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上,懷裏抱着昏迷的夏言。
看到醫生進來,他並沒有放開夏言,只是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勢,催促醫生速度過來檢查。
醫生抹了把汗,上前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才說道,「易太太只是太累,睡了……」
「你確定?」他似乎是不相信。
「易老闆,確定。」那醫生直點頭保證。
「那她還要睡多久?」
「大概十幾個小時。」
醫生又囑咐了一些事情,易北寒才終於讓他下去。
……………………
夏言這一覺果然又睡了十幾個小時,醒來的時候是半夜。
房間裏燈還開着,是鵝黃-色,以前她一個人睡覺時總是不關燈,調到這種程度。
她睜開朦朧的視線,黑亮的瞳孔瞬間放大,她張着嘴,模樣極傻。
直到這時候才算是完全清醒。
臥室內,橘色的燈光柔軟地包裹着易北寒深邃的輪廓。
他仿佛一直沒有睡,此刻正睜着眼睛看着她。
夏言臉頰貼着枕頭,骨湯的淚順着眼角落下去滴在枕頭上。
她想笑,可是連拉出嘴角的力氣都使不出。
她伸出一隻手捂住嘴巴,低弱的哭聲漸漸轉大,偌大的臥室里一時間只有她悲鳴一樣的哭聲,像是一隻受盡欺負終於找到家的小野獸一樣撕裂的哭聲,悲愴的令人心口發憷。
易北寒坐在頭,一手慢慢把她笑臉上被淚水浸濕的髮絲撥開。
「寒……」她開口喚他,卻還是顫抖不已。
這低泣聲仿佛把易北寒的心都哭碎了去似的。
他另一隻手去握住她的小手,她兩隻手都纏上來,握住他修長的手指。
夜晚靜謐的臥室里,兩人深情相望,這一望,恍若隔世,有恍若天荒地老。
兩人十指交纏,安靜凝望着對方。
「這是夢嗎?」她覺得她做了好長時間的夢,從掉進海里的那一刻就在做夢,是不是她現在醒了,卻還是沒有從夢裏走出來。
他一手緊緊包住她的兩隻一手,一手細細地摩挲着她的臉頰,聲線溫柔,「你不是在做夢,要做夢也是我在做夢,乖,睜開眼睛看我。」
夏言晶瑩的淚水淌進髮絲里,她睜大眼睛貪婪地看他,卻仿佛看不夠似的,生怕這是夢。
一瞬間,這麼多年來的一幕幕都在腦海里回放。
從懂事起,她就沒有見過爸爸媽媽的樣子,這麼多年來她一個人奮鬥,生存,活的像只螻蟻。
來到易北寒的身邊以後,更是活的生不如死。
可是這個男人,只是偶爾的溫柔就俘獲了她的心。
那時候她以為,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可是直到離開他,那五年的時間,才知道最痛的事,莫過於你明明恨着一個人,將他恨入骨髓,卻又思念他如骨髓。
直到如今,都有許多事情糾葛在心裏。
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她對他的愛,終究比恨多。
她總覺得自己可以的,可以做到一切,可以帶着gary一輩子而不告訴他。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3s 4.025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