外一直都有暗哨。」
「要對付咱們肯定的知道咱們的一舉一動,可惜了咱們是商人手底下並無能人異士,不然豈會容這些暗哨窺視我商家的一舉一動,終歸是對我們不利,可惜……」商蓉搖頭嘆息了一句。
商平聽聞雙眼微微暗了暗,他站起來彎腰朝商蓉行了一禮,轉身走了出去。
於此同時商家的一處酒樓卻是熱鬧非凡,只因一人在商家酒樓吃了飯,剛走了門口,就昏倒在了地上。那人的親戚非要說是商家飯菜的問題,甚至還惹來了衙門裏的人,就在事情鬧得不可開膠之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大漢,趁別人不在意,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肚子上,那人當即捂着肚子大叫了起來。
這件事情就這樣平息了,圍觀的眾人則對鬧事的兩人指指點點,就連衙役也灰溜溜的走了,同時商家的幾大酒樓、茶樓都發生了類似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一時間流言漫天飛了起來,商家的生意非但沒有一落千丈,反而更加的火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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