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將夏言抱起來,上了車。
正是沈濯烈。
易北寒邁出去的腳步頓時停下來,之靜靜第望着夏言被沈濯烈抱上車。
過了片刻,沈濯烈卻又下了陳,看向不遠處的易北寒。
雖然在夜色里看不清彼此的表情,易北寒卻知道,此刻沈濯烈必然是得意的。
沈濯烈重新上了車,發動車子,離開。
易北寒臉色泛着蒼白,眸子死死地盯着漸行漸遠的車子,終究沒有動。
他能作什麼?他只能安靜地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默默看着她,看着她被帶去一個還算溫暖安全的地方。
是的。
寶貝,你應該去一個溫暖的地方。
而不是留在我身邊受傷。
蒼茫的夜色那麼安靜,易北寒這麼想着,卻猛然一腳踹向引擎蓋。
一道劇烈的聲音引來不少惋惜的目光。
真可惜,這麼奢華的跑車。
過了許久,他才上了車,想發動車子,卻渾身疼的動都動不了。
他臉色蒼白的可怕,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許久都沒有動。
過了片刻,口袋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拿起來,是易美鳳的消息——
「寒,好好對待錦瑟。」
半晌,他才血腥地冷笑了一聲,看向遠處,淡淡的一個字。
「好。」
直到在車子裏待到後半夜,他才恍然回神,拿出手機隨便撥了一個號出去,卻是墨戟岩。
「去夜色無邊,陪我喝酒。」說完就掛了電話。
墨戟岩被半夜的電話搞得有些迷糊,可是聽起來易北寒的心情應該很糟糕,再加上自己也心情不好,便開了車子直奔夜色無邊。
…………………………
此時是凌晨四點。
墨戟岩到了的時候,易北寒已經在喝酒了。
這個時段,夜店裏安靜的厲害。
原本人差不多都散去,易北寒來的時候直接讓老闆娘趕走了所有人。
這裏是他唯一可以發泄的地方了。
空無一人的座位,空無一人的舞台。
墨戟岩看着有些無奈,兩步上前奪下易北寒手裏的烈酒,「現在自己難受了?」
易北寒冰冷泛白的唇緊抿着不說話,拿過一杯bray,不聲不響地灌入喉嚨。
墨戟岩心裏也跟着不好受,看着易北寒那個動作,就知道他心裏承受了多少痛。
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見過好兄弟這樣過。
這上的痛有很多種,不能和相愛的人在一起,是最的?
「你把人家說忘記就忘記了,自己現在在這裏難受個什麼勁兒,想起來了?」
「沒有,」易北寒閉眸,靠在座位上,修長的手指揉揉眉心,咽下喉嚨里的痛,「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墨戟岩看着他,眼皮跳了跳,不明所以。
易北寒卻不再說話了,起身在酒櫃裏拿了好幾瓶酒,慢悠悠地坐下來。
bray加vka,再加苦艾,加冰塊,端起來在燈光下搖了搖,舉起杯子一口氣喝完。
這樣的酒最烈,換做常人的話,一杯便能放倒。
「寒……」墨戟岩喊了他一聲,眉心擰的死緊,端起杯子來說,「算了,我陪你喝酒,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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