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被國字臉男人一手就提了起來了,從車裏撈出來之後,又提進了一棟小樓裏面,放進了一個牆壁貼滿了詭異符咒的房間。
馬蓮生正坐在房間裏面,手把玩着一串佛珠,看見一貓一狗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頭;「蛇呢?」
「跑了。」國字臉男人說。
「就這麼跑了,看來打草驚蛇了,抓起來就有些難了。」馬蓮生說道。
「嗷嗚——」太子朝着馬蓮生發出怒吼的聲音,弓着背,全身都炸毛了,憤怒了一會之後,太子的毛髮都收斂了起來,然後忽然平靜了起來。
「放、了、我們——」太子用貓叫聲叫出了非常不標準的話來,但是馬蓮生聽懂了。
國字臉男人震驚的看着太子,這貓是真成精了麼?竟然還能說人話!
馬蓮生說:「放了你們?憑什麼?」
「你想、要、什麼?」太子艱難的將人話都給逼出來了,一雙眼睛依舊很精明的看着馬蓮生。
落到馬蓮生手裏不算什麼,最怕的是落在那個人的手裏,如果落到了那個人的手裏,那真的是連大羅神仙都救不了它們了。
「我?我想要的你滿足不了我。」馬蓮生一副淡漠的模樣,「京城的那位爺才能幫我。」
太子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馬蓮生。
大黑髮狂了一樣撞籠子,汪汪汪的叫個不停,叫聲里,時不時的夾雜着一兩句人類罵人的話,怎麼粗魯怎麼罵。
馬蓮生也不着急,看着一貓一狗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他其實並不知道這貓跟狗到底聰明到了什麼程度,京城的那位只讓他將貓狗抓去就是了,他之所以覺得貓狗聰明,都是自己猜的。
而現在看來,他完全可以確定了,這一貓一狗絕非凡物,連他都有種想要據為己有的衝動了。
他喜歡人才,這樣聰明的貓狗,相對他來說就是不可多得的一種人才,甚至於比人才更加的珍貴,世界上聰明的人多了去了,但這麼聰明的動物可是很罕見的。
越是罕見就越是珍貴,物以稀為貴嘛。
「不如這樣吧,跟我玩幾天,玩的盡興我就放了你們。」馬蓮生饒有意思的打量着一貓一狗。
「汪,玩,咯屁!」太黑叫了一聲,籠子被它撞的匡匡作響,但是怎麼都打不開。
「不信。」太子這兩個字說字正腔圓的,格外像是人在說話。
「我很好奇,你們怎麼會這麼聰明,竟然還能說人話。這世界上真的存在妖精麼?你們變個身看看?」馬蓮生很感興趣的看着一貓一狗。
太子原以為馬蓮生是在開玩笑,一看馬蓮生那一副認真的表情,丫的竟然是當真的。
翻了個白眼,太子都氣樂了,它要真是妖怪還至於被關在這裏麼?變個身早就離開了。
竹葉青緩了很久才緩過了神,緩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陳凡跟張千萬都在打瞌睡,兩人被竹葉青尾巴一抽給抽醒了,隨後竹葉青尾巴捲起了一根筆,歪歪扭扭的寫了幾行字,大概講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原來太子的確是不打算出去的,但是突然收到了消息說知道了兔子的下落,因此打算去找兔子,兔子是它們的夥伴,它們都很擔心兔子,所以就一起去找兔子了。
誰想到兔子沒有找到,它們倒是進來圈套,那邊早就有人埋伏着,將一隻跟他們要找的兔子非常相似的兔子關在了一個籠子裏,大黑跟太子都過去救兔子裏,一進去就被頭上掉下來的籠子給關了起來。
竹葉青跟兔子的關係並不是特別好,所以那個時候反應慢了半拍,也因此躲過了一劫。
至於問竹葉青是什麼人要抓它們,太子它們被抓到什麼地方去了,竹葉青就一問三不知了。
這傢伙當時嚇傻了,光顧着跑了,所以才有機會逃脫。
陳凡有些無奈,說着竹葉青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忽略了的赤兔,也不知道赤兔那邊有沒有什麼麻煩,雖然已經是半夜了,但陳凡還是給章程遠打了一個電話。
章程遠顯然沒有睡覺,一接電話就跟陳凡說,有人一直都在盯着赤兔。
「什麼人?」陳凡當即緊張了一下。
「我怎麼知道是什麼人,不是你惹的麻煩麼?」章程遠道,「好幾個傢伙,看起來還不是普通人,我一個人肯定敵不過來,你要不要過來幫忙?他們好像在尋找機會對你這臭脾氣馬下手。」
「你扛着,我馬上來。」陳凡掛了電話,立刻二話不說就出門了。
太子它們都能被抓,陳凡對赤兔的情況也有些憂心。
如果真的是有備而來的話,對赤兔它們的情況又比較了解,絕對輕而易舉就可以將赤兔拿下。
陳凡風急火燎的帶着張千萬跟竹葉青直接衝到了章程遠那邊,結果一到地方,發現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哪裏有什麼人盯着赤兔,赤兔早就在院子裏呼呼大睡了。
