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嘴唇,站起身,看着緊閉的房門,一種無言的痛楚在心尖蔓延開來,她終究是他的一隻狗,隨叫隨到的狗!
屋內——
易美鳳摔下輪椅,身體劇烈痙攣着蜷縮成一隻蝦米狀,翻着白眼隨時要抽昏過去。
易北寒急忙抱起母親,沖她的私人看護嘶吼一聲,急急奔向樓上臥室。
「快拿鎮定劑!」
把母親放到船上,看護隨即拿着針劑走了進來,給她注射了進去。
少頃,易美鳳停止抽搐,昏睡了過去,易北寒沉重地嘆了口氣。
「你先出去吧。」
看護走了出去。
易北寒扯過棉被給母親蓋好,坐在船沿上,凝視着她佈滿冷汗的臉頰,掏出手帕,給她擦拭了一翻,修長的手指慢慢倦起——
恨!他恨透了趙箬杉……恨屋及烏,他也恨夏言……
他帶着恨意的凜冽來到庭院,夏言看見他眸底蓄着滾滾怒火,不禁往後退了退身體,倉皇無措地搖着腦袋。
「你……你要幹嘛?」
如果說以前還能揣測出一點點他生氣的原因,而此刻,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或許——無論是她錯否,她都是他的出氣筒?
易北寒劍眉緊蹙,眸底的怒火已經變幻成濃濃的殺氣,夏言聽見他的拳頭握的吱吱響,嚇得身體和心臟都開始跟篩糠似的顫抖起來。
見過她母親的人,一定會覺着夏言就是她母親的翻版,簡直是太像了!
而也正是這一點,易北寒看着夏言,就像看見了那個在他年幼時就根深蒂固的厭惡面孔,抑制不住的滿腔怒火瞬間爆發,吞噬了他的理智,揮舞着拳頭直朝夏言砸了過去——
「賤.人,賤.人……」
以前挨他一巴掌都會讓夏言眼冒金星,更別說這次是一拳,帶着濃濃恨意的拳頭,直接把她砸暈了過去……
…………………………
黑漆漆一片。
這是夏言睜開眼睛後所看到的景象。
一點燈光也沒有,讓她辨認不出位置。
臉頰上是火辣辣的痛,像是被人用熨帖在燙一樣,痛的她眼淚直掉,伸手模了模身-下的柔-軟的棉被,才確定自己是躺在一張船上。
模索着下船,小心翼翼地走了幾步,手指就觸碰到了冰涼的牆壁,沿着牆壁盲模了一個來回,終於讓她觸碰上了開關。
刺眼的白熾燈光讓她一直處於黑暗的眼睛一陣不適應。
眯着眼睛把周圍的環境打量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裏是易北寒位於城市中心的別墅,她以前在這裏住過,所以可以確定她所在的臥室就是二樓的客房。
走出臥室,沿着走廊到樓下客廳,她把所有的燈都打開了,也沒有看到一個身影,沒人也好!
臉頰上滋滋疼的厲害,她撫着臉頰來到浴室的鏡子前,看了好久,才驚魂未定地確定不是看到了鬼。
而是看到了自己臉,那半張臃腫成豬頭的臉,滿滿都是帶着淤血的烏青,下一秒,眼睛就像滑絲的閥門,眼淚不受控制地噴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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