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人再也沒有聯繫過她,有時候她在閒暇中走神,都快弄不清那些記憶中,她原本以為刻骨銘心的事情,是否真的發生過
時間和忙碌,是治癒一切傷痛最好的良藥。
楚微微覺得,不停交替的這兩樣,好像還有導致失憶的功能。
對於過去,她現在連記憶都越來越模糊了,不管是甜蜜的,還是悲傷的。
除了晚上會失眠,白天的時候,她過得很充實。
不,時間不是最好的良藥,卻是最奈最慢效最有用的藥。
照例在這所幼兒園門口停留了一會兒,抬腕看時間時,正好是40分鐘。
每天在這裏守一會兒似乎已經成為習慣了,久而久之,每天的時間都掐的很準。
楚微微笑笑,拉起腳踏車,剛轉過頭,便看見了前面立着的人影。
握着腳踏車把手的手就那麼突兀地僵住,她使勁眨了下眼睛,前面的男人——
真的是他,墨戟岩。
他把西裝外套搭在胳膊上,領帶也不見蹤影,襯衫扣子一直解到胸口,挺括的名牌襯衫被汗濕透,軟趴趴在貼在他身上,反而更顯出他結實挺拔的好身材。
他沒有開車,就在距離她十幾米的不遠處立着。
現在是深秋,楚微微都穿上羽絨衣了。
他卻還是一件單薄的襯衣,還熱得渾身是汗。
他依舊意氣風發的樣子,似乎過得相當好。
也對,剛才她還聽見那兩個女同事在議論他。
昨天才和老婆兒子上過電視,秀恩愛。
當然,這一切都是楚微微用餘光打量到的。
她不想再把認真的目光放在他身上,一點都不想。
這點餘光,和心頭掠過的這些東西,也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想抱頭鼠竄,躲起來不讓他看見。
她現在穿着一件薄款的羽絨衣,是雪白的顏色,頭髮胡亂地扎了個馬尾,傻呆呆地站在太陽下的街道邊。
墨戟岩正在附近剛參加完一個剪綵儀式,助理卻說在這裏看見她了。
正好是下班時間,這條繁華的街區堵車尤為厲害,他一路跑着追過來,卻都沒找到她,皺着眉頭很不耐煩,卻不經意間看到前面的身影轉了身。
她更瘦了,穿衣服的風格也變了。
怪不得他沒有認出她的背影。
他看過去,卻發現她的目光根本沒有停留在他身上,似乎壓根就沒有看見他。
她穿了雙平底帆布鞋,因為瘦了很多,原本18的身材都顯得格外纖小。
這樣一眼看過去,她都不到他的胸口。
「怎麼瘦成這樣?吃不飽飯嗎?」他還沒走近,就戲謔地質問。
楚微微似乎沒想到他第一句會問這個,這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只不過是莫名其妙的眼神。
對於這場不算久別的重逢,她並不感興趣。
墨戟岩正要走過去,卻看見楚微微抬腿騎上腳踏車,踩上腳蹬,朝他駛過來。
他下意識地伸手想攔住她,可是身邊一陣輕盈的風拂過,待到他尷尬地落下手時,那抹踩着腳踏車的纖細身影已經離他很遠了。
她騎車騎的可真快。
墨戟岩心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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