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寒挑起唇角,睨了她一眼,像是扔掉一塊破布一樣,一把甩開她的身體。 .
朝香腦袋撞到牆上,整個人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
易北寒俯下身來,手裏的刀靠近她的臉頰,「你是不想要你的這張臉蛋了?如果我重重地來一刀,即使你再整容,也恐怕修復不好了。」
朝香縮着身體想往後躲,可是無奈身後就是牆壁。
「我真的不能說……你要殺就殺了我吧,我不能讓我爸媽出事……」
朝香滿臉驚恐地看着易北寒,痛哭流涕地大喊,「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貪心!」
臉上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朝香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順着臉頰流下來。
她顫抖着雙手,伸出指尖,輕輕地碰觸了一下臉頰,擺在眼前——
「啊——」
寂靜的辦公室里瞬間傳來一陣尖叫。
「啊——」朝香尖叫着,連滾帶爬地拖着身體往旁邊挪去。
這個男人真的毀了她的臉,她毀容了!!
易北寒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他站起身,不緊不慢地走兩步,直接堵住了朝香的去路。
居高臨下地看着滿臉鮮血的女人。
「現在呢?說,還是不說?」
朝香已經顧不得撕心裂肺的痛,她一手捂着臉頰,抬頭看着頭頂睥睨天下的男人,害怕的;連連哭喊。
「我不知道……我不能說,放過我……我的臉好疼,爸媽,衛陽,快救我!!」
易北寒挑起唇角,舉起泛着刺眼白光的刀放到她的另一側臉頰,聲音陰寒如地獄修羅,「這一邊呢?也不想要了嗎?」
朝香可以感覺到,刀刃上原本的血正黏在她的右臉上,她驚恐地往後躲,卻躲不過男人的追捕。
「啊——」
又是一刀,下去。
朝香無力地伏在地上,看着被自己的鮮血染紅的雪白長毛地毯,眼前已經開始模糊,嘴裏喃喃着,「求求你……放過我……我不能說……」
…………………………
朝香因為失血過度暈了過去,她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夏言的下落。
易北寒知道,現在想要從那個女人嘴裏套出什麼消息是不可能的了。
毀了她的臉也好,不然他看着別人頂着夏言的臉,就覺得厭惡。
問易美鳳,更是不可能。
以她的固執程度,即使真的動手把她殺了,她也不會吐露一個字。
距離夏言失蹤已經馬上四個月了。
這會兒已經是二月份,深冬的天氣。
馬上就要到大年三十了……
易北寒依稀還記得,六年前的大年夜,他送給夏言的禮物是一束玫瑰,那時候她高興的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似的。
去年的這時候,夏言和易深吵醒他要紅包。
他那時候總以為易深是沈濯烈的兒子,雖然愛夏言,心裏卻總對她隔着一道溝壑。
現在想來,那時的自己多麼可笑又可悲。
從早上開始,外面就在下着大雪。
這會兒雪下得正大,外面公路上已經沒有司機敢駕車行駛。
易北寒從公司出來,鑽進跑車裏。
跑車裏沒有開暖氣,比外面更加寒冷。
他雙手放在方向盤上,臉頰埋入兩隻臂彎間,片刻之後,一滴淚水從眼角流下來。
他想念夏言,很想,思念無時無刻不在啃噬着他的心。
這是自那五年間之後,她消失的時間最久的一次。
易北寒甚至已經開始懷疑,她是不是死了……
易美鳳已經找了一個假的夏言來頂替她,那麼是不是已經殺了她了……
這兩日,他仔細觀察易美鳳的一舉一動,卻見她一整天都只待在老宅。
心痛越來越厲害,果然,他沒了夏言是不能活的。
他越來越想念夏言,睜開眼睛,閉上眼睛,仿佛都能看見夏言的一顰一笑。
流着淚的,嬌嗔的,撒嬌的,撕心裂肺的,還有與他吵架的時候,她的每一個表情都是那麼美。
這麼多年,他都在努力抓住她的美。
他毫不掩飾對她的愛,唯一想要的,就是她能夠踏踏實實的同他在一起。
其實一直做的不好的,是他自己。
兩個小時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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