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求你別跟少爺賭氣了……」阿展喘着粗氣請求。
夏言覺得腳下如同灌了鉛一樣,寸步難行,「阿展,你請白小姐來好好照顧他吧,他現在需要的人不是我。」
她沒辦法看着一個曾經愛慘了她的男人,現在卻對她冷嘲熱諷,滿是厭惡與嫌棄。
「太太,少爺那時候誤會了你跟沈濯烈,當時你有打掉了孩子,他心痛的一個人發狂,好幾次酗酒胃出血進了醫院,直喊着要換掉心臟,我跟了少爺二十幾年,少爺血雨腥風的什麼傷沒有受過,是那時候他實在受不了那種恨和思念的疼,所以才去注射毒品麻痹自己……」
阿展說到這裏,嗓音微微的哽咽。
在易北寒身邊的人都知道,自從夏言出現,易北寒就像變了個人。
夏言蒙了。
她瞪大眼睛,大滴大滴的眼淚砸下來。
她知道易北寒是因為她才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是沒想到,他卻受了這麼多苦。
「太太六年前離開的時候,少爺以為你是又逃走了,找不到太太的下落,他把自己關起來好幾天,頹廢的不成人形。」阿展頓了頓,繼續道,「就算少爺現在失憶了,是我覺得他的意識里還是愛着太太的,太太,你就留下來吧……」
夏言緊咬着嘴唇,眼淚洶湧砸下,顫抖着手指撫上平坦的小腹,心如刀絞。
阿展抿着嘴唇,眸底一片諱莫如深。
「醫生說,少爺如果再不戒毒,毒液就會延伸到內臟,到時候……怕是真的回天乏術了。」
一片滾燙的淚水,夏言哽咽呢喃,「好,我留下來照顧她。」
只要他好起來,就好。
「阿展,你先回別墅讓王嫂做幾個易北寒愛吃的菜送過來。」
「好,太太!我這就去辦!」阿展頓時精神抖擻,方才被易北寒揍了那一拳仿佛也感覺不到。
夏言去換衣間把自己的衣服換上,站在集團頂樓,思緒良久。
阿展回來的很快,一副喜笑顏開的表情,仿佛這就是他人生最開心的事。
夏言接過飯盒,整理了一下衣服,去了易北寒辦公室門口。
輕敲了幾下門,卻無人回應。
她索性輕輕推開門,眼睛向里瞄過去。
易北寒這會兒倒是安靜下來了,他趴在辦公桌上,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在想事情。
夏言輕手輕腳地走進去,還沒靠近,就被一道冰冷的聲音嚇得渾身一哆嗦。
「誰讓你進來的?」
夏言捏了一把冷汗,慢慢地走過去,打開飯盒,把幾樣菜分別擺在桌子上。
「怎麼是你?」易北寒忽然坐起來,幽深的黑眸緊緊地盯着夏言。
「我來給你送飯。」
「我說過我不想看到你!!」易北寒冷哼一聲,原本就冷峻的眸子頓時結了冰一樣的怕。
「但是我答應了阿展要來照顧你,直到你康復。」
「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我說過我身體很好,不需要照顧,更不需要你來照顧!」
「我只做我自己該做的事情,你怎麼想跟我無關。」夏言表情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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