章程遠蹲在二樓的窗口看着赤兔。
「人呢?」陳凡仰頭看向章程遠。
「都走了。」章程遠不以為然的說道,「大概覺得我不太好對付,就走了吧。已僵持了大半夜了。」
「少自戀。」陳凡正色道,「來了很多人?」
「不少,那架勢,大概就是非要將赤兔拿下的架勢,就這麼走了,還真有點奇怪。」章程遠若有所思道,「誒,覬覦你養的這些寵物的人還挺多的,咋回事?再怎麼樹大招風,也不能讓人這麼明目張胆的搶吧?你是不是招惹誰了?」
「我大概知道是誰動的手。」陳凡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馬蓮生會做這樣的事情了,張千萬也許算的沒錯,那老傢伙看來是準備了很久了,打算萬無一失的將他身邊的寵物一網打盡的,結果沒想到竹葉青會逃走,這邊的赤兔的主意也不是好打的。
赤兔睡到一半醒來了,睜開眼睛看着陳凡跟張千萬。
看起來已經聽見陳凡說的話了,知道太子跟大黑已經被抓了,眼裏滿是詢問的意思。
陳凡本想敷衍幾句,但是看赤兔那個精明樣,自己敷衍也是沒有用的,陳凡還是將實話對眼前的赤兔說了。
赤兔若有所思的聽完了陳凡說的話,看了一眼陳凡,朝着陳凡叫了一聲。
陳凡忽然就明白了赤兔的意思,赤兔要帶着他去找太子跟大黑。
「哎——深更半夜的,你們還往哪去呢?」樓上的章程遠朝着陳凡叫道。
「找馬蓮生。」陳凡朝着章程遠喊道,赤兔一下就穿透了圍牆沖了出去。
「等等我!」張千萬朝着前面追去,一腦袋撞在了牆壁上,直接給自個兒撞暈。
章程遠看見這一幕,笑抽了。
赤兔用風一樣的速度衝到了馬蓮生的小樓里,這棟小樓是在隔壁市的一個山前,前面有一個湖泊,風景非常的好,只是晚上過來的時候多少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赤兔猩紅着一雙眼睛,憤怒的沖向了小樓的門口,馬蹄揚起,一腳飛踹,大門直接被踹飛了。
巨大的動靜,驚動了的馬蓮生的保鏢,所有的保鏢瞬間驚醒,一個個都沖了出來。
保鏢雖多,卻招架不住這樣一匹發了狂的馬,赤兔幾個飛踹,尾巴橫掃之下,一群保鏢全部都被放倒在了地上。
陳凡依然騎在赤兔的背上就站在大廳的中央,看着周圍幾個驚恐至極的保鏢。
要襲擊馬蓮生的人他們見多了,這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騎着一匹馬,帶着一條巨大的竹葉青殺出來的,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馬蓮生呢?」陳凡騎在赤兔的背上,威風八面。
「找我何事?」二樓,馬蓮生慢條斯理的走了下來,他一步步的從樓梯走到了陳凡的面前,站在陳凡跟赤兔兩米開外,笑的依舊一派和善。
「太子,大黑是不是你抓的?」陳凡冷眼看着馬蓮生,他對馬蓮生雖然沒有特別討厭的印象,但是印象也不算特別的好,總覺這個人跟張千萬一樣是個十足的神經病。
「你說呢?」馬蓮生走進廚房,親自泡了兩百茶出來,撤退了自己的保鏢,唯獨留下國字臉在自己的身邊,讓陳凡坐下喝杯茶。
陳凡沒有下馬的意思。
馬蓮生說;「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旺盛。肝火太旺,不好。」
翻身下馬,陳凡在馬蓮生的面前坐下,盯着馬蓮生看了半天,口氣平靜了很多,「馬爺,太子跟大黑都是我的寵物,你若是想要玩,跟我說一聲,我借你玩幾天,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可是你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將他們抓來了,做法是不是有些不厚道了?馬爺在道上的名聲也是響噹噹的,做事情不該這麼出格吧?跟我一個小輩較真?」
馬蓮生看了兩眼陳凡,笑的人畜無害的說道;「那我現在跟你借可以麼?」
「沒什麼不可以。」陳凡也笑的很善良,「不過先讓我見見它們可以麼?」
馬蓮生沒有說話,只是盯着陳凡身上的那一條竹葉青說道,「借我玩玩?」
竹葉青刺溜一下躲到了陳凡身後去,就露出一個腦袋,警惕的看着馬蓮生。
赤兔馬蹄在地上踹了兩下,一雙猩紅的眼睛冷冷的看着馬蓮生,一副你特麼最好別招惹我們的樣子,信不信爺一蹄子蹋死你。
馬蓮生心大,笑呵呵的說道:「還怕我呢?」
「大黑跟太子呢?」陳凡看着馬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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